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桐 作者:风干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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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眼看看那人,长得粉雕玉琢小巧玲珑,一身少爷打扮。既然主人家都主动替仆人道歉了,那我还得理不饶人纠缠人家就没劲了,所以我展开满脸褶子笑的一脸阳光灿烂的说:“好说好说。”
少爷点点头,转身走了。
飞雪盯着少爷的背影,半晌自言自语道:“怪了?怎么总觉得这小少爷在哪见过?”
我没忍住好奇尝了点桌上的辣子酱,此时正手忙脚乱倒水喝。
飞雪问我:“疏桐,你不觉得奇怪?”
我一口凉水灌下去,伸着舌头做哈巴狗状问飞雪:“舌头还在不在?”
飞雪一脸黑线看着我。
我咽咽口水,说:“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是女的。”
飞雪惊诧一声,随意恍然扶额,道:“原来是这样,她就是......”
我瞥他一眼,继续倒水。靠,辣死我了。
飞雪兴奋的晃动我的肩膀:“疏桐,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我推开飞雪的鸡爪子,无比的鄙视他。
长眼睛的就能看出来好不好。且不说小少爷长得那叫一个阴柔,单是这竹竿一样孱弱的小身板,还不到我肩膀高,拜托女扮男装先考虑考虑自身条件,明明一个萌系小萝莉非充当什么女汉子,你当你是四姑娘?
还有旁边那丫鬟,你家小姐一马平川飞机场也就罢了,你这五谷丰登的好歹敬业一点裹一下,你见过哪个汉子胸前这么惊涛拍岸汹涌澎湃的?别跟我提你这是胸肌。
腹诽完毕,我问飞雪:“要通知吴捕头么?”
飞雪惆怅了一下,说:“先等等吧,搞清楚阎小姐为什么逃婚,不然就算这次回去了,下次还是会逃。”
我揉揉下巴打量飞雪:“你很闲?”
飞雪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我踉跄着扶住桌子,这世上还找得到像飞雪这样把自己的心上人往别人怀里推,操心情敌婚姻大事的大神吗?
我说:“行,老子他妈的这次就当一回孙子陪着你演情圣。不过,你到时候别怪老子事先没提醒你,自己的心,知道疼的,只有你自己。”
一更天后,我被飞雪抓着跳到了房顶的。飞雪是专业人士,脚底像贴了棉花,在瓦上轻盈的迈着小狐步。却苦了我,深一脚浅一脚,险些摔下去。
我问飞雪:“这不太好吧,万一阎小姐正在沐浴更衣怎么办?”
飞雪一掌劈过来:“你怎么满脑子污秽?”
我抱头蹲下,靠!哪里污秽了?老子一奔三的大叔再怎么禽兽也不至于对一个初中生产生想法,何况老子一向喜欢成熟丰满御姐风,阎小姐完全不是我的style。我只是怕重蹈上次阿桃姑娘的覆辙,说被我窥见了胳膊腿什么的,上赶着要嫁给我,我可招架不起。
飞雪恶心的龇牙咧嘴挤兑我:“你以为是个姑娘就想嫁给你?你当你是谁?”
我挥手掰过飞雪的头看屋里:“注意观察。”
阎小姐坐在闺床上怅然若失,手指一下一下拂过绒绒的毛。
有道是:自古哪个男子不多情,哪个女子不思春?
就如丫鬟所说:“吴青捕头长得这般俊俏,为何不能做小姐的如意郎君?”
小丫头叹口气:“长得再俊俏又如何,绣花枕头一个。”
我赞叹,小丫头年纪小,倒是挺懂。男人嘛,重在内涵,要那么好看干什么。
丫鬟却远没她家小姐这么睿智,花痴一般说道:“吴青捕头是京城第一名捕,怎么会是绣花枕头呢?”
小丫头说:“都是虚名,我向来只相信自己所见。若他真有本事,就该让我见见。”
精彩,巾帼不让须眉。
忽闻不远处传来匆忙的马蹄声。
一人勒住马缰下马。我定睛一看,居然又是熟人。果然是小剧场,转来转去全是这几个人。
我推推飞雪,道:“吴捕头来了,我们要不要帮一把?”
帮忙劈点劈柴,把公主和吴捕头的这把爱情火苗点起来。
飞雪转转眼珠,看我一眼道:“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不过要你吃点苦头。”
话音刚落,飞雪撕下一块衣料,蒙住我半边脸。我心说咱俩都认识这么久了还用的着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么?
却在下一秒,我尚未搞清楚状况就被飞雪重重一脚踹下屋顶,落在阎小姐的闺房内,一起落下的还有客栈老板惨遭波及的一溜碎瓦片。
我艰难的梗着脖子挪动快要摔散架的身子骨。丫鬟一声雷霆暴作的狮子吼震耳欲聋。
我捂住耳朵看向窗外,飞雪展着轻功优雅飞下来,捏着嗓子叫唤:“快来人呐~~~~抓淫贼了~~~~”
淫贼?在哪在哪?
环视一周,见丫鬟和阎小姐一脸惊悚的看着我,怀抱棉被护胸。
......
......
我靠!
飞雪,老子x你大爷!
第31章 第 31 章 当局者迷
飞雪倚在茶楼窗户边上百无聊赖秋波暗送招蜂引蝶。我杀气腾腾的顶着一头鸡窝冲进来,举着他面前的椅子就往飞雪脑袋上砸。
飞雪灵巧躲过,我收不住力道,只听“咔哧”一声闪了纤腰。
我转过头,努力瞪圆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凶光毕露对飞雪磨出白森森的牙齿。
飞雪一声惊呼:“疏桐,是谁这么丧心病狂毁了你闭月羞花的容颜?”
我本就激愤,一听这话,更加脑子缺氧。我扑过去,卡着飞雪的脖子道:“好阴险的心机,好凶狠的手段,你丫的竟敢说老子是淫贼?行,老子今天就淫给你看看。省的白白担了这个好名头。”
飞雪被我掐的血脉扩张红了脸,却不恼,反而娇羞的说:“众目睽睽行此床笫之事,疏桐好生奔放,真真羞煞奴家了。”
茶楼的人瞬间做鸟兽散,空空寂寥,萧索凄凉。正应那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不远处,伙房师傅来回晃着明晃晃的大菜刀,磨刀霍霍。
我嘴角开始抽搐,被他气乐了,随即道:“自那日别后,一飞绰约风姿萦绕脑海,终不能忘,直叫在下思念成疾,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飞雪伸手拈着兰花指在我脸颊一戳:“死相啦!讨厌。”
我呕出一口鲜血,郁卒了。
说书人醒木一拍:“话说那天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我拿着茶叶蛋擦眼角的青肿。
“阎小姐同丫鬟乔装打扮匆匆赶路。不想却在此时,一歹人冲出,手握一柄三尺大刀寒光闪闪。那歹人身长八尺四寸,一身铁皮糙肉,虎背熊腰,双目赤红如染血,怒发铮铮似铁刷,青面獠牙如恶鬼,狰狞可怖似夜叉,见阎小姐二八芳龄,花容月貌,顿生淫念,欲行不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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