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桥不是太敢吃,西装面具男开口道:“放心吧,不会有毒。你们吃饱有力气比赛,我们金主也好下注。你们对我们来说就是公司资产,而公司对你是很上心的。”
西装面具男说着触碰了路桥胸口的星星一下,似乎暗示路桥这样提前布局有头脑的金主都很看重。
路桥低下头也吃了起来,显然吃饱了才有力气。
西装面具男看着路桥开始动了起来,笑着:“这边是厕所,里面可以洗漱。参赛人员全部到齐之后,休息一个小时会有人把大家都接走的。”
西装面具男说完,跟着两个墨镜壮汉离开了现场。
整个房间只剩下路桥三人。
羊会计自然询问道:“你还恨着我们?”
“谈不上,反正到时候都只能活一个下来不是吗?”陈诚回答道。
羊会计作为女人,此时哭出了声:“你害死了我们那么多人!你凭什么有资格说恨!用不着那么多人去陪你爷爷死吧?”
“现在我们至少平起平坐了不是?你们有罪来这里赎罪,我害了你们,我也有罪。你不能单从一个人来说这个事情,我在房间内有一个小电视机可以换台。估计就是那些富人看的节目,每个台都是一个故事,一个关于血债血偿的故事。有的故事比我爷爷的还要曲折不少,他们才更应该谈论狠不狠不是吗?他们能选择玉石俱焚,为什么我不可以?”陈诚淡然地说着。
路桥也算是听明白了,但是自己确实没让对方满意,所以自己确实错了。
十二个人活三个自己都留下了,现在一百二十个活一个。
陈诚去往厕所,路桥也憋不住了。
但无奈只能忍着,在里面陈诚怕是会提前动手。
路桥看着羊会计开口道:“我们现在算是一伙的,你认吗?”
“你刚刚可杀了一个,我不想跟你说话。”羊会计害怕地说。
“我把事情说清楚吧,你出去之后发生的事情。”路桥开口道。
“和我说这个干什么?不是你随便编都可以?”羊会计警觉地说。
“成,那我说说我知道的事情。一百二十个活一个对吧?你把老虎踹下去之后你什么心态?如果老虎不是恶人你下得去手吗?陈诚现在也是这样,他应该也不敢杀人。肯定要从你我之间带着仇恨干掉一个,才会下决心杀人对吧?我要的也不多,你去上厕所的时候,如果陈诚有动静你就喊一句,不管他目标是你是我有个照应。相对的你要是去厕所,他要是进去想干掉你,我也喊一声可以吗?”路桥询问道。
羊会计下意识地点了点脑袋:“互相自保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也会的。”
路桥点着脑袋走到一旁,这里的窗户总算有点景色了。
路桥这才发现自己等人身处在二十几层的高楼没错,这里还能看见路桥所在的小区。
这里确实是废弃的停车场没错,这个停车场连收费的人都已经没有了,此时的夜色应该是刚到晚上十二点左右。
路桥思考着,接下来厮杀到凌晨四点,决出冠军之后这里一切都会被打扫,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路桥有想过咆哮一声救命,但路桥清楚可能性不大,因为整个废弃的停车场就像是一个小区。之前那么高的楼层内摔下发出的声音都没引来任何人,说明根本没戏。而自己真要是喊了,怕是连接下来的比赛都不用比了。
自己如果死了?尸体不知道会被埋葬在哪个乱葬岗。
想到这里的路桥感叹了一句,陈诚从厕所出来看了一眼路桥:“怎么?怕死?”
路桥美睫师,憋不住了笑着进去上了一泡,顺带洗了把脸。
水打在脸上,路桥清楚之后肯定是九死一生,树敌不如先拉帮结派。
路桥走出厕所看着端坐的两个人询问道:“你要去厕所吗?就你没去了?”
羊会计起身走了进去,路桥走向陈诚对面坐下:“你是高中?还是大学了?”
陈诚抓起了桌上的叉子:“你想问什么?”
“没,没什么,我想套个近乎,我们这队已经少一个人了,我不知道接下来的比赛项目。确实我们都伤害过你爷爷,但会计只是一个打工的,我本来就在医院当保安,当天鬼故事搞的我难受怕了,但是回头我有报警,我手机不在身边,不然我能证明这个事情,我们能活下来你也说满意了,但你想象接下来要面对一百多个人,如果能组织在一起的话有个照应不是吗?”路桥反问道。
陈诚没有多说话扭过了头,此时大门打开两个壮汉走了进来。
左右排开之后对着中间的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等待着路桥等人入场。
路桥抬头才看见墙上的电视机此时都已经是雪花屏了,显然新的一轮就要开始了。
羊会计从厕所里快步走了出来,此时就算是满不情愿也要跟上队伍了。
走出房间来到了走廊,羊会计吓得抓住了路桥的胳膊。
路桥也是害怕的扶住了墙面,走廊只有一半,而另一半似乎是为了建造什么捶掉了。
底下是跟之前一样的悬崖,路桥向下望去不是很高,大概四层的高度。
但路桥清楚从这里摔下去也是必死无疑。
走到走廊的尽头,这里是电梯,只不过电梯的门都已经没有了。
一个塑料滑梯在电梯口的位置,一个壮汉指着:“不分先后,下去就成。”
另一个壮汉指导姿势,大概是双手交叉,双脚交叉,这样就不会发生意外。
陈诚果断第一个跳了下去,一个高度很高的滑梯直冲而下。
路桥看向羊会计,羊会计也望向路桥。
羊会计摇着脑袋,显然是一万个不愿意下去。
两个壮汉显然是来脾气了,路桥则学着姿势一跃而下。
确实吓人,这就是个速滑的甬道。
十几秒的时间,路桥从二十八楼估计下到了十几楼的位置。
落地的路桥被软垫接住,随后两边很快有人扯开了软垫,将新的软垫垫上。
路桥落地之后看着眼前的拉动自己离开的人,正是带着编号的参赛者。
路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下一个带编号的人也就落地了。
“麻烦下来,我们就三个垫子,轮流接人!”编号二十四的提醒道。
路桥起身立马离开,很快三个垫子进行了循环开始接人。
路桥看向众人,都是落地之后修整的。
路桥自然看见了陈诚,而之后下一个落地的不是别人正是羊会计,而羊会计显然是被扔下来的,没有按照标准自己摆放,路桥看见了骇人的一幕,羊会计的右手甚至能看见手骨,左脚似乎也扭伤了。
无奈众人叹气,将喊疼的羊会计送到了一旁的位置,并且很快有人拿着毛巾清理地上的血迹。
路桥看着也没办法,血迹不清理感觉会打滑影响接人的操作。
而另一边大概十几个人,显然都是没按照正确的操作或者因为害怕变动了姿势而摔成了残疾。
路桥还在庆幸,因为期间俯冲的力度实在太大,路桥的双脚差点并不拢,但还是明白不并拢的后果暗自坚持了最后一段。
路桥看着眼前的情况,十几个人包括羊会计显然是连坚持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不用比赛了。
而眼前的似乎是几个房间敲掉了承重墙之后形成的一个大厅,这里的高度搞的可怕,路桥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这一侧和对面一侧中间用厚重的玻璃阻挡住了,而玻璃的高度至少有五米左右。
而玻璃的另一侧有软垫,显然就是让人翻墙的。
路桥看见有人在尝试,但不管如何助跑跳,显然都没办法依靠玻璃墙面攀爬到对面。
主要是玻璃太过光滑了,有一群人似乎在讨论叠人墙但很快就会因为争论谁在最上面,或者谁第一个翻过去而为难。
比赛还没开始,此时最后一次垫子垫下,大概超过了一分钟没有新人落下。
最后掉下来的人身后的数字为一百一十八,比赛这才算正式开始了。
玻璃上此时内部夜光管开始闪烁出亮光形成了一个数字:30:00
29:59。
29:58。
数字开始倒数,两边的喇叭发出声响:“倒计时三十分钟,时间到零的那一刻起这里将会倾倒汽油和火把。你们需要在三十分钟内,尽可能的翻越玻璃。温馨提示,你们的编号代表富人的投注盘口,每个到下一个房间的人必须身穿自己编号的衣服,且衣服编号不能损毁。”
声音结束,倒计时依然还在继续。
羊会计大喊着:“救我!你不是说我们是同伴的吗?”
“我先给你止血吧。”路桥走向了羊会计,站在一旁看着严重的伤势有些不知所措,但选择撕下对方本来就少的布料,给对方将伤口捆上。
羊会计的四肢还在渗血,十几个受伤的人靠在一起着实恐怖。
路桥帮着羊会计刚止住血,打算再帮几个的时候。
此时一个编号四十二的男人拉了一把路桥的胳膊:“管他们干嘛?我们组队不?”
路桥看向男人,男人显然从刚下来之后,就拉拢了十几个人。
路桥不知所措,但很多人开始拉帮结派组成团体。
路桥看着询问道:“你们有办法吗?”
男人笑着回答道:“六米,四个人。四个人的高度足够送一个人去对面,但只要一个人在高处接应,最多损失三个人留下。我们剩下的人都能去到对面不是吗?我们加你十二个人。四个人一组猜正反,每组留下一个人自动放弃。这样我们一个翻越一个,最后只用牺牲三个人就可以到对岸,时间不多了,你来吗?”
路桥点着脑袋,看向了远处的陈诚。
陈诚似乎也加入了一个队伍,此时已经开始叠罗汉翻墙了。
确实开始可能需要更多的人将第一个人翻到平台的上方,但只要上去之后,上面的宽度足够一个人在上面拉人给众人制造更多的机会。
此时已经有人翻到了对面,但显然估计是用了什么骗术争取到了翻过去的机会,但显然没履行自己的诺言所以逃去了下个房间。
路桥还没来得反应:“黑白配!”
三个围过来的人都出了反面,路桥此时也是反面。
“黑白配。”
三个人再次反面,路桥还是反面。
“黑白配!”
此时的路桥反应过来有诈,但显然来不及了。
三个人换成了正面,而路桥还是反面。
“你是我们组放弃的人,说好了,你靠着墙吧,驮我们过去。”
路桥此时反应过来:“你们是不是在就说好了流程,就打算牺牲掉最后进来的三个人?”
路桥的话刚说完,另外两个被临时凑在一起搭伙的也反应过来:“是啊,不对劲啊。”
“黑白配是很公平,但只要三个人说好以什么顺序出,那么必然是后来的人被留下不是吗?”另一位显然也明白了。
在这里能留到现在的,显然都不是傻子。
“我们玩你们又能怎么样?我们过的去过不去不要紧,我们能让你们三个和那边的人一样,连过去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老老实实过来蹲着!”
十二个人的团队,九个人早就有了想法,三个后来者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无奈,路桥等人蹲在了墙上。
看着踩在自己膝盖上的人,吃力地将其顶起。
三个人在下方当底座,两个人在二层,一个人在三层,随后将第七个人托过玻璃平台。
对方在从玻璃平台上一个个将人拉过去,到了最后四个人。
路桥等人被要求从轻到重叠成一字,随后让最后一个人踩着上去。
然后路桥三人就算是被留下来的没有机会的人了!
但等真留到最后四个的时候,另外两个队友并没有叠罗汉直接反击暴揍了他。
而上面感觉到不对劲的人收回了手翻过了墙,落地对面的垫子去了下一个房间。
愤怒的两个队友,直接将对方打晕过去询问道:“你还愿意配合吗?我们去骗其他人来当我们的垫脚石,还有些人,我们有机会翻过去的。”
路桥愣住了,摇了摇头。路桥清楚,三个人过不去的情况下,最后留下来的人也会被暴打。
“活该被骗!你根本没有契约精神!留下陪葬吧!”羊会计虚弱的喊道。
时间还剩下十五分钟,而过半的人已经过关了。
而不多的这群人,也都是被背叛过的人,此时一个个拒绝合作。
他们清楚不配合就没人能过去,但只要有人继续翻墙过去就肯定还有欺骗。
有人愤怒地捶墙,但钢化玻璃根本无法造成破坏。
路桥此时才发现,陈诚已经去下一关了。
路桥此时开口道:“大家信我一次,我能让所有人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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