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这个称呼对于张恒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如果他没有猜错,在这个世界上会这样称呼他的人只有一个。
果然,他一回头,就看到了西装革履的张远。
“真是巧呢!”张远眯着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和张恒的故事可有些年头了。
豪门子弟,往往出生的时候就定好了结局,就比如他们的父辈。
因为早生下来半小时的缘故,张恒的父亲变成了长子,于是他的名字是张承业。
而张远的父亲却变成了张承安。
一个承业,继承家业,一个承安,平平安安。
这就是豪门子弟的难处,荣华富贵,天生便拥有,但未来的道路,却已经规定好了。
仇怨的种子,在父辈这一代就已经埋下了。
后来张承业有两个儿子,长子张建,此子张恒。
张建天纵奇才,从小就出类拔萃,压得张家同一代人无法抬头,张远虽然嫉妒,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可后来张建殒命,继承人变成了张恒,这就让他无法接受了。
凭什么我给一个废物当狗?
这是他最直接的念头,仅凭这一点,就已经堪称不死不休了。
张恒阅读了败家子的记忆,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如今的他,连洛家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区区一个张远。
他始终平静,并不在乎张远的态度。
“远少,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哥哥?”张远边上,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穿着皮夹克,很非主流的年轻人说道。
他打量着张恒,眼神肆无忌惮。
“没错。”张远冷笑一声:“看来我这二哥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嘛。”
他目光掠过张恒,看到了柳如玉。
只是一眼,眸子里就爆出炙热之色。
再一看张恒的时候,顿时嫉妒的要发狂,凭什么这个杂种被赶出了家门,还有这等艳福?
黄毛也看到了柳如玉,他呆了呆,显然也被惊到了。
“这位美女,跟着他有什么好的?他这个废物弃少能给你的,我能给你一百倍,做我的女人,保证让你幸福。”黄毛很直接,直勾勾的盯着柳如玉。
“我拒绝。”柳如玉神色冷漠。
她往前走了一步,拽了拽张恒的衣角,示意他尽快离开。
“想走?”张远看到了,轻蔑一笑:“我亲爱的二哥,咱们兄弟多日不见,你这就要走了?”
“不和我叙叙旧么?”
他欺身上前,毫无征兆的一拳砸向张恒的胸膛。
“我也拒绝。”张恒捏住了他的拳头。
稍微用力,疼得张远一阵抽搐。
“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你以为你是谁?还是张家的继承人么?”张远恶狠狠的说道,他挥了挥手。
几个保镖直接冲了过来。
白双喜脸色一变,就要过来帮忙。
然而张恒却是在他来之前,就先出手解决了一切。
不过是几个有点身手的保镖罢了,对于他来说不比杀一只鸡难多少,几个呼吸的时间,所有人就躺在了地上。
“你这二哥,挺能打啊!”黄毛丝毫不惧,反而露出了兴奋之色:“让我猜猜,你不会是来参加搏击比赛的吧?”
“是又怎么样?”张恒问道。
“有意思,有意思。”黄毛鼓掌。
“你就是楚家的人吧?”看他这么嚣张,张恒不难猜出其身份。
“算你有些眼光,老子是楚狂人。”他舔了舔嘴唇,冲着张恒勾了勾手:“能打的我见得多了,但是像你这种,能打的豪门弃少,我还是头一回见,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给我做狗吧。”
做狗?
张恒冷冷一笑。
“别觉得委屈,多少人想给本少做狗都没机会呢!”
楚狂人饶有兴趣的盯着张恒。
“不过你想做人,倒也可以,我给你个做我跟班的机会,前提是你的女人,归我了。”
很显然,他说的是柳如玉。
“谁是他的女人?”柳如玉反驳道。
“这不重要,反正,你归我了。”楚狂人毫不在乎的说道。
“我还是拒绝。”张恒摇了摇头。
“你拒绝?”楚狂人有些吃惊:“做狗还是女人?”
“都拒绝。”张恒说道。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拒绝?你有这个资格吗?”张远的手掌还被捏的隐隐作痛,听到这话,忍不住跳了出来。
他着实震惊,这个废物二哥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变成弃少后跟这么漂亮的妞儿在一起,还有了不俗的身手?
若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甚至怀疑眼前的张恒是不是那个废物弃少了。
“拒绝就拒绝吧,希望你不会后悔。”
楚狂人摆了摆手,深深的看着张恒。
“希望三天后,你还能站在我面前,跟我说拒绝二字。”
他看着张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头猎物。
停顿了半晌,他哈哈大笑,便离开了。
张远不甘的看了张恒一眼,追了上去。
“糟糕了,刚到就被楚家的人盯上了。”白双喜无奈道。
“迟早的事,先休息吧。”柳如玉倒是淡定,跑到前台去办开房手续了。
只是从她拿着证件微微颤抖的手来看,她的内心并不如她表现的那般平静。
张恒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张远。
看样子这个家伙变成张家继承人后,混的还不错嘛,已经和楚家的纨绔搭上了关系。
“看样子,张家有了不小的变化。”张恒暗忖。
正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仅从这片面的一点内容,张恒就推测到了一些东西。
据他所知,张家本身的人脉网络是比较差的。
张承业一直想的是发展自身,只有自身过硬,才会有相应的社会地位。
而张承安却不是这么想,他认为人脉这个东西,是值得付出一切去开辟的。
一个脚踏实地,一个溜须钻营,二人矛盾重重,转嫁到了后辈,积累的怨气自然越来越多。
从张远和楚狂人在一起可以看出来,张家现在的政策,已经朝着张承安偏移了,也就是说,家族的大权,旁落了。
受到败家子的影响,张恒心里也有些萧索。
“为什么刚刚不让我弄死他?”
酒店外面,张远一脸愤怒。
“我对他恨之入骨,做梦都想要让他死,若你不阻拦,他现在一定是死人了!”
“首先,你没有这个能耐,他比你能打的多。”楚狂人冷冷的看着张远。
“其次,你要注意和我说话的语气!”
闻言,张远猛地醒转过来,怒火消散,理智回归,眼里满是后怕之色。
“我错了。”
“以后,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楚狂人拍着他的脸,就像是在拍着一条狗。
张远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腆着脸,一副很荣耀的样子。
“可是就这样让他活着?”他试探着询问。
“你放心,我会给你复仇的,只是在那之前,我要好好玩一玩。”楚狂人摸出洁白的手帕,擦着自己刚刚拍打张远脸颊的手掌。
他淡淡说道。
“你这个二哥有点意思,豪门弃少,来参加搏击比赛。”
“到时候我会好好给他选一批对手,我倒要看看,他能走多远。”
“好久没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他最好多坚持一会儿,如果太早就被玩死了,那也太无聊了。”
楚狂人很是期待。
“那个女人呢?”张远又问了一遍。
“女人?”楚狂人似乎看透了张远心中所想,笑道:“那个女人是极品,你就别想了,我对女人的兴趣不大,她既然不愿意跟我,那么我是不强求的,不过,我哥肯定是对她很感兴趣的,你最好想清楚,要是我哥知道,你敢对他的女人有想法,哼哼……”
“不敢不敢?”张远打了个冷战。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阴沉的面孔,让他呼吸一滞,脸色都变得苍白了。
“真是无趣啊。”
楚狂人打了个哈欠,吹着口哨离开了。
张远回过头,恶狠狠的看着酒店方向。
“张恒,你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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