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看不出型号的手枪显然是黑衣人内部自制的出来的武器,虽然精度和杀伤力都达到了常规武器的标准。
但唯独没有配备多余的**,每一次打完子弹以后,都需要将**抽出来一颗颗子弹塞进去。
我被小白脸拉扯着身体不断向后拖行,手里紧着扣动扳机的手枪不断逼退着那些密密麻麻飞扑过来的小蜥蜴。
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半天然形成的巨大溶洞里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尸体出现在眼前。
直到地面突然出现了潮湿的水坑,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急忙呼喊身后的小白脸先停下脚步。
可当自己转身时,随着手中手电筒的强光将眼前照亮,一个巨大的水潭已经悄然出现在了脚后。
挣扎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白脸率先栽进了水里,紧接着便开始了拼了命的挣扎。
直到这时我突然回想起十年前在晋妃墓里所出现过的情景,小白脸压根就不会水。
这么多年过去,他似乎和当初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危机关头我干脆猛吸了一大口空气,也扑通一声钻进了水潭里。
而当自己下潜至水里以后才发现下面的环境极其昏暗,几乎光线度极差,只能隐约间看见小白脸不断下潜的身体轮廓。
以及那些沉浮在水底露出白骨的骇人死尸。
浑身的伤口在冰冷的潭水刺激下开始又痒又麻,我挣扎着顺着水流的方向涌去,终于费力的将小白脸身体拉了过来。
而让自己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形似蜥蜴的诡异生物居然也可以在水中穿行,开始朝着我们两人的方向拼命的游动过来。
这回我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恐慌,身上胸口处被潭水浸泡的伤口不停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自己挣扎着向着昏暗的潭水里更深处游去,直到含在嘴里的这一口氧气终于要坚持不住时。
眼前的水面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光亮。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迷失航向的船只,终于看见了岸边透发着微弱光亮的灯塔。
只是当我抱着小白脸费力的窜出水面时,面前一副赫然露着森森白骨的半张面孔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这副恐怖的面孔距离自己只有小半米的距离,我被这一幕吓得不轻,差一点儿就全身泄了劲儿坠进潭底。
直到最后拼命的挣扎上岸以后才发现,之前所看到的那具骇人的尸体身上也穿着黑衣服饰。
只是似乎遭到了某种不明生物的啃食,就只剩下了半截躯体。
而之前我在水底下看到的那道光亮,正是他手里紧握的强光手电筒透发出来的。
自己脱离危险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停的按压着小白脸的胸口。
下一秒他突然呛出了一口水,自己这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背包里的物资经过这几天来不断的涉水腐蚀,大多数都已经变成了破烂,甚至还包括用来给手电筒更换的电池。
而腹部的伤口在接触到空气以后便开始了剧烈的疼痛,甚至还逐渐有些翻白的颜色。
我从衣服里找出一盒还未被潭水打湿的香烟,放在嘴边轻轻点燃。
随着烟雾在眼前昏暗的光线下逐渐缭绕,伤口处传来的剧痛终于被烟草的味道麻痹了下去。
我躺在地上看着周围昏暗的景象,几乎使不上任何力气,回想起刚刚从冰冷刺骨的潭水中游动了将近十多分钟,估计就算是侥幸没有感染也肯定极难愈合。
心里逐渐预感到,这回可能真的要彻底交代在这里了。
小白脸在呛出了一口水以后也没有彻底苏醒过来,但是微弱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也顿时间让自己感觉安心了不少。
口中夹着的香烟渐渐燃尽,我强拖着身上的伤势勉强从地上坐了起来,这一回就连手电筒都在被水浸泡以后,显得不怎么明亮了。
在拿起手电筒环顾四周以后,周围昏暗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这里也同样布满了黑衣人曾行进过的踪迹。
墙壁上甚至还出现了许多腐蚀严重的壁画,在手电筒的光亮下隐隐折射着诡异的幽光。
我瞪大了眼睛一点点被墙壁上的壁画所吸引,而第一幅映入眼帘的画面,却瞬间让自己感觉又一次置入了冰冷的潭水中毛骨悚然。
上面简单的线条勾勒着无数夜郎古国的子民朝天跪拜的壮观景象,最为诡异的是云层中竟有一张面孔悄悄注视着下方的景象。
要是之前,我勉强可以理解为这张出现在云层中的人脸,正是夜郎古国子民对成仙后的国王构想。
可是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前不久刚刚在山坡上所看到的那一番灭世的景象以及前一天夜晚在帐篷里隐隐间看到的一幕。
心头就好像被什么力量狠狠揪了起来,越发感觉到恐惧。
小白脸还依旧躺在地上没有苏醒过来,我用纱布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几下以后,终于决定暂时休息一阵。
毕竟连续两三天的跋涉,两个人都从来没有踏踏实实的真正休息过一回。
墙上的壁画还在手电筒光亮的照射下逐渐映入眼帘,在这幅诡异的壁画旁边另一幅画作里,描绘着的正是许多劳民工匠将整座大山逐渐掏空的景象。
而且山脚下还放置着一口刻满了诡异花纹的黄澄澄金色棺材,以及雕琢着龙纹的金丝龙椅。
我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壁画里的景象,耳边不断回响起天花板上积水逐渐滴落的声音,终于有些按耐不住弥漫在心头的倦意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还算踏实,除了在半人工修建的溶洞里有些寒冷,但终究没有再遭受到什么其他诡异生物的袭击。
时间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我突然感觉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开始自己还以为是小白脸苏醒了过来,正在打探着周围的环境。
只是当自己的目光隐隐望向小白脸脱离潭水后所身处的位置时。
这才发现他的身影还依旧躺在原地,从未离开,逐渐起伏的胸口发出轻微鼻鼾声,应该是因为疲惫逐渐睡了过去。
这么说来脚步声并不是小白脸发出来的,那又会是谁。
我一下子从恍惚的精神状态中惊醒了过来,刚想掏出手枪准备一看究竟,又害怕会打草惊蛇。
干脆依旧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一动不动,右手却悄悄打开了手枪的保险,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开枪射击。
昏暗的光线下,我眯着眼睛逐渐感觉到脚步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最后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影渐渐出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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