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工匠都会用针或者其他东西,在眼睛上扎一两个小洞,来代替点睛。
不过有种情况会给纸扎人点睛,那就是在纸扎里面养了‘东西’。
节目组到底想做什么?
禾晔正思索对方是什么用意时,安静漆黑的卧室里倏然响起一道细小的纸张摩擦声。
躺在里侧,距离禾晔较近的纸扎人,胳膊似乎动了一下。
禾晔看向它那只微微翘起的胳膊。
然而,在他视线之内,那只胳膊再次往上抬了一点。
禾晔还未有什么反应,直播间里一个个绷着神经,盯着手机画面的网友忍不住开始吱哇乱叫。
奥利不是猪:【啊啊啊啊啊啊,纸扎动了!】
法斗不是小年糕:【握草,好吓人啊,房间里黑漆漆的,禾老板竟然一点都不怕,怎么做到的!】
超爱吃辣:【呜呜呜,虽然是大白天,可是我好害怕,这纸扎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这大小姐脾气:【我也不懂,不过昨天第三期播放末尾,节目组说下一期有惊喜,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惊喜,我觉得是惊吓才对!】
再说我就翻脸了:【好奇怪,之前我看到那些隐隐约约的鬼魂没有感觉到害怕,可为什么看到纸扎这么吓人呐!】
岁月静好:【这就是中国式恐怖嘛!】
小小丸子呀:【禾老板好淡定,明明看见它动了,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呜呜呜我好爱~】
禾晔的情绪的确没什么波动,他自己就有操控纸扎人的习惯,又从小跟着爷爷做纸扎,根本不把这些诡异的东西放眼里。
非但不怕,反而挑衅般的将蜡烛再次凑近,距离纸扎人红扑扑地脸颊只有几公分,再往前一点,就能将纸扎人点着。
纸扎人像是感觉到了危险,纸张摩挲的声音更重了。
可它的动作并没有阻止禾晔更近一步,橘黄色的火苗舔舐着纸扎的脸颊,但奇怪的是,很容易燃烧的糊纸,却没有被火点燃。
反而是那只‘胳膊’握住了禾晔的手腕,凭空生出一股力道想将他拿着蜡烛的手推开。
直播间里惊叫声一片。
我要做小孩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吃我瓜子啦:【救命啊,好恐怖!】
我要吃三个汉堡:【我去,旁边的纸扎人不见了!】
财神爷独宠张张:【我去,禾老板你千万别回头!!!】
这条评论刚发出,禾晔就感觉到自己的左肩被轻轻拍了一下。
他微微侧头,瞥见一个纸糊的大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呼”
一阵阴风在耳边吹过。
禾晔手中的蜡烛再次灭掉,卧室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他微微皱眉,小声嘟囔一句:“这种游戏很无聊。”
纸扎人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大部分都是靠着自己吓自己,最后吓晕过去,甚至被吓死。
可禾晔根本不害怕。
手中夹着一张驱邪符,随手一晃,符纸点燃,再次将蜡烛燃起,符纸还未燃尽,被他直接丢到了躺在床上的纸扎人脸上。
“啊——”
一道凄厉地惨叫声蓦地响起,一股阴气从纸扎中飘出,迅速融入黑暗之中。
下一秒,原本蜡烛怎么都点不着的纸扎人瞬间燃起。
禾晔未做犹豫,再次点燃一张驱邪符,朝身后的纸扎丢过去。
又是一道尖利的惨叫,里面的东西同样化作阴气逃走。
两个纸扎人对禾晔来说,根本生不出半点威胁。
因两个‘东西’很可能是节目组安排的,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禾晔便没上去追究责罚,绕过纸扎,朝外走去,径直进入对面次卧。
这房间依旧漆黑,床上也躺着一个纸扎人。
这个纸扎人是一个年轻男人模样,但与主卧不一样的是,他没有‘开眼’,只是一个普通纸扎,被禾晔随手拿起丢在地上,蜡烛稍微一靠近,糊纸迅速燃烧。
禾晔看着它燃烧起来,微微蹙眉,依旧没搞懂节目组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他们不会平白无故地给出一个无效信息,就像第一期,单人采访时主持人让他们批算一个生辰八字,后面发现,那是凶手的生辰八字。
这次的纸人呢?
总不可能是节目组无聊,只是单纯吓唬一下,想看看他们惊恐害怕的反应。
不管怎样,禾晔先在心里记下了。
之后,他又举着蜡烛,在房间里闲逛一圈,对房子大致有了一些了解,猜测刚刚主卧那对纸扎人里的东西,应该就是这房子的主人,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年夫妇。
当他全部看完,重新坐回椅子上,时间也只过去了十分钟左右。
可那个伪装者说让他在房间里待半小时,剩下的将近二十分钟,他倒不知道做什么了。
他的手机在牧夕璟那儿,就算自己拿着,当着镜头,也不便玩手机。
禾晔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便生出了用符纸画画的心思。
就在他画一只狮子时,门外隐约间传来两道争执声。
这道争执声过去不到几分钟,入户门被敲响。
刚刚那个女人上身的老头被两个脸色难看的青年一左一右的搀扶进来。
“禾老板,久等了。”
这是导演韩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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