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正哼了一声,“此事与我半分关系也无,那位武功深不可测,行事也无所拘,当世恐怕只张真人能高他一筹,你可算是高看我了。”
范遥“咦”了一声,“鹰王,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当得起你如此评价?”
张真人是什么样的高人前辈,当世武林谁人敢和他老人家比高低,如今殷天正如此评价这人,不知是否有言过其实之处。
堂中人脸色各异,不知此人到底什么身份,什么背景,武功又是如何高强。
倒是黛琦斯脸色有些奇怪,眼中若有所思,武功极其高强的年轻人,呵,她不也曾遇到过一个……
殷天正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说明王含章的身份,万一他不喜自己什么暴露,那可有些不太好。
谢逊哼了一声,“那人名叫王含章,师承来历一概不明,鹰王的女儿和他的二徒弟订了亲,武功……哼,我曾与他交过手,没有走过十招。”
他毫不客气的就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对自己曾战败之事也未曾掩饰,坦荡的很。
“十,十招?”
铁冠道人震惊不已,杨逍、范遥等人神色也甚是惊讶。
谢逊的武功他们清楚的很,怎会只抵的过对方区区十招?
范遥看向殷天正,“鹰王,这……”
殷天正缓缓点头,“王先生确有此实力。”
他说着起身,“如果阳教主传下《乾坤大挪移》心法的话,想必就在他手中了,只我自己的意见,可求,但不可强求!”
然后他朝众人一拱手,“诸位先商议吧,老夫远道而来有些累了,杨左使,可有空房让老夫歇息一二?”
杨逍愣了一下,立刻回神,“有,鹰王这边请。”
他亲自将殷天正送出大殿,唤来侍人领着对方去了。
大殿中寂静一片,谢逊不说话,其他人自不会多说,只布袋和尚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也没有开口。
……
《乾坤大挪移》不可能不取,但有殷天正与谢逊的告诫,众人还是决定去一趟白马村,求回心法。
注意,是“求”,不是“取”。
其中周颠几人不以为然,心下还以为谢逊他们老糊涂了,各自都有些不满,便尽皆随殷天正去了白马村,只留谢逊与布袋和尚在光明顶。
白马村的地址是张汶告知殷天正的,老丈人问你家在哪,你还能不告诉?肯定老老实实说出来啊。
当下,一行人在殷天正的带领下,悄悄离了光明顶,往白马村去。
殷天正担心动静太大,以至王先生不喜,所以只重要人物前来,并无闲杂人等。
他们一行人星夜兼程,不多日便到了白马村地界。
远远的看到那平平无奇的村落,周颠嘴一歪,道:“那什么先生就住在这里?这可不像高人隐居的地方啊。”
“我何时说过王先生隐居?只道他不想掺和世事罢了。”
殷天正骑在马上,淡淡说道,心中有些后悔带周颠前来。
“鹰王,你确定他在这里?若是不在家,咱们不是白跑一趟。”韦一笑道。
“那又如何,东西在人家手中,咱们态度低一些又有何妨。”范遥不在意道。
杨逍道:“也是咱们失策,当先派人送上名帖的,如今贸然前来,忘先生勿怪罪才好。”
“王先生不在意这些的。他不在的话,想来他的弟子有在村中的。”殷天正眼睛眯了眯,看着前方道。
“嘿嘿,这样的话,我先走一步,去看看如何?”周颠说着一拍马背,纵身而起,不等其他人回话便向前疾驰而去,转眼就只看到个背影了。
“我跟他去。”
冷面人冷谦丢下这样一句,追着周颠去了。
殷天正“哼哼”两声,没有阻止,他们非得吃些亏才知晓王先生的厉害。
周颠足尖轻点地,一眼就看到山坡上掩映在层翠竹木中的小院,他心中甚奇,这等小地方,怎么会有人有这等雅兴,建此种小院,莫不就是那位王先生的?
他心头一动,直奔小院而去。
冷谦跟在他身后,一同往小院去。
周颠跃过竹林,踩在靠小院的一棵树上,目光落在小院中,就见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正一板一眼的打着拳。
他细看几眼,顿觉自己之前从未见过这拳法,观之精妙绝伦,当非凡功,不禁轻“咦”出声。
便在他话音刚落之时,就听院中房里一个女声传出,“谁在那里?”
下一刻,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破门而出,抬眼就看到踩着竹竿的两人,当即眉头一皱,“阁下是何人,不知到此地何故,还请下来一叙。”
周颠嘿嘿笑了两声,“那娃娃练的是什么功,老子看着厉害的紧……”
他这话好不礼貌,又不曾报上家门来意,许月娘登时没了好气,抬手一挥,数根银针破风而出,自己身子轻转,一掌拍上,“请下来说话!”
院中的男孩似被这一幕惊到了,退后两步,眼珠子转了转,拉开院门就跑出去。
对方突如其来的发难,将周颠惊了一惊,忙用力踩下竹枝,身子后仰避开银针,借着竹竿的弹力高高飞起,落向房顶。
冷谦随周颠一般避开银针,但见他身子在竹竿上一转,一掌自半空迎向许月娘。
“砰”,双掌相交,冷谦心头一惊,身子已不由随着反震之力飞出,他忙抓住竹竿,使了个卸力的法门,将对方的力道传至竹子上。
只听“咔咔”两声,竹身已然裂开。
许月娘大怒,这竹林是由一棵青竹长成,当初还是她随王先生去挖来的,平日里先生宝贝的很,一点都不能伤了,哪知今日竟在她眼皮子底下有了损伤,不由心头火起。
身子一动,朝冷谦疾驰而去。
冷谦哪知对方内力如此厉害,较他还要强上一筹,不敢硬碰,脚尖点在竹竿上就要飞出。
便在这时,他身子猛的一滞,背后好似一阵吸力传来,竟动弹不得。
好在这莫名的力道只出现了一瞬,他正要飞身而去,便觉背后劲风刺人,吓的他心头大惊,下意识反身便是一拳。
这拳足有他八成的力道,但落到对方衣袖上只好似落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半点力道使不上,接着却是一股黏力附着其上,将他的手牢牢吸住。
冷谦鬼叫一声,未来得及出招,那衣袖中便鬼魅般的探出一只手掌,直直印在他的胸口。
下一刻,鲜血自他口中不要钱般涌出,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落到地上,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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