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不能再让人笑话了。
有些事,还是要落下帷幕的好……
毕竟,她现在得为萧家的其他子嗣做打算。
萧长陵太让她失望,就算是找回来也是不中用的!
风吹着白幡到处飘荡,萧家的庭院内外都充斥着哭声,和念经的声音,木鱼一声声的锤击着心头,空气里弥漫着烟熏火燎的气息。
灵堂内。
万里自然是寸步不离的守灵,其次是萧元氏院中派来的人。
锦瑟虽然是个妾,却也是萧长陵后院里唯一的女人,奈何怀着孩子,自然是忌讳这样的事情,尤其是现在她这肚子里的孩子,是长房最后的希望。
“万里!”佛堂那边的嬷嬷过来了一趟。
替了个人,万里便跟在嬷嬷身后离开。
萧老夫人派人来找,自然是有缘故的,且这十有八九的,是跟公子有关系。
万里不敢大意,进了佛殿便跪地磕头。
“老夫人!”
萧老夫人面色惨白,跪在蒲团上有些摇摇欲坠,但到底是撑着身子骨,来给萧长陵诵经念佛,全了这一场祖孙情意。
“万里,你跟着你家公子多少年了?”萧老夫人虚弱的问。
嬷嬷赶紧上前,把人搀起来,“老夫人,您可要紧着些自个的身子。”
“回老夫人的话,奴才六岁进府。”万里毕恭毕敬的回答,“一直到现在。”
萧老夫人的眼眶发红,“一转眼的功夫,这萧家的宅院就空了下来,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原以为二郎再无能,至少能好好活着,萧家好歹还有个盼头。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老夫人?”万里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些犹豫,“奴才总觉得这尸体好像不似公子。”
可奴才始终是奴才,又不好直接跟老夫人提及,是否交由仵作验明正身?
寻常人的认尸,总归只是皮表,从衣着和外表特征来断定,但实际上……眼睛是最容易被欺骗的,所见未必是真。
“万里,我知道你对二郎的主仆情意,只不过有时候不可自欺欺人。”萧老夫人居高临下的望着万里,音色哽咽而沉重,“二公子去了,明白吗?”
万里愣住,好半晌答不上来。
“明白吗?”萧老夫人加重了语调。
万里垂眸,“奴才……明白!”
二公子去了,萧家再也不会有二公子,而曾经份属于二公子的一切,以后都会交由三公子接管,这便是现如今的事实,也是肉眼可见的将来。
萧老夫人扬起头,狠狠闭了闭眼,有泪从眼角滑落,身子止不住的摇晃。
“老夫人?”嬷嬷心焦,“老夫人?”
萧老夫人徐徐稳住身形,冲着万里摆摆手,“去吧,去守着他吧!送他最后一程。”
“是!”万里抹着泪,快速退下。
待万里走后,嬷嬷哽咽,“老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萧家经不起折腾了。”萧老夫人脚下一软。
所幸,嬷嬷慌忙扶住她,叫了门口的丫鬟过来,帮着搀到了软榻上躺着。
底下人手忙脚乱的去找大夫,佛堂内好一阵人仰马翻。
萧老夫人病倒,萧元氏下不了床,萧姿失踪……剩下的那些未成年,对萧长赢来说都不足为惧,整个萧家俨然落在了他的手里。
瞧一眼白惨惨的灵堂,萧长赢勾了勾唇角……
死得,还真是时候。
三日后,萧长陵下葬。
三日后,三皇子率军押送物资前往边关……
第666章 给你揉一揉
萧家愁云惨雾,哭声不歇。
出殡那天,街上分外热闹,倒不是出殡热闹,而是宫里宫外的热闹,隋怀睿策马出城,左后跟随文武大将,其后便是奉旨随行的容九喑。
大批的物资装载车行,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城外而去,惹得百姓驻足观看,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一行出去之后再回来,又会是什么光景?
大概三皇子不再是三皇子,有了些许军功在身,便可有所蜕变,毕竟太子之位空悬已久,帝王则是一日日的老去,总是需要储君监国的。
丞相那边当然是寄希望于皇后所生的嫡子——五皇子,奈何五皇子年岁尚轻,着实不是最佳人选,却又没得选。
满朝文武都还处于观望阶段,且看最后花落谁家……
城门口聚满了人。
温枳皱了皱眉头,瞧着自己这一身皮,默默的抱紧了怀中的剑,这东西实在是太沉,拿一时半会还好,这要是一路拿着,不得要她的命?
好在,容九喑说了,只是出城这一路上需要她自己走,待出了城之后就另有安排。
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城,走出去好一段路,温枳回头看的时候,正好瞧见那被风吹起的白色冥币,飘飘扬扬的从半空落下,如人一生,非得再高也终有落地的一日。
“小姐,看什么呢?”四月低声问。
混迹在东辑事的队伍里,四月和温枳尽量都靠边站,毕竟身量纤纤,不可与那些彪形大汉站在一起,免得露出马脚。
“看尘埃落定。”温枳回答。
对此,叶子倒是有点说法,毕竟那些痕迹都对上了,也就是说,死的那个……很可能、大概、也许就是萧长陵。
温枳说的那些特征,在尸体上或多或少都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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