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形态 - 第3224章 大家相互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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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24章 大家相互碰瓷
    “这两个傢伙的阳魄脱离了肉身,藏哪儿去了?”
    张学舟没去金鑾殿凑热闹,他在司马门看了一会儿热闹,眼尖的他还看到了咒师劫持审充。
    审充算是反应极快,不过依旧难抵防不胜防的咒术。
    “那两个贼子冒充门客进入了丞相府,此时的身体已经被飞射穿孔,东方大人是怀疑他们还有什么同伙吗?”
    昨夜奔赴张学舟府邸开后门办节是特事特办,审充对新帝身边这位宠臣没什么好说的,但凡见过诸多红极一时的宠臣,事情就见怪不怪。
    审充对这类人的宗旨是不得罪不交善。
    得罪帝王身边的红人必然遭遇帝王恶意,而无百日红,宠臣也不可能一直宠下去,交善这类人则大概率在日后被牵扯。
    审充认为自己特事特办后就与张学舟再也没了关联。
    他没想到只是在短短时间后就被对方搭救。
    审充有点不敢想自己被咒师操控,而后带人离去的后患。
    经歷了这桩事,审充对张学舟没了那么多恪守的规矩,便是询问时都尽显客气。
    他看著四处溜达寻觅的张学舟,同样眼神警惕查看四方。
    “我说了你可能不信”张学舟伸手比划道:“那两个咒师被杀了,但他们阳魄並未死亡,而是脱离了身躯躲起来了!”
    “这……这种事还是有可能的!”
    人死如灯灭,审充就没看到谁死了魂还能逃命。
    而且袭击他的两个咒师修为属於神通境,这个境界的修士说上不上,说下不下,对应的本事也没有厉害到超出想像。
    在审充的见识中,他觉得尸无道那种修士死而復生没问题,这两个袭击的咒师则难有可能。
    但他也没去否认张学舟的见解,而且张学舟表达时已经进行了提前强调。
    “阳魄无形无质,想搜寻是一件难事”审充提醒道。
    “可惜天亮了!”
    张学舟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审充一时间有点难於明白。
    张学舟显然是较为可惜当下的天色是白天,义纵的那些夜猫子已经睡觉去了,没法感知追踪这种阳魄化身。
    他对咒师们的生命状况颇有兴趣,想著研究研究,又或找到对方看看死后的阳魄存留是什么感受。
    这种肉身死亡而阳魄存在的情况较为独特,也与『白』的状態太相似了。
    但让张学舟有几分可惜的是搜寻许久,他不曾找到这两人的踪跡。
    “如果东方大人想查,最好请太史官帮忙,尤其是司马谈尤为擅长阳魄巡查,他或许能有所查探”审充提醒道。
    “说的也是!”
    张学舟有几分不以为意,毕竟他也算是阳魄化身术有成的人,精神极为强大都搜寻不到,司马谈等人更不用说。
    但张学舟不怀疑瞎猫逮到死耗子,万一司马谈等人真找到了这两人下落,那也算是一桩意外收穫。
    “我去麒麟阁找找太史令!”
    张学舟拱拱手,也不等审充回话,而后一步一摇走了人。
    “好本事!”
    如果目光放在近处,这几乎觉察不到张学舟的远离,会以为对方是正常离开。
    只要將眼睛抬起放向远处,就能看到远远处那道忽而出现忽而消失的身影。
    步伐的一摇一晃之间,张学舟所行距离极为长远。
    审充觉得田蚡朝廷第一的飞纵术在张学舟面前拿不出手。
    他赞了一声,只觉新帝宠对方是有原因的,这种真本事的人並非巧言令色获宠,真本事的人也会走得较为长远,適当交往並无问题。
    “就是可惜了丞相和魏其侯,这次怕是要撕破脸了!”
    长安城各大家族的人员有点磕磕碰碰很正常,时不时就有门客打架,也不乏出现打死人的情况。
    但斗殴到这种大场面,又涉及衝撞帝王座驾,还有劫狱事件,哪怕拿灌府的人垫背,这桩事也没那么容易平息下去。
    审充不需要前去未央宫大殿旁听,也不需要等待朝会后的消息,他就很清楚今天的朝堂上会发生什么事。
    一方是皇太后一脉新捧上来的丞相田蚡,对方属於新侯爵势力,一方是魏其侯竇婴,背后是太皇太后、竇太主势力,又拥有诸多世袭侯爵的支持。
    这中间谁强谁弱不好说,田蚡有田蚡的优势,竇婴也有竇婴的强项。
    “太医那边有小消息,似乎提及田丞相身体病患严重,魏其侯只怕是要趁这个机会將他拉下朝堂,就是不知道魏其侯有什么底牌!”
    审充同样是世袭侯爵。
    世袭侯爵几乎已经形成默认的地盘和规矩,田蚡这位新侯爵则是如同一头横衝直撞的野牛,將长安城原有的默契击得支离破碎。
    侯爵拥有在朝廷屹立不倒的支撑,而丞相则把握了朝廷大权,能將权势发挥到极致。
    无数附庸的门客奔向丞相府,就是企图近水楼台先得月,哪怕在审府的门客也跑了大半。
    说心底的话,虽说场面对竇婴不利,但审充还颇为期待竇婴掀桌子时將田蚡拉下马。
    “不想了,等一等看看情况!”
    审充最终没有再想下去,而是等候確切消息,看看竇婴等人到底有什么底牌。
    他大声吆喝,不断指挥京兆尹府的人手套枷锁速度快一些,若要碰上反抗者则是动用重手。
    两具咒师的尸体给予了不少人震撼,大多数人吃硬不吃软,到后来便是叫囂都不敢,只能接受套枷锁的命。
    而在未央宫大殿的朝堂上,竇婴取了一份家谱。
    这份家谱是田蚡此前拿出来请教李少君识別之物,家谱上並非记载什么传承术法,而是涉及了家族派系,又不乏標语暗號,还有田蚡亲笔的题名。
    李少君当时没仔细说,田蚡也不以为意,后续也没管,一时不知怎么落到了竇婴手中。
    “胡说八道,我都不认得这些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这完全是栽赃陷害!”
    田蚡看著竇婴取出的牛皮厚布,又看著上面熟悉的字眼。
    朝廷中不能做谋反的事,也不能与仙庭等势力沾边。
    前者会被砍脑袋,而后者则是有理说不清,大部分人都是革职查办后不了了之,直到寂寞老死的那一天为止。
    田蚡显然不想遭遇这种对待,他脸红脖子粗一阵辩驳,又衝到竇婴附近与对方一阵拉扯,欲要將自己的家谱抢回来。
    一番相互拉扯,又不乏拳脚相加。
    田蚡情急下甚至取了脑袋上的通天冠砸人。
    一冠落下,相互拉扯的竇婴身体好一阵颤抖,而后被通天冠镇压在地,趴在地上大口吐血,仿若一副要毙命了的模样。
    “装的,这傢伙修为高又擅武术,哪能挨一记通天冠就吐血,这肯定是在装可怜博同情!”
    田蚡脑海浮过念头,隨后也赶紧躺了下去。
    牙齿一咬,他舌尖鲜血溢出,混合了口水的血液从嘴角流出。
    “魏其侯打为国尽力受伤的人,我被魏其侯打得引发旧伤要死了呀!”
    田蚡躺在未央宫大殿的地板上大叫,他觉得竇婴在碰瓷,他也只能躺在地上耍赖,而后將裁决的事情交给了朝堂上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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