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辑事想知道的,一定会知道,就看有没有这个必要,霍家的事儿、孙昌的事儿,后来或多或少是东辑事给压下去的。
因为林不寒,用得到孙昌!
但,要掌控他,就得牢牢捏着他的把柄,那就得深挖,将当年的事都挖出来,一点都不留的掌握在东辑事的手里。
其后是因为王宝的出现,这剩下的一星半点的秘密,便填充了原本的空缺,于是乎一个完整的故事链便成了。
“故事里的人,都以惨烈为代价,最后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想来你也不例外。”崔堂音色冰冷,满脸的不屑与轻蔑,“霍家的人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冤有头债有主,你终是跑不了。”
江烟柳吃力的睁开眼,最后看了看模糊视线里的一片血红,仿佛看到了那一夜的火光,那一夜霍家的鲜血飞溅……
她想起当年刚嫁入霍家的时候,也是满怀少女心,想与夫君白头偕老的,后来怎么就生了旁的心思,是贪恋与外人的激情,还是贪恋许诺的荣华富贵?
怎么当时那么心狠手辣,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呢?
然,悔之晚矣。
善恶有报,谁也跑不了!
“大人,没气了!”崔堂道。
容九喑转身离开,“丢出去。”
乱葬岗的野狗,又可以饱餐一顿了……
第195章 保护我方!
霍家的人死得冤,唯有江烟柳,死得一点都不冤,年轻的时候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和私欲,杀夫杀子,如今有这样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
满上京的衙役,都在查找昨夜纵火劫尸的黑衣人,奈何始终未果……
这尸体,十有八九是找不回来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有了交代,温枳便也不再纠结与此事,还是得先准备着,去扈州的事情为好,路上要用的必须的,都得置办起来,半点都不能指望萧家的人。
凡事不必皆有,但必备。
“这是清单!”温枳将清单递给了掌柜。
掌柜颔首,旋即转交给伙计,该准备的药材,吃食,衣物以及日用等,都得先行备下,但不会递交到萧家的手里,得另外搁置,除非小姐开口,否则后续的马车只当是路人,绝对不会施以援手,让萧家白占便宜。
“小姐!”陈叔着急忙慌的进来。
温枳剥着手中的酱花生,“这个回头路上给我备些,能打发时间,还有话本子。”
“是!”四月点头。
温枳抬头,“陈叔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
“上回小姐不是说,让我找个与春娘身形相似的人,乔装成春娘,在街头晃悠吗?”陈叔坐定,兀自喝了口水,“有效果了。”
温枳一下子咬到了自个的手指头,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你说什么?”
“真的有人跟着春娘啊?”四月不敢置信,“她素来不爱出门,于上京也没多少人认得,来往都是商户,走动也都是布庄和绣庄,几乎不怎么与闲杂人交流,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温枳瞧着自己发红的指尖,心里隐约明白了些许,“只怕是故人找上门了吧?”
“是!”陈叔点头,“我让人去试过了,偷了那人的钱包,其后又佯装路见不平的寻回,与那人套了几句交情,果真是春娘的同乡。但问及来上京的缘由,那人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温枳沉默。
四月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能是想把春娘带回去的?呵,这帮狗东西,欺人太甚,春娘当娘九死一生,没见着人来救她,如今得知她没死,倒是一个两个的又把心思活了起来。”
“人性如此。落难的时候,巴不得落井下石,风光之后,又想白占便宜,这世上无耻之人何其多,若都要生气,哪儿气得过来?”温枳放下手中的酱花生,“想来那人应该还会在城内转悠。”
陈叔颔首,“是!”
“倒也不难,留心着他的落脚之处,先将春娘送出城,让她去城外的绣庄里待一阵子,等城内的人找不到,离开之后再行处置。”温枳眉心微凝,“上京是天子脚下,有府衙有东辑事,还有诸多势力,断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陈叔先是一愣,俄而便明白了温枳的意思,“明白!”
“远道而来的,自不会在上京久留,等到银钱耗尽还没找到人,便会偃旗息鼓。”温枳瞧着手里的酱花生,目光冷冽,“这些日子,我经历了一些事情,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不能太心慈手软,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陈叔不说话,四月亦沉默不语。
这话是半点都没错……
春娘如今是满庭芳的人,这就意味着,和满庭芳和温家是一体的,这些料子与成衣,好多都是送往宫里,若是被发现春娘之事,又或者是被人造谣生事,那满庭芳和温家都会受到牵连。
更有甚者,会有人落井下石,到时候……
后果,不堪设想!
保住春娘,就等于保住满庭芳,还有满庭芳里所有的……女子!
“放心!”好半晌,陈叔才低低的开口,“这件事,我一定办得天衣无缝,绝对不会惊动了他们。”
温枳回过神来,“春娘那边,烦劳陈叔也知会一声,没什么必要,莫在外面轻易走动,等处置完了这些事情再还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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