我在心中连骂了几声自己该死,胖子这辈子可没有和我提过有什么心爱的女人。
唯一的一个阿兰诺还被我搞砸了,眼前的气氛越加尴尬,众人仿佛暂时忘记了身处黑暗中的恐惧。
我心想既然出丑了那干脆就由我打破这份尴尬,原本我正打算一展歌喉鼓舞士气。
可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出现了阵阵诡异的哭泣声。
声音回荡在黑暗的墓穴隧道里无比瘆人,再加上之前所经历的事情让所有人忍不住往可怕诡异的事情方面想。
“细仔啊,要…要不咱们还是调头回去吧,你九叔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凶险诡异的古墓没进去过。”
“但是听着这哭声,我有些感觉不大对劲…”
黑暗中九叔颤抖着对我开口,此时队伍里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就连一向胆大的胖子也没敢出声。
哭泣声由远至近,听上去似乎就在眼前黑暗中的不远处,估算着可能也就只有几十步远。
此时我心中其实早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这么诡异恐怖的事情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胖子也没听说过几回。
可是上千年的秦朝古墓,里面居然传出了女人哭声,任谁身处在这里都肯定魂飞胆丧。
我看着九叔颤抖的双腿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如果掉头又能去哪里。
那些从青铜器里爬出来的怪鼠还堵着我们的后路,如果调头回去遇上了那些玩意儿铁定没有活路。
或者说如果往前面走走,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不定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
此时我仿佛化身成了一个无神论者,一切的前因后果都会有必定的联系。
鬼魂这个东西子虚乌有,说到底其实还是人心在作怪。
“呜呜呜…呜呜呜”。
哭声回荡在队伍里此时没一个人再敢说话,如果说面对最大的恐惧此时应该说当属小白脸和我了。
因为我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声音正是从前方传过来的,而小白脸儿搀扶着龙仔走在最后。
空荡荡的背后毫无安全感,人在黑暗中和恐惧时最害怕的就是身后会有什么东西。
这一点几乎是每一个经常走夜路的人都会深有体会。
“你…你们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要是我没动静了,你们就拼了命的往回跑。”
我颤抖的声音回荡在哭声中此时是那么的凄凉,双腿几乎都有些不听使唤开始麻木了起来。
黑暗的光线下看不见任何景物,只能凭借着左右狭窄的睡到墙壁一点点摸索前行。
“呜…呜。”
“装…装装神弄鬼都跑到老子身边来了,不知道我兄弟有一个癖好吗…,我我兄弟他就喜欢女鬼…”
“要是遇上了漂亮女鬼肯定先…先奸后杀,杀…在奸。”
我冲着前方哭声的来源大声呼喊着,这么做十足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身后胖子颤抖的声音渐渐传来,看样子是有些疑惑。
“甘…甘子,你小子在胡咧咧什么呢。”
我没有时间理会胖子的话,只觉得声音的源头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这一刻竟发觉哭声其实并没有那么真切。
准确的说这声音就像是一个哑巴受了委屈时抽泣落泪,既想痛苦的大哭一场可是嗓子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我心想这秦朝古墓里怎么会有哑巴,直到脚下的步伐似乎不受控制般一点点向前靠近。
在黑暗中探索的双手,突然间摸索到了一丝丝如同头发般的物体,这细腻的触感像极了女人的头发。
让我不禁彻底心凉了半截。
“坏了,真的有女鬼。”
“跑,快跑。”
我拼了命的冲着队伍身后呼喊,自己则伸出双臂狠狠的抱着眼前这个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鬼魂的存在。
其实我这么做除了大脑空白产生的下意识想法除外,也是想让其他人留有逃生的机会。
我隐约感觉自己的声音传出以后,身后的队伍一下子就乱了阵脚,就连憨厚的龙仔也有些恐惧拼了命的向后退缩。
此时我不禁想起在聊斋书里古人对鬼的描述,例如画皮。
外表恐怖需要用女人皮才能掩盖内在的狰狞,可是眼前的这个女鬼显然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发丝间还传来阵阵独特的香味,这种味道我从来没有闻过,似乎更像是一位少女的体香。
“一…一个有体香的女鬼。”
脑子里一下冒出了这种古怪想法,但是这样的形容反而更加贴切。
“好…好像不太对劲。”
我壮着胆子在黑暗中摸索着,直到感觉手掌抚摸的地方传来阵阵体温,原本凉了半截的心再次沸腾了起来。
“这不是鬼,有温度。”
在我怀中环抱着的这个人像是一下子受到了惊吓,拼了命的挣脱我的手臂。
眼前的情况让我始料不及,看样子这墓里还有一个活人。
回想起九叔和龙仔,潜伏在我们队伍里悄悄跟过来的事情,我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又是哪路倒斗神仙跳了出来。
“女人…,也没听说过倒斗界里会出现女人。”
完全想不通的思绪在我脑子里混乱着,下一时间就让她从我的怀里挣脱了出去。
身后的胖子怕我有危险急忙快步走了过来,黑暗中他也无法确定我俩的位置只是不停的呼喊。
“甘子你没事儿吧,我怎么闻到一股胭脂味。”
我来不及向众人解释,拼了命的在黑暗中挥舞着,只感觉抚摸到了一丝长发从手心中溜走。
紧接着便是促的脚步声从我们的位置由近至远,似乎是在逃离。
“好像不太对劲,墓里还有活人。”
我抄起腰间的匕首趁着黑暗中大略的方向追了下去,胖子和其他人紧随其后。
我心知眼前这种情况绝不能分头行动,稍不注意可能就会迷失在古墓里。
但巨大的好奇心已经驱使我无法再停下脚步,这座两千多年古墓里透发着诡异和神秘。
也不知道身后的队伍有没有跟过来,眼前的黑暗中逐渐闪烁起了一丝光亮。
我拼了命的跟随着光亮前行,期间甚至还摔了一跤,颤动全身的伤口开始流血。
直到眼前的光亮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身后的队伍已然没了动静,眼前却突然出现了让我不曾想到的一幕。
原来光亮的尽头是一间狭窄的石室,在这不足几十平方米的墓室内有一张石床。
还有许多打磨光亮的铜器,例如铜碗和放在石台上的铜镜,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少女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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