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只神秘队伍突然成了古墓里最大的疑点,穿着这诡异的黑色服饰。
手里紧握着步枪证明他们曾经都是有编制的部队和士兵。
我反复假设和思索着这些人的动机,依旧想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座晋妃墓里。
只是看着衣服的老旧程度能够猜测出他们已经死在了古墓里几十年有余,所有人站列整齐背对着我们,就像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悄然失去了生命。
至于胸口为什么会浮起诡异的心跳声,九叔连续解剖了好几个尸体都没有找到让他们会动的原因。
或许是体内蛊毒的作用,让他们身体里的经络包括心脏仍存有一丝生机,在这几十年以来一直在墓穴里跳动着。
这似乎是九叔能给我们最合理的解释。
眼下我们也没有办法太过于刨根问底儿,毕竟活着出去才是眼前最大的任务。
正当我打算顺着头顶的陷阱离开的时候,身后的胖子却突然瞧见这片昏暗的空间里有一道极其庞大诡异的影子。
像是一个高大的巨人伸出了竖条手臂和枝杈,既像一棵老树又像是一个人。
我回头望去怎么都瞧不见胖子所说的诡异影子,直到用火把敲碎了眼前几具尸体的身影。
破碎的尸骸如同灰尘般飞屑在浑浊不清的空气中,顺着胖子所站的方向果真发现远远望去正前方有一道极其诡异的身影。
它和胖子形容得丝毫不差,甚至还要更加诡异几分,顿时间吓得所有人毛骨悚然。
我最后忍不住将龙仔也叫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些早已经死去几十年的尸体却还透发着活人的气息。
打心底竟忍不住有些想要退缩的念头。
“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前面可能会有危险,现在要退走还来得及。”
我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可是胖子和小白脸却认为这是即将逃出生天的契机。
当年这么多人都死在这里,很显然是为了寻找或者是得到某样东西,而且胖子坚信我们已经距离出口越来越近了。
不然这些部队的尸体怎么可能会突然集中出现在这里,最大的假设可能性就是。
出口一定就在这里附近,当年这支没有番号的神秘部队掌握有整座墓穴最详细的图纸。
而后用设备包括人力从小岛最薄弱的地方挖掘进了古墓里,至于他们究竟在寻找什么。
眼下已无法考察。
这几天隐隐间我发现小白脸和九叔逐渐再次燃起了对三世镜的欲望。
九叔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跟随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所谓长生不老的秘密,直到他发现代价太大以后便抛弃了念头。
现在却一心想要看看传说中秦王至宝三世镜究竟是什么样子,如果能顺利盗走也算是在倒斗行业里流传一段传奇。
这老家伙也好金盆洗手,可以颐养天年了。
而小白脸儿此行的目的就是单纯的奔着三世镜而来,虽然这一次遇到了了许多阻碍,甚至想要放弃寻找宝镜的想法。
但是在解开石棺之谜以后,他所关注的似乎并不是能否活着逃出去,而变成了想要证实究竟有没有轮回这个说法。
我看着小白脸坚毅的目光,以及其他人决心一探究竟的身影,自己也没什么好阻拦。
说到底我和胖子与他只是雇佣关系,只要他给钱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通了这一点,我忍不住微微的叹了口气。
心想着等活着逃出去以后,无论他有没有付给我们报酬,我都要带着小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一处平静的地方独自生活。
直到将自己的闺女抚养成人,也算是完成使命了。
“我有预感,这回咱们距离三世镜好像越来越近了。”
胖子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突然间却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让我和小白脸儿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刚过身旁的尸潮,我不禁想起当初那个脸上带痣的小白脸所讲过的话。
他说自己已经将三世镜藏到了一个绝不会有人发现的地方,还说这里之所以会出现无限庞大的未知空间。
都是来源于那把宝镜,如果有人擅自妄动甚至可能会引发天大的灾难,小岛以及岛里的所有生物可能会被维度彻底抹除。
虽然这句话我听的将信将疑,但是一路走来我们所经历的地方似乎早已经超过了小岛内部的范围。
再加上遇到的所有诡异怪事,原本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似乎都一点点变成了可能。
我忍不住将插在腰间的毛瑟手枪掏了出来,又将卷刃的匕首扔给黄衣女子让她自保防身。
眼前这个来历诡异几乎和晋妃雕像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始终寸步不离的随着小白脸。
就连眼睛里看他的目光都隐隐和其他人有些不太一样。
眼下我也并没有时间去深追这些微不起眼的怪事,只是感觉自己距离眼前那棵张牙舞爪的诡异影子越来越近。
它也在胖子手里火把的照映下一点点显露了面目。
这是一棵极其诡异的怪树。
树根盘沿至地下,而地表上的树干却极其粗壮,在这昏暗无光的古墓里似乎并不需要阳光的滋养。
枯萎的树枝连一片叶子也没有,当初被胖子误以为是手掌的模糊影子,正是它所疯狂生长出的枝杈。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棵怪在记忆里有些透发的熟悉又陌生。
直到忍不住从胸口掏出吴老狗的笔记本猛然翻找着,一个人不像人树不像树的绘画图案出现在了日记本上的一页纸上。
这是只有生长在阴气极重地方的愧树,它的树根可以钻入地下寻找腐尸为养分,而自身虽然不会主动攻击但是却能分泌出一种极其致幻的物质。
这也是我在当初八百米地下深处时遭遇到那棵愧树以后才发现的,从那里逃出以后。
我就疯狂的查阅关于植物科的资料,最终却是在记载着历史的古籍中发现了这只生存在墓中以及阴气极重地方的愧树身影。
传闻它是由死人的怨念加上种子培胎生成,第一棵愧树被发现时就是生长在了古时一位富豪人家的地基下方。
原来当时房子铸造的时候,下面正是尸骨累累的古战场。
最终这户人家的主人夜里突然做起了噩梦,疯癫之下杀死了家丁和仆人还有怀孕的妻子。
又用绳索将自己活活勒死直至断气双手都没有松力,没人知道他究竟处在怎样的幻觉里。
当然这也只是民间传说,我从来没有信以为真,但是当年和吴老狗在地下遭遇的那棵愧树的确带给我难以磨灭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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