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拍卖地点还在百汇生商场吗?”我问道。
老板摇摇头:“哪能呢,上次因为不信邪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虽然你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弄得圈子里面人心惶惶。
我问了几个朋友,几乎就没有不信的。
我听说,本来那三个外地有意向的老板,现在已经跑了两个了,另外一个虽然还没有走,但是已经打起了退堂鼓呢。”
“老板要是不想去的话,我去吧。”
老板咳嗽了两声,干笑道:“这个……让你一个刚成年的娃娃替我去扛事,这多不好意思啊哈哈。”
我看破不说破:“为老板分忧,那可不就是我一个员工该干的事情嘛。”
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顺势将一张邀请函塞到我的手上:“好小子,那你就代我去一趟吧,时间地点邀请函上都有。”
将这烫手的山芋递给我之后,像是怕我反悔一样,老板脚底抹油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我将邀请函打开,拍卖会时间就在三天之后,地点换成了百汇生商场附近的五星级酒店顶层大厅,时间也换成了早上10点钟。
百汇生目前还是封禁的状态,不允许不相关的人进入,怕再出什么意外。
“老板,我明天请一天假,我有事情去找谢局长。”我微信上给溜走的老板发了一条消息。
“好的!没问题1
几乎秒回。
陈道长之前答应我,如果我能做到一次性照着画完他给我的符箓,再去找他。
我已经能连贯地一口气画完五张符箓,这五张符箓的形状我这一个月每张画了不下一百遍,早就已经烂熟于心,明天已经和陈道长约好碰面了。
陈道长和我约定的时间是早上六点钟。
我早早起床,地铁和公交都还没有开始运行,我将自己这一个月来画的符箓塞在帆布包里,厚厚的一沓,塞得我的小布包都鼓鼓囊囊地,随后我打车来到小茶馆前。
天才刚刚有些蒙蒙亮。
我没想到的是,小茶馆前已经有人在等着我,但是并不是陈道长,而是柳姐姐。
刘宇和柳玉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神态举止总是让人一眼就辨认出来。
刘宇总是在和谢阎王出席公开场合的时候出现,包括当谢阎王的司机,当谢阎王的保镖出席活动的时候。
当他是刘宇的时候,身上总是一股子纨绔公子的气质,一双上挑的狐狸眼里看上去玩世不恭,但是仔细看却那双眼睛却又带着些历经万事的沧桑。
而柳玉姐姐总是在私下场合出现,比如现在。
玲珑的身姿媚态十足,魅惑但没有一丝浪荡,让人见了便心生三分欢喜,三分亲近。
“听说你已经能成功画符了?”
柳姐姐刚见到我就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自己画的符箓,递给了她。
柳姐姐将黄纸就着天光一看,称赞道:“不错,一个月就能画出一张最常用的消灾辟邪的平安符了,上面的天地元气竟然还挺精纯,看来是已经摸索出了门道了,已经算是很有天赋的了,不枉我起一大早……” 她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从包里掏出另外几张符箓,正好被她看见。
我看见她的嘴巴直接张成了o形。
我心里有些忐忑:“怎么了?我画的有什么问题吗?”
柳姐姐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上的包:“该不会这一包全是你画的符箓吧。”
我将自己的帆布包递给她。
柳姐姐拿出符箓翻看,脸上的意外再也不加掩饰:“你居然连引雷符都画出来了!哎,不过可惜,上面的元气太微弱了,承载不了这么强大的法力,虽然没有办法引来天雷,但是这也不算是一张废符,多多少少对阴物有些震慑作用。”
柳姐姐边翻着黄纸,一边念叨着往茶馆暗门的会议厅里走过去。
陈道长正在里面闭着眼睛,盘腿而坐,双手相抱结印置于脐下,是很常见的打坐姿态。
和我平时在宿舍里打坐的姿势差不多。
一开始我在宿舍里打坐的时候,几个舍友还很好奇,我只好跟她们说我是在冥想。
为了避免显得太过异类,后来我买了一个遮挡帘,到了我打坐画符的时候,我就将帘子放下来,将自己的床位挡了起来。
“喂,面瘫脸,这小女娃天资非凡,你可算是捡到宝了呢1
柳姐姐急吼吼地打断了陈道长的修炼,将我画的符箓递到他面前。
陈道长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见到我画的符箓时,一向面无表情的脸难得露出了一些欣赏。
“短短一个月能完整地画出一张天雷符,还不是废符,已经算是很难得了,这样的天赋据我所知在目前现存于世的玄学宗门中都已经算是很罕见的了。”
我惊讶:“玄学宗门?”
陈道长点点头:“说是宗门其实现在基本上已经是玄学世家了。
在以前玄学还没没落的时候,有精通道法的人开山立派,多半远近闻名能吸引不少人前来拜师学艺。
现在除了一些真正经历过的人,多半人都觉得这是封建迷信,再加上有很多完全不懂,或者只懂皮毛的人出来招摇撞骗,没有帮人解决事情还要人不少钱财,所以玄学也渐渐没落了。
只有一些树大根深的玄学门派以家族传承的形式一代一代传下来,哎,我之一派,再也不复之前荣光了……”
陈道长难得说这么多的话,语气中也难得流露出一些感慨遗憾之意。
我问道:“那请问陈道长师承何门何派?”
柳玉抢先说道:“他无门无派,他早年间盗墓盗到了一个千年前风水大师的墓穴。
也算是他运气好,他因为破坏了墓穴导致那一块风水骤变,从风水绝佳之宝地变成了汇阴聚晦的大凶之地,引出了万千阴物,差点将他生吞活剥了。
当时可是我救了他呢。”
柳玉一脸嘚瑟:“他非但活了下来,还在墓穴中得了造化,墓穴主人将自己毕生所学都刻在几张兽皮上,被他顺手牵羊带了出来,他的那些本领多半都是从那几张兽皮上学来的吧。”
陈道长点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位墓穴主人姓什么,他的墓碑也只是一块无字碑。因为损坏了他的墓穴,我也没有这个脸称呼他为师父。只好每年清明上三炷香聊表敬畏。”(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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