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君斯彻走下楼。
他还穿着暗纹绸面睡袍,领口随意敞开,露出白皙的胸膛。
发丝被睡得凌乱,微微卷曲。
正眯着朦胧的双眸,眉眼清冷,慵懒中透出一丝性感。
佣人已备好早餐。
餐桌上,黑松露吐司,饰以新鲜的花瓣,镀金瓷杯盛着咖啡。
君斯彻落座,骨节分明的手端起咖啡,用薄唇轻抿了一口。
一举一动尽显优雅。
邹伯将信封摆在一旁,道:“这是兰斯中学吴校长送来的邀请函,下周他将举办生辰宴。”
君斯彻拒绝得干脆:“不去。”
邹伯并不意外,反倒松了口气。
不去好,省得又惹出什么乱子。
上回参加婚礼,跟人家新郎打起来的事,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想了想,邹伯又补充了一句:“云辞小姐好像会去。”
君斯彻眼梢一挑:“为什么?”
“不太清楚。”
“唔…小东西一定是以为我要去,所以才去的。”男人用手撑着下颚,沉着脸色,苦思冥想了一番,道:“发现我不在,她岂不是会伤心?”
邹伯无语凝噎。
彻爷,您脑补太过了!
“那就去吧。”君斯彻拿起一旁的信封,勾起薄唇,笑得肆意:“省得小东西哭鼻子。”
校长的生辰宴,云辞本就没什么兴趣。
她随便挑了件衣服,套在身上。
走出阮家大门,钻进一辆林肯车。
叶美盼路过客厅,看见这一幕,顿时被惊到了。
能开得起林肯车,肯定是位不小的人物。
这是特意来接云辞的?
云辞怎么会认识这种身份的人?
车上,安林松看着云辞,目瞪口呆。
卫衣,牛仔裤。
“你就穿这个去?”
云辞耸肩:“不行么?”
也不是不行,就是敷衍的太过明显。
十分钟后,抵达现场。
大厅内,人声鼎沸,觥筹交错。
来参加宴会的都是学校同学,豪门世家的子弟,穿着精致讲究,仿佛将这里当做一场选美比赛。
只有云辞,特立独行。
众人不免指指点点。
“她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好土…”
“乡下人都这样。”
另一边,阮菲玥还在完善写生的作品,手机在这时响起。
是朋友安馨打来的。
接通后,安馨问:“菲玥,你来参加吴校长的生辰宴么?”
阮菲玥拿着画笔:“不了。”
“啊?为什么啊?”
“因为…”阮菲玥绘画的动作一顿,语气突然暗淡下去:“因为云辞要去参加,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要是我们一起去…会很尴尬的。”
安馨气得跳脚:“那凭什么是她去而不是你去?”
阮菲玥苦笑道:“她毕竟…是阮家的真千金。”
“什么真千金,我们承认过她么?我不管,反正我一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
安林松被校长拉去寒暄,云辞百无聊赖,尝了几杯红酒,和她在第一酒窖喝过的,差太远。
她起身去卫生间。
安馨打完电话后,一直密切关注着云辞,等待时机。
此时,正鬼鬼祟祟躲在卫生间门口。
见云辞出来,她猛得撞了上去,脖子上的项链啪得一声断裂落地。
云辞立即倒退两步,拉开距离,弯腰捡起项链递给安馨,接着转身要走。
“等等!”安馨却急忙伸手抓住云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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