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很快被推开,英俊的眼珠虽盯着门口,却什么也看不见,玄影已忍不住汪汪地叫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妮妮:颈椎疼的无法忍受,在脖子上贴了块膏药,感觉似乎好了些,但一整天被药气熏的头疼Q-Q
阿弦:是何方妖怪来了!
书记:大概是专门吸人jīng气的狐狸,要知道她们最喜欢瞎子这一款了~(暗搓搓:加油吸gān他!)
然后,恭喜今天阿弦又解锁了一枚新技能~
第51章 爱屋及乌
老朱头虽然百般嫌弃玄影, 但因阿弦喜欢, 也就爱屋及乌。
又因阿弦太过爱护玄影,老朱头未免泛酸, 时不时地念叨两句,道:似你这种不上台面的土狗, 我是全瞧不上眼的,你可知道长安里那些贵人娘娘们, 人家最喜欢的是什么狗?都是那长毛雪白血统高贵的狮子狗 像你这种正宗不掺半点假的野狗,也不知是哪辈子的造化,遇上这么个主子。
阿弦见他说的头头是道,便问:什么叫血统高贵的狮子狗?
老朱头来了兴致,比划着眉飞色舞道:跑起来像是那舞狮子一样满地乱颠,毛儿长的把眼睛都能遮住, 冷不丁从白毛里探出两只乌溜溜的小眼睛,就像是一只小狮子, 有娘有那些高门大户的姑娘太太们爱打扮, 还特意给它把毛儿梳理起来,就像是人一样在头上绑个小辫儿,扎个珠花儿,真真可爱极了。
阿弦无法想象:那还是狗儿么?回头看一眼玄影, 听您说的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我还是喜欢玄影。手抚狗头,玄影也很受用地眯起眼。
老朱头咳嗽了声:我就那么一说这豳州也未必有那么一只,那种狗金贵, 等闲人家养不起。我看你跟玄影倒也是投缘,虽说这种土狗长得丑,但却有些好处。
阿弦忙问:什么好处?
老朱头道:这种狗儿但凡是有几分灵xing的,它能凭着人身上的气味好歹,辨别出是好人坏人来,是好人的话他就愿意亲近你,是坏人他就要大叫,甚至咬人哩。
阿弦目瞪口呆,低头看看玄影,似乎在质疑他是否真能如此。
老朱头又道:据说这种黑狗还能辟邪,所以我说你留着是好的,如果有那些小邪小祟,他就能给你挡住了也未可知。
老朱头滔滔不绝,阿弦半信半疑,玄影无法开口为自己说话,只能默默地听着。
但是玄影自个儿知道,老朱头这次倒是并没有夸大其词,玄影当真有这种能力。
比如在当初第一次遇见阿弦的时候,他还是只小奶狗,饿得半死,当看见那道影子,鼻子嗅到她身上的气息的时候,却拼命挣扎起来追过去,一口咬住她的裤角。
再比如见到英俊的时候,玄影本是不愿靠近的,倒不是因为别的,当时看似半死的英俊身上,有种令玄影畏惧甚至不敢靠近的味道。
那是种让狗儿无法抗拒想要跪伏的可怕的味道。
类似于某种令人望风丧胆的野shòu。
在挺长一段时间后,玄影才知道,自个儿的鼻子并没有骗他。
在第一次英俊出逃的时候,玄影是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的,可惜他不能说话,无法告诉阿弦。
起初是老朱头,嘀嘀咕咕说什么庙小容不得大神你走你的阳关道之类的话,然后居然就任由门敞开便走了。
玄影正犹豫要不要追上去,还是留下看家,就听得屋里窸窸窣窣,是那个可怕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玄影隐约知道这男人对阿弦是很要紧的,它犹豫着叫了声,本是想给自己壮胆,或者拦住他但是嗅到他身上那股气息,却又胆怯地退后数步,不敢再造次。
对玄影而言,阿弦是主子,老朱头是多嘴的好伯伯,而英俊则是个令它天生畏惧、几乎都不敢冲他乱叫的人。
可现在进门的这位,则让玄影很不喜欢,所以他从喉咙里呜噜了声,然后就毫不客气地开始汪汪示警。
正如老朱头所说,陈三娘的确是为了醉酒伤人那件旧案来的,只不过,昨儿隔着窗户听见里头说话的声音,活活将陈三娘的心吊起了一夜。
如今对她来说,旧案倒可以放在一边儿,她心中着实好奇的是,朱家这位亲戚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只听了那一声,就仿佛把人的魂儿勾了去。
但是想到老朱头的尊容,便觉着这位堂兄弟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那把声音委实让人牵挂不下,于是一大早儿就来碰碰运气,想瞧一瞧这位真神的模样儿。
当看见梅树下坐着那人的一刻,陈三娘忽觉耳畔嗡地一声,失去了神智。
三娘子是个能gān的人,自打陈三早亡,她一人顶着家里的酒馆,又仗着有陈基人脉,在桐县也算是风生水起,她的眼jīng手又快,慢慢地从一家小酒馆开始,又盘下城内其他两家,加上世道安稳,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她能言善辩,xingqíng泼辣,也有几分姿色,正是徐娘半老,渐渐地,人人都知道桐县有个美貌厉害的老板娘。
虽然自从陈基离开后,三娘子宛若去了一大助力,但因为日有进账,倒也罢了,只是不能再cha手衙门的事儿了而已。
她就像是文君当垆,游刃有余,不知接待了南来北往的多少客人,什么样儿的人物没见识过?
此时此刻,见多识广的陈三娘子却双腿一软,半边身子已经挨在了门扇上,连玄影冲着自己狂吠都没在意。
只顾盯着眼前的人,脸上神qíng恍惚。
正在痴痴打量,老朱头左手提着两只肥圆的萝卜跟几根新蒜,右手篮子里也装的满满当当地,回来了。
府衙。
袁恕己说罢,阿弦停了停:大人该知道我跟陈基的关系,将此案jiāo给我来查,难道不怕我也弄私舞弊么?
袁恕己笑道:我信你不会。
阿弦道:为什么?
袁恕己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都不知道?
阿弦看了他半晌:既然大人信得过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袁恕己挥了挥手,阿弦转身yù去之时,忽又止步,道:大人那善堂修的如何了?
袁恕己正为这件事懊恼,原本在他算计里,府库拨一部分银子出来,再加上罚没的那些jian恶之人的家财,曹廉年等捐献的,应该足够了,谁知今早上那些府吏等前来,劈里啪啦向他算了一通,居然仍只够修建三分之一屋舍的。
阿弦见他不悦,便吞下肚内的话,袁恕己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弦道:我听说大人今早上跟人商议,所以随口问一句。
袁恕己道:除非你现在给我再便出些银子,或者给我找个好点的管账算计先生,哼。
阿弦见话锋不对,早悄悄退出门来,那边袁恕己还要牢骚,抬头看时,见她已经走的不见踪影,方有些醒悟:这孩子好像有什么话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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