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实在无法解释,只是一副眼镜,承认又没多大坏处;祝合手指敲击着方向盘,思考着一切。
牧之下了车,弯下腰对后视镜撕下脖子上包扎好的伤口。
这个伤口算不上很深,但割在致命的地方多多少少都带着疼。
她转身回到医院的小黑屋,拉开祝合刚刚坐过的位置,接着又把负责心理疏导的医生给支走。
房间里的两人互相望着,任由谁都不主动开口说话,牧之一晾就把人晾了四个小时。
在这期间,她又是抽烟又是打游戏的,要不然就是刷搞笑视频,仿佛是把这小黑屋当做自己的家。
祝余干巴巴坐了四个小时,内心毫无情绪地盯着眼前的牧之。
见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就觉得一阵心烦。
“你要是很闲的话,我不介意再在你脖子上割两刀。”祝余叹出一口气,不耐烦道。
后者听着说话声,放下了正在刷视频的手机,接着是一副令人感到恶心的犯贱表情摆在脸上。
牧之笑着玩弄手里的圆珠笔,一下接着一下地按动,“你说会不会你就是杀人凶手啊,刚刚那一玻璃下去,可真疼。”
说罢,她将手掌覆上脖子上的伤口,又再一次撕开盖在上面的纱布。
脖子上的玻璃划伤大约四厘米,皮肤组织翻了出来,露出猩红色的血痕。
“嗯哼?那我要杀也是先杀你。”祝余拿起戴着手铐的手,拉开了高领外套的拉链,“要不你自己过来看看?”
邀请的声音落下,牧之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在暗黄色的灯光下,能清楚见到祝余的侧颈部有一条将近十厘米的增生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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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16
这道疤是牧之从来没见过的,更别提祝余是什么时候弄的。
“你知道阿也为什么不戴眼镜吗。”
牧之摇头,她很好奇为什么一个近视四百度的人,宁愿眯着眼睛看东西都不愿意戴眼镜。
但阿也也有戴过,可只戴了几天就再也不见那副眼镜的踪迹。
“因为我拿她的眼镜镜片自残过。”祝余笑着指了指脖子上增生的伤口,“这条痕就是出自这副眼镜的杰作。”
“医生说我差点救不回来了,当时是失血过多和缺氧,再晚来一分钟死的就是我了,在我意识的最后一刻。”
“是她哀求医生救我的那一幕,老实说,我还真的舍不得把她还给你。”
阿也害怕祝余再做出什么事,这次之后,她直接把家里一切带有威胁的东西给扔了出去,这副眼镜自然也是。
但祝余偷偷捡了回来,自己去换了镜片一直悄悄留在身边。
“你真的想弄死我?”牧之侧过脸,双眼真诚地反问起对方。
祝余皱着眉避开了对方的眼睛,磕磕绊绊回答道:“没,只是想到你对阿也这样过,就……”
牧之轻轻呼出一口气,笑着来到祝余的耳边轻轻吻了下去,言语满是挑衅。
“那这样呢,想弄死我了吗。”
后者耳朵发红,脸颊也跟着变得热烫,牧之能听得到她的沉重的呼吸声,急促中又带着些许暧昧。
她又吻过祝余的脸颊,一路往下是她颈部的伤口,轻轻舔舐着,像激战过后的动物安抚。
“牧之。”祝余压抑着声音用着一种类似气音,叫了一边对方的名字,后者这才意犹未尽地抿了下唇瓣,“生气了,发火了,现在感觉浑身烫的厉害,想要我帮你泻火?”
一番自以为是的猜测没得到回应。
“你抽的烟是银钗吗。”
“嗯哼。”牧之在她耳边哼了一声,“想要抽烟吗,我帮你点。”
祝余垂下眼眸,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我能自己来。”
牧之没搭理她的话,从包里掏出自己的细支香烟,先是自己叼着点燃,随后再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递到祝余面前。
随后她一个挺身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为自己把香烟点燃。
烟雾缓缓散开,充满这整间屋子,缭绕缠绵之中,祝余望着眼前穿着古着的设计和镭射材质的红色裙子,脚上踩着的是一双红底高跟鞋,红唇在她精致的脸上将人衬托得更加诱人。
祝余连着吸了好几口后,将烟头扔在了地上,嘴里还蔓延着薄荷的清香。
“杀害阿也的凶手能找到吗。”
话是祝余问的,可牧之并不打算给出回答,她走向对方,高跟鞋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响起。
她把半支香烟递到祝余嘴边,接着对上她的脸缓缓将烟雾吐出。
牧之的眼里带着欲望,一种什么都不管,只想要这一刻春宵的欲望。
“你希望找到吗,你真的喜欢阿也吗,不是因为她在乎你,不让你死,然后把你当成无辜的小白鼠,进行冰冷的观察吗。”
“至少她是真心对我好,没关系的。”
“过来。”她勾着祝余的脖子,霸道地吻了上去,没有给后者任何反抗的余地。
闭上双眼接受她的冰冷的唇瓣,如同蛇一般缠绕的指尖,一点点将人的防线分崩离析。
祝余无欲无求地看着眼前的人,“一般精神病院的小黑屋都有监控,你不怕被人看见。”
“看见?他们巴不得把监控拷贝下来,回家慢慢欣赏。”牧之解开裙子肩带的动作没停下,赤脚走过去为她解开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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