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眼神躲避着牧之,她没接下阿也的个人档案,连步子都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害怕看到她的高中生活吗,需要我告诉你她是个什么样的垃圾吗,祝余。”
牧之拉过了她的手臂,手掌就覆盖在她缝过无数针的皮肤上,慈眉善目的真实下暗藏玄机,“看完你就知道了,她可没有你想象的什么三好学生。”
“够了,你别说了,你闭嘴,我让你闭嘴。”祝余想要甩开她的手,可怎么都使不出一丝力气。
两人在争执中,祝合一声不吭地捡起地上掉落的档案。
祝余见状几乎发了疯般扑上前,想要夺过那份档案,偏偏是在这抢夺的过程中,祝合见到了她身上藏起来的秘密。
她不像是个普通人,挥出去的拳几乎拳拳到肉,每一拳头下来都是冲着命来的。
一个精神病人不可能打出有章法的套路,更无法像现在祝余这样。
祝合将档案袋让到一边,转身就要掏出配枪,可摸了空,祝余当着老刑警的面直接把手枪拆解,前前后后只用了不到十秒。
这样的手法得是一个专业的刑警才能做到,而祝余只是一个普通的精神病患者。
倒地的祝合从震惊里缓出来后,刚想爬起来反抗,就被祝余一个肘击击向对方的太阳穴。
“阿也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需要你们,更不需要这所谓的档案来告诉我。”祝余捡起档案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手指又在一边描绘着她的名字。
周,浅。
牧之扶起昏迷后的祝合,往祝余身边走去。
“那你就好好看看,你的阿也在学校里都做了什么,当然我不会告诉祝队的,怎么处理随你,我还指望你帮我找到凶手呢,我还真是好奇凶手会把骨头和手脚头颅藏在什么地方。”
祝余愣在原地望向远走的两人,瘫坐在地上,脑袋抵住墙面,手里紧紧拽着这份档案。
她带着档案回到两人的家里,仍旧无法做到对阿也的以前漠不关心。
随着钥匙开门声响起,祝余被吓得一激灵,赶紧把档案袋藏好。
“是我,你藏什么,东西都是我找出来的。”
来者正是牧之,她脸上是无忧无虑的笑容,贱兮兮地朝祝余一步步走来。
“怎么还不拆,是觉得看了之后会对你心里的白月光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她说着话坐在祝余身边,“我帮你拆开吧,该知道的都要知道嘛,无非就是几个大过,被劝退过几次而已。”
而已?牧之的话说得轻巧,祝余发出一声冷笑,眼神中透着寒意,声音低沉,“这是我和她的事,好像和你没有关系。”
“既然不看,我就亲口告诉你吧,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垃圾。”
牧之不搭理对方的抗拒,带着笑掏出香烟点燃。
“我和她是高一认识的,那个时候她其实和混混没区别,说白的就是收学生保护费的。”
“然后呢,你想说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吗。”祝余听不进对方的话,仍旧坚持着阿也在心中白月光的美好模样。
显然牧之猜得出她的反应,意料之中的事情,她露出笑容,淡定地翘起二郎腿。
“那我说,她其实混过□□,还上过不少人呢,你心里唯一纯白的花变成了什么样。”
祝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一想到这件事真实发生过,就没由来的烦躁。
牧之没停下挑拨离间,仍旧说个没完,“周浅其实就是个混蛋,其实和混蛋没区别,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你面前装这么久的。”
“我想不通,你究竟有什么地方能让她这么痴迷,难道是因为有病吗?”
话语上升到了人身攻击,祝余再也忍不下去,握紧拳头正要向牧之身上砸过去。
在祝余正要挥拳的时候,她一个侧身躲过了攻击,随后摘掉碍事的眼镜。
论格斗实力面对祝余还算绰绰有余,在屋子里打了几个来回后,牧之反手扭过她的手臂,用膝盖顶着祝余的脸。
“告诉我,阿也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一定目击了现场,要不然你就是凶手,阿也教你的防身术还能记得,你肯定……。”
“我不知道。”祝余打断了她的话,唇齿间将话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我要是知道我为什么不说,死的人是我女朋友,我有什么理由瞒着。”
“既然阿也被你说得这么不堪,那你为什么还不放手。”
祝余挣扎不开,手臂传来的是钻心的疼,牧之冷着脸把祝余的胳膊给卸了下来。
用高跟鞋的细跟踩了踩她的脖子,接着捡起落在地上的半框眼镜,点燃了香烟,“下次就不止让你手臂脱臼那么简单了。”
落下狠话后,把刚点燃的香烟按在祝余的锁骨上,眼镜下的眼睛凶狠得像要了命一样。
嘶吼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祝余的锁骨出现一个烟头般大小的血窟窿,牧之还故意伸手去绞,甚至觉得还远远不够。
她的眼睛是无情的,对惨叫和哭声是冷漠的,“告诉我,杜羽衡是谁。”每一个字说出口的时候,牧之的手指就更加用力往下按了些。
“换个问题,案发时间你一定知道,没必要瞒着,就算你真的是凶手这也算不上证据。”
阿也,我好疼;祝余的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哭红的眼睛看向前者仍旧是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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