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瑜这招釜底抽薪果然是极妙,短短三天,在兵力极具优势之下,成纪县境基本光复,守在大营的曾瑜,只需要待在军帐中,翘着二郎腿,就可以看到系统提示不断的响起,打开看看都是显示领地收回的系统提示,曾瑜再看看君主榜上,积分已经超出第二名太多了,他已经坐稳了第一把交椅,欣喜已经代替了起初的紧张,现在这情况,就凭马休那一支孤军,又能奈县城如何呢?
战争就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愁……
成纪县城外,一座座营帐耸立云集,正中一顶金黄色的营帐中,怒不可遏的马休踱着急切的脚步,在营帐里面走来走去,端坐在两旁的将官脸上也是惶惶之色。
这位年仅15岁的大将,初出茅庐就受此重挫,不管从感情上,还是客观上,他都无法接受战败的事实,这是他第一次领军出征,若混得个灰头土脸回去,他在家族中还有地位吗?这些还是次要的,现在最关键的是,外围军队被敌军不及掩耳之势给灭了,他现在只有4000余西凉铁骑,就凭这点实力,看着情报上出现的几万敌军,这真是想活着回去都挺难!焦急之下,素日里英俊潇洒的脸庞,现在只剩下狰狞!
“少将军,若让卑职找那曾瑜叙叙旧情?现在最好的结局,就是咱们能够全身而退。”在营中任幕僚的马胡同自告奋勇说道。
呛啷一声,一道雪白的弧光,掠着弧线,毫不留情搭在马胡同颈脖处,“就是你们这帮贼子,养虎为患!不然,曾瑜岂有这等本事?”怒极的马休,怨气直接洒在马胡同身上,削铁如泥的宝剑虽然没切进去,但是已经割破了表皮,血滴拉滴拉的滴了出来。
马胡同淡然的眼光,全然不惧这点伎俩,马氏的派系有很多,身为马家掌权人之一马岱的心腹,马胡同并不需要向马休低头,当然,自己身为属下,马休要怎么对付他,他也得认命。
“滴答、滴答”血一滴滴的滴在地面上,营帐中的气氛越见紧张,在座的将官有心相劝,但迫于马休的淫威,都喏喏的不敢出声,甚至有人身为别的派系,恨不得马休和马岱翻脸,心中还乐见其成。
血越滴越多,马胡同的头脑也有点眩晕,马休冷冰冰的眼神继续投射在马胡同的身上,并不想就此罢休,他必须找到个替罪羊,马胡同就是最好的人选,因为罪魁祸首就是从马胡同手中一手提拔出来的!
“少将军,你就是就地处决了我,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曾瑜的大军会因为我的头颅祭出去而退却吗?少将军,你将剑架在我脖子上,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对大局于事无补!”马胡同并不被马休的淫威吓倒,因为他的主子是马岱!马休在马氏的地位远不及马岱,虽然马休是马腾的亲子,伤了他,只会引起马岱对马休的仇恨,世家的斗争比现实中的斗争更为冷酷,这些马休不会不知道。
是,马休很清楚这个理,所以他只是想吓唬下马胡同,但是马胡同这样一质问,反而让他下不来台,他只是个15岁的孩子,虽然武力出众,情商还没发育好,被马胡同这一刺激,脑中充血,手臂一用力,就准备将宝剑挥下去。
“少将军,且慢啊!千万不得下手!”座中一位将领悲戚的跪了下来,身为马休母族的家将,眼看马休就要酿出祸根,不得不出首劝阻。
“少将军,住手呀!”其他将领见人情上过不去,也只好出首奉劝。
“哼!”理智终于战胜了愤怒,马休不甘的将宝剑收了回来,“咔擦”很用力的将宝剑插回剑鞘,“今儿个,就饶你小命!若不是你姑息养奸,今日我们也不用在本来就是我们的辖地上大动干戈!回去我一定向岱兄禀报实情,到时你的小命也不见得能保住!”
马胡同并不慌张,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捂住颈脖处的伤口,然后开口说道:“少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些现实,在少将军日后的兵戈生涯,也难免遇到!若每次战败都要寻人来泄怒,恐怕我马氏上下几千口族人,也不够少将军砍的!”
马胡同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气得马休七窍生烟,收回的宝剑也没好意思再拔出来,只得愤愤的说道:“战没战败,还是两说!你的狗头就暂且寄居在你身上,你拉出来的屎,你若不负责擦回去!你那狗头,也别想回到天水!”
马胡同冷笑一声:“这不由少将军担忧,胡同身为幕僚,为少将军分忧,那是分内之事!这曾瑜之事,在下就是走上一遭,又有何妨?”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一个身为家主嫡子,只不过尚且年幼,一个身为家族元老,背靠大山,翻脸之后,谁也奈何不了谁。在座的将官各怀心思,也无意调解,除非是要闹出人命!无奈之下,身为主帅的马休,只好同意马胡同充当说客前往虎策府大营,说服曾瑜让出一条活路。
……
曾瑜现居大营并不难找,马氏放出风声要谈和,很快就有豪绅自告奋勇领着马胡同来到了虎策府大营,成纪县虽然被马氏占据数个月之久,但人心还是在曾瑜这头,大部分的豪绅还有重注在曾瑜身上,所以促成两家和解,是每个豪绅心中的大事!
“哎呦,这不是老大人吗?”出来迎接的曾瑜,很尊敬的作揖拜道。
颈脖有伤的马胡同僵硬的弯腰还礼:“多年不见,曾瑜大人已经别有一番风范!”
“呵呵,都是老大人提携!里面请!”曾瑜很尊敬侧过身子让在一边,请马胡同进里叙话。
马胡同也不客套,说实话,起初他对曾瑜那识时务的态度也有几分好感,但是到了如今,只有怨恨,没有曾瑜,他也不会沦落到一个黄毛小儿手下当个幕僚,想到这里,更是毫不客气的领头走进了营盘,有马氏当后盾,他并不害怕谈崩。曾瑜并不介意马胡同的无礼,缓缓的步在其后,一路陪笑,这是一个姿态!做给随同而来的豪绅看的姿态,做给营盘中士卒们看的姿态!做给凉州父老看的姿态!证明他是一个不忘本的人!每时每刻,曾瑜都不会忘记,这是一个讲忠义的时代!这不经意的一个姿态,或许就能赢得大量的军心、民心以及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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