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这…这是夜郎王妃的诅咒,我之前在壁画上看见过类似的画面。”
就在这时紧挨着自己身后的一名黑衣人突然声音颤抖,当时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顺着这惊恐的声音,我也不禁回想起刚刚墓室里的壁画上除了吴老狗暗中留下的印记以外,似乎真的有几幅暗涩难懂的壁画被自己一眼带过。
现在仔细想想,隐约间难不成被自己错过了些什么重要的内容。
不过眼前鬼火燃烧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并不是某种玄乎其玄的诅咒,不然曾经来过这里的吴老狗和胖子一定会给自己留下提示。
被幽绿色火焰烧穿的尸体在锁链上来回摇荡,随着阴风阴风吹拂下半身彻底断裂,掉进了脚下黑暗的深渊里。
这时已经有几个人从另一道锁链上有惊无险的移动了过来,但是接连失败掉入深渊传来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看着锁链上那具被烧穿的尸体,这样恐怖的景象无疑给所有人都带来了无比强烈的心理阴影。
“救…救救我。”
就在这时,一声呼救突然惊醒了我的思绪。
睁眼望去时竟看到了一个被鬼火烧断了一条手臂的黑衣人,正在锁链上来回游荡。
仅剩下的一条臂膀因为金属安全绳缠绕在手上的缘故,并没有被覆盖的鬼火侵染,另一只漆黑的断臂却还残留着燃烧过后的火星,隐隐可见骇人的臂骨。
眼看他一条手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距离自己的位置又极其相近,我似乎说什么也不能见死不救。
但是这一次我和他相隔将近一米的距离,任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被冥火逐渐燃烧的锁链嘎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断裂,我凭借着身上好几道安全绳逐渐有些大胆的伸出了右手。
奋力挣扎间黑衣人终于在锁链即将断裂的前一秒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很快侵染至全身,回想起之前被鬼火活活烧死的惨状,任谁都不禁会有些害怕沾染上这种诡异的火焰。
一声清脆的锁链断裂声,连带着后面几道还没来得及离开的黑衣人身影全都笔直地摔进了深渊里。
我死死抓住了眼前他的手腕一丝一毫都不敢懈力,看着黑衣人断掉的手臂心中竟逐渐升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滋味。
人断了一条手起码还能活着,要是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直到后来我查阅资料才知道,这种冒着绿色荧光的火焰其实就是很普通的磷粉,只是眼下我们所碰到的这种磷粉纯度高的吓人,甚至会随着空气迎风铺满一整条锁链。
那一刻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黑衣人首领守在身后一动不动,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迎风吹拂的绿色火焰照亮了深渊的上空,点点火星伴随着尸体烧焦的臭味,回荡在整个深渊的人群中。
我看着眼前脸色惨白,少了一条手臂的黑衣人,最终还是耗尽了全力将他从另一条锁链上拉扯了过来。
随着下一秒所有人都从燃烧的铁链上离开,被磷粉烧的通体翠绿的锁链,终于承受不住重量彻底崩断成几节,笔直地掉入了深渊里。
连带着好几具黑衣人被烧成两节的尸体,在空气中泼洒着大片黑色灰尘。
我双手紧紧的握住锁链,惊魂未定的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脚下逐渐没入黑暗的尸体和锁链好久才回过神来。
后来的事情,可以说进展的还算比较顺利,我虽然不知道黑衣人想要抓我,究竟是想要让我做些什么,可是在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以后,黑衣人首领似乎并没有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相反却在让人一直保护我的安危。
只是事情越是这么发展,我就越觉得他可能真的是要拿我进行活祭,或者是其他类似的活动。
锁链的尽头是一处山岩的裂缝,黑暗中我们拼了命地向前爬行,直到进入裂缝的时候队伍里已经只剩下了十六个人。
不过在此时,我竟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这些黑衣人队伍之所以对首领马首是瞻,不仅仅是因为想要成仙的缘故。
或者说这群人里有一部分人,相当于黑衣人组织里的散兵游勇滥竽充数的角色,虽然这些人已经在之前还未进入古墓时,就已经被那些常识蜥蜴和蜗牛干掉了大半。
但是此时队伍里仍然有五六个人,与其他人体现出了不太一样的感觉。
这些人身手要远比其他黑衣人矫健,在成功逃离铁索以后,并不会别人一样用双脚夹在裂开的山岩处,将身后依靠在岩石大口喘着粗气。
而是打着手电筒时不时的照向深渊,又或是向着脚下和正前方裂缝的黑暗展开警戒。
我心头突然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隐隐间觉得其实真正的黑衣人组织早已经替换损失了许多人。
这些戒备心和身手不凡的队伍老人,才是黑衣人组织里最原始的成员,甚至我可以大胆猜测。
早在几十年前,甚至是民国时期这只神秘的队伍就已经悄然组建,他们大部分是湘西地区的苗民,精通各种蛊术和控虫的方法。
只是几十年来,这支队伍不知道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而造成了成员锐减,不得已才向外扩张,增加了许多新鲜血脉。
虽然我不知道此时自己的猜测是否有依据,不过如果事情真的如同所猜测的那样,那么说不定在接下来的路程中,我可以试着分解队伍里的成员。
将他们一点点分化从而产生内部矛盾,也能让我有机会离开。
而显然这样做法已经无限接近于作死。
不过我绝不甘心坐以待毙,正思索着该要如何行动时,一个黑衣人已经再次将我背在了身后。
几十道手电光笔直的照向这道地下裂缝的昏暗深处,嗖嗖的冷风顺着裂缝不断的被吸了进去。
双腿骨头传来的剧痛让我几乎是在咬着牙默默强忍,如果不动弹还好,要是稍微一晃或者不小心磕碰到了岩石,那就是几乎钻心一样的疼痛。
我被人背着一点点费力地爬进了眼前深邃黑暗的裂缝中,冷风从后脑吹拂进来,自己干脆彻底闭上了眼睛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计划逃脱,以及怎么分裂这群黑衣人组织。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黑衣人首领已经跑到了我的前面,我看着眼前他有些颤抖的背影心中逐渐升起了大量的疑问。
还记得当初我在病房里看见他时,他的表现还十分精气十足,怎么才过了几个月就好像苍老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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