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并不会等任何一人,哪怕腰缠万贯、哪怕指点江山,从古至今,哪一位帝王不是沉睡在墓里?哪一位红颜不最终化为白骨?这无情的王八蛋总是悄然走过,并且不再回头,使我们茫然回首道一句,时间都去哪了? 楼下的战事称不上如火如荼,躺地打滚的六七位安保人员也称不上刘飞阳顺利结束,他身上的军大衣已经被人撕扯口子,里面的棉花成绺的掉出来,这犊子虎视眈眈的盯着站在楼梯上的三人,剧烈的喘息着。 二孩站在后面,已经无法站直腰杆,身体疲惫到几近虚脱。 剩下这三名安保人员已经目瞪口呆,楼下的犊子远远不及他们这些从习武的安保出手来的有章法,可让人恐怖的是他出手必伤人,并且迅猛的力量让人无法抵抗,每一拳下落必定代表有人倒下。如果他们提前知道,这犊子的力量是一拿洋镐刨两亩地练出来的,恐怕会对那些所谓的专业器械嗤之以鼻。 他们想跑,跑到安全地点,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 挨揍不可怕,受伤也不可怕,拿着这份工资即使死亡又能如何?他们受不了的是那双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红色眼睛,被看在身上,全身止不住的冒凉风,比失恋要来的透彻心扉的多。 “让开…” 他嘴里冒出两个字,抬脚迈过一名躺在地上装昏的安保人员,走上楼梯。 剩下这三人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一步,嘴里颤颤巍巍的,试图用自报家门的方法吓退这犊子“你…你…你别过来,这是钱老板的产业,听我一句劝的就是现在离开,我还能向队长求情,让他跟钱老板,不追究你的责任,如果你要在继续闹下去的,就是王老子也保不了你,你要三思而后行” 躺在地上的安保队长听到这话,心里用最污秽的语言骂上面的傻子,我都已经不起来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出来? “让开,我不打残你们!” 这犊子言语生硬,一步一步往台阶上走,这几人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向后退。 刘飞阳察觉到后面有风声,没回头的向后踢出一脚,那位心想着立功的,刚刚入职不到两个月的保安还没等抬起手,又从楼梯上滚下去,这三名安保已经退到拐角处,再进一步就是向上,如果上到二楼,他们的防备无疑是失败的。 其中一名保安,龇牙咧嘴的给自己打劲,嘴里不知喊了一声什么,举着拳头冲过来,刘飞阳抬手一个直拳直接打在面门之上,就看这安保身体向后一仰,双脚离地的后背平拍在地上,最后脑袋一歪,昏死过去。如果有专业的武术大家看到这拳,都会情不自禁的问:你每十秒出拳的速度能达到多少? “嘭” 这两名安保没向上,再次向后退一步,后背都顶到墙上,无路可退,前方的猛虎又不断逼近,他们使劲的蹬了两下脚,看样子要把身体挤进墙里。 然而,刘飞阳并没继续跟他们纠缠,而是从旁边路过,往二楼走去。 他俩看到刘飞阳的背影,还有那身后跟着的孩,相互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出现的一道精光,随后紧紧握住苦练几年的拳头,能听见咔咔的骨节响声,相对于刘飞阳力量差点,可他们好歹也是专业的。 两人一咬牙,顿时恶向胆边生。 虽现在的结果已经注定,那也要做最后的挣扎,举起拳头,拳中带风。 随后迅速挥出去。 “嘭嘭”听见两声。 随后就看两人齐刷刷倒地,一人是左脸,一人是右脸,姓李的暗骂着姓刘的王八蛋不知道轻点,姓刘的诽腹姓李的狗/娘养的使这么大劲。 他们是挥拳打像彼此,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表现他们尽心尽力的干活,还能受伤轻点。 就在他们倒下的同时,楼梯上的犊子已经走到二楼,正对面放着几个宽大的沙发,茶几上还摆着从未见过的水果,这里是吃饭的地方,没什么好找的,他又继续抬脚向上,步伐不快,脚步落地却很重。 心里着急,可在楼下耽误了太长时间,现在有层阴霾笼罩在他心头,就像刚才在蛤蟆家里一样,他有些不敢上去了,怕见到那楚楚动人的眼神,变成楚楚可怜,他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 像是翻了羊癫疯一般,一边走一边在颤抖。 金碧辉煌的芙蓉山庄,好似被荒废已久,寂寥的让人有些心酸,除了这些保安之外,他还没看到半点人影,铺着红地毯的地面,也无法踏出太过引人注意的声响,静,突然之间静的让人感到可怕。 又走到三楼,走廊里亮着不刺眼的橙黄色灯光,照在红地毯上,反射出来的光是橙红色的,原本应该是家的温馨,野的暧昧,可现在看在刘飞阳眼中都是红色,渗血的红色。他向走廊那边看去,一眼扫到齐青钢身上。 柳青青像一条蛇,他得防备着不被咬一口毒死。 丁永强像大海,能风平浪静又能波涛汹涌,更能海纳百川的让人在上面浮浮沉沉,就看他是笑逐颜开还是狂风骤雨。 齐青钢像个铅球,圆润找到任何棱角的同时,沉重又锋芒毕露。 齐青钢见他的目光看出来,眉头不由蹙起来,他自己也很莫名其妙,在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竟然能有个人让自己这个三届全国武术冠军,一届摔角金腰带得主感受到压力,并且还不是赛场上那些对手的雷同压力,赛场上的人都像一块石头,硬碰硬,就看谁能先给谁磕碎。 对面的犊子像是一根用尽全力的钢针,一下一下刺痛他,并且距离越近,这种刺痛感越发强烈。 信奉会咬人的狗不叫的齐青钢,竟然率先开口。 “你有什么事?” “安然呢” “这里没有,出去” 两人的对话极其简洁,倒不是齐青钢要谎,他确确实实不知道有安然这个女孩的存在,见自己完,刘飞阳还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不由的警惕起来。 “找不到安然,我屠了这芙蓉山庄” 这犊子终于找到词,能准确的形容自己的心情,这狗日的老爷已经把父母带走,如果再让安然千疮百孔,不应该改改么? 齐青钢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看着今吓跑猛虎的犊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三米” “两米” “一米” 随后看到刘飞阳抬起拳,立即直直抬起拳。 “嘭” 两人的拳头如彗星撞地球般砸到一起。 “咯吱…” 拳头还没等分开,房门被人拽开,正是丁永强从里面走出来,几十年的风吹雨打,早已阅尽世事沧桑,能让他蹙眉改变神情的事不能没有,中水县绝对没有,惠北市也没有,省里或许有那么一两个人能让他露出个会心的笑脸,放眼全国屈指可数。 “呵呵,打架不好,火气太大也不好” 他平淡的笑了笑,抬起左手抓住齐青钢的手腕,抬起右手抓住刘飞阳的手腕,风轻云淡的把二人拳头分开。 刘飞阳不掩饰自己,也没什么好掩饰的,胳膊耷拉下来,已经脱臼了。 丁永强目光柔和的看过来,轻声道“有什么事,跟我” “我要找安然!” 这犊子不卑不亢,挺直腰杆的回道,可那位市里首富姿态壤之别。 “跟我来” 他着,转过头向旁边走去。 刘飞阳确实已经疯了,可他看到神仙衣冠楚楚的模样,就知道安然绝对不在这个房间。简简单单的平和话语,确实让他戾气少了些,跟在身后。 走在最后方的齐青钢眼睛死死盯着刘飞阳的后背,这个世界上最无奈的是什么? 刘飞阳的伤,能把胳膊耷拉下来,肆无忌惮。齐青钢的痛,得忍着,不敢别人看见胳膊正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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