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知道记忆混乱的开始,究竟始于什么地方,但是自己还是很能够坚信和确定,黑衣人首领的能力,一定是在自己原有的记忆上增加了修改。
并且还能加入一些,我认为合理但却从未见过的人物和因素,只有这些东西在我脑海里形成一个故事过程,并且在我昏迷的时候迫认为这是合理的,才会形成记忆。
例如晋妃墓里的九叔和龙仔,他们死在了晋妃墓里似乎就恰恰证明了这一点,在脑海中幻想出来的人物,到了最后一定会消失或者找个理由死亡。
说不定真正的晋妃墓之旅,其实只是我和胖子还有小白脸三个人。
想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难道说黑衣人祖先从天井里带来的特殊能力,其实就是指这种类似催眠一样的回忆灌输,除此之外还有令人生畏的苗疆蛊术。
直到后来我再次踏入黑衣人老巢时,才发现当时自己的猜测有一点偏差,黑衣人这种回忆灌输的能力并不是祖先遗留的。
而是通过饲养愧树时创造出来的。
后来姚家和何家的秘密,因为我一直在躲避跟他们有关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洞悉太多,只是隐约感觉姚家人的能力,可能跟那块神秘的黑色石磨盘有关。
我收起照片揣进了怀里,转身开始擦拭起一直携带的步枪和煤油灯,这两样东西已经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依靠,不过根据地图上的指引,我们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看见,通往向上山顶的通道。
顺着裂缝继续前行,脚下的积水却越来越深,最后更是直接淹没了大腿。
我拿着煤油灯又提着拉栓上膛的步枪在最前面的深邃裂缝中打探道路,时不时还要等待一下身后可能会落伍的璇。
她的体力再好也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又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面容明显憔悴了许多,连嘴唇都已经干裂。
正思索间,眼前却突然传出了光亮,那是一条条铁索缠绕着几块腐朽的破木板,在煤油灯的照亮下折射出微微的幽光。
我快步跑上前去,这才发现眼前竟然是一条腐朽生锈的吊桥,脚下的地面是一片黑色和朦胧,虽然看上去像极了无底深渊,但是隐约间我似乎瞧见了底部的地面,距离我们吊桥的高度大概有20多米。
这样的高度下我看不清脚下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吊桥的另一头却连接着整面岩壁,而且岩壁上面打满了大大小小许多处石孔,似乎是当初开凿出来供人攀爬的阶梯。
在这岩壁上爬行十分危险,但也总比通过绳索来回攀岩好了许多。
我小心翼翼的踩踏在两侧的锁链上,一点点挪动着步伐,身后的璇稍微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跟了过来,我没想到她的行为这么大胆。
自己原本的想法是想看看锁链能不能承受住我一个人的重量,如果没问题再让璇跟进来,没想到她已先登上了锁链。
就在这时,整座铁索桥竟然发出了嘎吱嘎吱即将断裂的声音,我吓的急忙回头,突然间却已经看不到璇的身影。
冷汗一瞬间遍布全身,紧接着还没等自己多想,一只踩踏在腐朽木板上的脚直接腾空坠了下去。
我用断腕夹住距离自己最近的锁链,正思索间腐朽生锈的铁锁,似乎也因为常年的潮气侵蚀彻底断裂了。
我宛如失去了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直接笔直的摔进了黑暗深渊中,周围的冷风呼啸而过,那一刻我的眼前竟出现了另一幅古怪的画面。
自己此时并不是在吊桥下坠,而是在攀爬天井内部的岩壁时直接摔落了下去,底部的天井上挂满了青铜锁链,头顶远远望去在黑暗中似乎隐藏着一截断裂的栈道,围绕着圆形井壁不停向上盘旋。
在井壁上布满了一扇扇有规则的金属铁门,这一幕竟和我当初几十年前深入日军800米地下工事时尤为相似。
此时我甚至有一股错觉,这里并不是当初姚何两族在山顶打进的隧道,而是整个地下天井的最底部,那些石壁上的铁门栈道都是真实存在的。
正猜想着自己就感觉有一股冷的寒意直逼后背,紧接着就是一声落水的水花声传来,自己在坠入水潭中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昏迷中我睁开眼睛却没有看见璇的身影,脚下遍地都是积水,我迷茫起身刚想去寻找璇的影子,没想到脖子竟被身后一条冰冷的锁链狠狠套住。
这一下使我动弹不得,我在积水里挣扎耗尽了力气,最终不得不暂时停止了反抗,只是当我抬起头来时去发现头顶是一片灰蒙蒙的石顶,并没有之前断落坠下来的吊桥。
这里让我有些熟悉又陌生,自己仿佛是被人带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一瞬间我竟分不清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
脑海中只是依稀记着,吊桥的下方应该是一汪潭水,自己在掉下去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被身后缠绕在脖子上的锁链勒得有些喘不过来气,无意间望向水中的倒映,竟一瞬间想起了这一切。
这不正是当初在胖子死后,有一个戴着花纹面具的神秘黑衣人,将我在锁链中拖行的那一幕吗,为什么又在这里重演了,还是说我原本就没有逃脱他的魔掌。
这个人似乎对我脖子上的锁链力道控制十分精准,只是让我失去反抗的能力,稍微有些窒息的感觉却不会致命。
随着脚下的积水越来越深,我越发开始感觉到惶恐不安,身后的这个家伙,给我一种不太像是“人”的感觉,就好像他能在水下行走,无论积水有多深他都能用锁链拖着我在水中穿行过去。
随着积水越加弥漫,我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正在走下坡路,而水位在不断上涨直接淹没了我的脖子,我在呛了几大口水后开始不停的拼命挣扎。
无论是被勒死还是被呛死,这两种死亡的感觉都不会让人太舒服。
挣扎间我忍不住闭上眼睛又睁开,紧接画面突然一转,我就看见了璇的身影,她坐在我身上正想摁住我不要乱动。
我看见这一幕终于平静了下来,抬头望向其他地方时,这才发现这里应该是吊桥下方的底部地面,脚下和身后被堆满了碎石压的生疼。
而头顶再往前一点就是水潭,看样子之前竟然是一个噩梦,一个极其真实的噩梦。
我抬头望向水潭以及头顶吊桥断裂的高度,看样子正是这个水潭救了我们的命。
自己转身去看璇的身影,却发现她正在一堆篝火旁烘烤着衣服,身上的妙龄曲线伴随着湿透的粉色内衣展露无遗。
在这空旷的吊桥底部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弄来的木头点燃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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