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怒不可歇, 一把将身上缠着的那个少女推到地上怒声道:“林之直, 你死哪里去了?”
这时候,林之直一脸苦相的从假山后面绕了过来,本来看见自家的主子没拒绝, 似是颇为喜欢这个美人儿,后院的女人争宠嘛, 自然是什么手段都用的。本来他都自觉的去那边给主子把风。没想到。。。
哈着腰跑了过来:“主子。”
太子无视了震惊的坐在地上,水眸盈盈的玉儿, 面色阴沉:“找几个嘴可靠的人, 把她给我带回太子妃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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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只有太子和那玉儿面对面。玉儿抬头,哭的鼻头都红了:“太子爷哪一点不喜欢玉儿?玉儿老远从盛京而来, 对太子爷一片痴心, 玉儿只求能在太子爷身边侍奉,别无他求。太子爷何故对玉儿如此冷漠?”
“哼, 别无他求。你这个不知从哪来的表妹与瓜尔加氏合谋, 真当爷不知道吗?”太子冷笑道,这女人最大的错误就是假扮了她,还有不可饶恕的瓜尔加氏,竟用这种方法来刺探他心底的秘密。他现在身居高位,虽然是储君, 到底危机重重。大阿哥能征善战,又有他舅舅明珠一党在后面勾结,早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地位。这种时候, 他绝对不能让别人抓住他的把柄送到皇阿玛跟前。没有正式即位之前,他必须小心再小心。
林之直带着两个心腹赶紧赶了来,后院之中太子妃的眼线最为广,自是首先听闻了消息,一边暗骂玉儿是个不成事的,一边做忧心忡忡的模样赶来。
一看这场景,非常了解太子的瓜尔加氏一下子心凉了半截,她忘了最重要的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君王。但凡是君王总是最厌恶别人试探他们得内心想法。她一厢情愿的只想多给太子找几个相似的女人以慰相思之情,赶紧让太子忘了那个不能触碰的人。却忘记了太子也是有逆鳞的。
立刻扑到太子的脚下,抱住大腿,哭泣了起来:“爷,是妾身的错,妾身见玉儿这孩子实在是对爷一片真心,哭泣着哀求妾身,妾身怜惜她,便允了她。请爷看在妾身的份上饶过她吧,她年纪轻,到底是不知事的。爷要惩罚便惩罚妾身。妾身也是看着爷身边没个可心的人就自作了主张,求爷责罚。”
“姐姐这话说得,倒像是咱们爷身边没个可心的人似地。那李姐姐,唐姐姐,程姐姐都不是爷的可心人?”说话的是宁氏,这时候,她才袅袅娜娜的从小道上走了过来。
瓜尔加氏心中一惊,知道无法善了,越加的暗自垂泪。
宁氏的身体仿若无骨般得向太子考去:“爷,看姐姐说的这话,好似妾身便不是爷的可心人儿似地。不用说妾身,便是为爷生了长子次子两个小阿哥的李姐姐便心里委屈呢。姐姐这话说的可不大对。”
太子不动声色的推开靠过来的宁氏,宁氏有些尴尬的停住了身体,搅着帕子,在太子看不见的地方面色恨恨的。
“林之直,把宁格格带下去,不经传召便出现在孤面前,禁足半年,罚她去佛堂抄经,没有孤的意思,谁也不准去看她,也不许她出来。”
宁氏一愣,随即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子曾经柔情蜜意调笑的脸庞,现在那张英俊的脸却是如此的漠然,仿佛曾经的那些都没发生过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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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一脸震惊:“爷,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打探爷的行踪,爷便饶过妾身这次。”
太子冷笑:“看来是孤把你宠的太过了,你不过是个民女,做了孤的格格,整日不知规矩,没上没下。不过是个低贱的格格罢了,连卑妾都不自称,对孤的嫡福晋无礼。如今打探孤的行踪,难不成你还想把持这毓庆宫不成?孤的子嗣若是被你这身份低贱的女子生出来,孤的子女才是无脸见人呢,林之直你这狗奴才还不把她带下去,别碍了孤的眼!”
宁氏怔忪在当场,愣了半晌,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曾经的太子对她是如何的宠爱,在这毓庆宫里,她虽然是个格格却也是第一人了。曾经太子与她举案齐眉,鸳鸯交颈,山盟海誓,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她以为太子爷是爱她的,可是现在在他口中,竟然成了不知好歹的低贱女人。
宁氏惨笑,郎心似铁,往日那般恩爱,竟日娇嫩的芙蓉花却成了蚀骨的断肠草。她的心,已经冷了。一言不发的随着林之直去了佛堂,眼泪默默的掉了下来。男人的宠爱,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宁氏心大了,处处掣肘瓜尔加氏,太子是知道的,往日只觉得宁氏娇憨可爱,面容又相似她,才容忍许多,可是这打探主子的行踪,他却不能够容忍。连比她更似皇贵妃的玉儿,自己都能够拒绝,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宁格格?
瓜尔加氏不能随便处置了,她家族根基深厚,还有用得着她的时候,若不是瓜尔加氏犯了他的忌讳,他也愿意给她一些面子的。毕竟是嫡妻,还是得尊重一些。
“这个玉儿,孤不想再看见,你给我把她有多远送多远。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太子妃,别再生出这样的心思,窥探储君内心,你当真是大胆的。弘冕还是交给李氏养着吧,你这个嫡福晋若是不想当,孤自然找的到别人做。”太子冷哼一声,最后警告了几句,便甩袖子离开。
剩下瘫在地上,麻雀变凤凰梦想破灭的玉儿和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庆幸的瓜尔加氏。没关系弘冕被抱走也便罢了,那孩子虽然养在她这,却与她不亲近,还给李氏那贱人好了。看来那人果然是爷心里的禁地,不能触碰半点。瓜尔加氏暗道她自己猜测的太心急了,应该一步一步的来。如今太子也发作了宁氏那个小贱蹄子,禁足半年,等她出来,早就世事变迁了。瞅了一眼呆滞的玉儿,眼中越发的不耐烦,她也是个不争气的,若是笼住了爷的心,他们俩何苦落得如此。
想来爷心里也是有打算的,是她逾越了,不过以后的机会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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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是万岁爷的口谕,老祖宗的六十千秋,万岁爷要大宴群臣,皇贵妃娘娘有了身孕,不能劳作,命太子妃掌管这次大宴!”
太子皱了皱眉头:“此事说与瓜尔加氏知晓,她是个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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