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陵顿了顿,“罢了,以后莫要随便来此,今日之事就此揭过,你也受了委屈,先回去休息吧,今夜我会过去的。”
“是,二爷!”锦瑟拭泪,行礼告退。
待出了院子,锦瑟深吸一口气,拢了拢身上的衣襟,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的扯了扯唇角,大步流星的离开。
“喵”一声低唤,萧长赢抱着猫儿,站在角落里。
瞧了瞧锦瑟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萧珏离去的方向,兀自勾唇讽笑,“还真是好戏一出。”
人若无皮,天下无敌。
这萧家的好戏,真真是一出接着一出。
书房这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温枳的耳朵里。
“听说吼了一顿,让人送了回去。”四月颇有些幸灾乐祸之态,“可惜了,当时没能亲眼瞧见,要不然可就热闹了。”
温枳坐在梳妆台前,定定的瞧着手中的一枝春,脑子里是昨夜之事,略显心事重重。
听得四月的幸灾乐祸,也没见着多高兴。
“小姐不舒服?”四月低声询问。
温枳摇摇头,“没有,就是一早上的,还有些懵,没回过神来罢!”
“哦!”四月应声。
可她到底是跟着温枳多年的,又岂会不知小姐的真是心思,十有八九和昨夜的表公子有关。
可惜,从宅子回来之后,小姐只字不提,四月也不好询问太多,瞧着小姐这般模样,那表公子定然是提出了什么要求,着实让小姐为难……
外头传来了脚步声,萧长陵已经在书房换了一身衣裳,但即便如此,也掩不住眼底的乌青,还有神情上的憔悴。
“阿枳?”萧长陵立在她身后,瞧着镜中人姣好的容颜,不由的心内稍虚,“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温枳不吭声,盯着镜子里的萧长陵。
真正脸色不太好的,应该是他吧?
瞧着两眼无神,眼下乌青,外加走路脚步虚浮的模样……据说昨夜既没在书房,也不在锦瑟房里,这厮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真以为她不知道?
“阿枳?”见着温枳不出声,萧长陵将双手摁在她肩头,“你我本事夫妻,夫妻终归是一体的,此前怕耽误我读书,如今诸事皆毕……”
他顿了顿,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温枳心头一紧,但面上不显,“夫君已经有了锦瑟,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这里清净,可不敢再留夫君,免得到时候什么迷香和催情香的,伤神伤身又伤心。”
萧长陵登时说不出话来,面色愈发难看。
四月旋即会意,插着腰就一顿冷嘲热讽,“我家小姐虽然不似官家小姐这般金贵,却也是老爷从小娇养出来的,嫁到萧家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折腾,小姐可不是那狐狸精,没有九条命!”
“阿枳,我们是夫妻!”萧长陵还是那句话,“夫妻没有隔夜仇,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总不能一直分房睡。今夜,我会回房!”
语罢,萧长陵转身就走。
这话已经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早前也没这么强硬,如今倒是厉害得紧?”四月诧异,“这是旁人说了什么?”
温枳一时间也摸不透萧长陵的心思,“你且让人盯着点,莫要让他们在背后闹出什么乱子来。”
“是!”四月颔首。
这事,可得盯着点。
虎狼窝里的虎狼之辈,都不是省心的主……
外头,已放晴。
街头传来了好消息,说是今儿状元游街。
第178章 宫里,都不是好东西
雨后放晴,一道虹彩挂在半空。
上京街头好生热闹,礼部那边瞧着下雨,原是打算明日再行游街,谁知这一早还下雨,这会业已雨过天晴,想着是个好兆头,当即便准备了起来。
跨马游街,这是多少学子心心念念之事,毕生所愿。
可惜啊,这榜上三甲,不是谁都能上得去的。
洛时节一身大红袍,身披红绸花,喜气洋洋的坐在马背上,策马走过长街,瞧着好不风光,与彼时落魄之态,简直是判若两人。
听说,帝王甚是喜欢他,留他在宫中两日,其后叮嘱礼部,策马游街必须隆重而盛大,务必让全上京的人都瞧见,都知道他洛时节。
官员虽然不知道,帝王为何这般欢喜这后生晚辈,但却也摸透了帝王的心思,自然是上赶着逢迎安排,恨不能将最好的都奉到洛时节跟前,以便于他能在帝王跟前,为自己美言几句。
奉旨游街,那是何等殊荣,引得上京百姓,人人探头观看,一个个驻足街头。
文武更是心头了然,帝王之好。
至于那些京中贵女,更是红了脸,瞧着那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眼都挪不开了。
洛时节生得一副好皮囊,此番穿红着绿的,未见庸俗之态,反而愈显温文儒雅,少年意气,将读书人的那股子书卷气,衬得一览无余。
行经临风楼时,洛时节当下转身,冲着门前的掌柜和伙计们,浅浅的拱手揖礼,毕竟是奉旨游街,不好停下来作谢。
但少年人有这般知恩图报之心,也算是不容易。
须知,旁人得势,生怕有人知晓自己此前的不光彩,可洛时节不同,坦坦荡荡,不忌过往,不惧未来。
“少东家好眼光。”掌柜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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