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探幽录 - 第6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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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这还是个雏儿,现在用了,岂不是不值钱了?
    邪笑无忌间,阿弦眼前发花,依稀看见几个人形爬起来,摇摇晃晃地b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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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揉了揉眼睛,却仍是无法看清。
    又有一个声音,咬牙切齿道:贱人,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三番两次唆使中伤?一介女流,不好好地相夫教子,却出来抛头露面,现在就让你当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看你还怎么威风的起来!
    心神恍惚,像是置身在凝滞的水云沼泽之中,目不能视物,耳不能闻声,连手足都动弹不得,挣扎不能。
    只是无端地身上极热!仿佛身体不着寸缕,又被极轻柔的羽毛抚过,滚热之际,又有些蚂蚁噬骨般的痒。
    阿弦忍不住低吟,古怪的低语狞笑近在咫尺。
    眼前则影影憧憧,似无数妖魔鬼怪在舞蹈。
    直到一声熟悉的轻哼响起,与此同时,阿弦嗅到了浓烈的血腥气。
    第261章 亲的太凶猛
    阿弦依稀听到惨呼的声音,声音却统统地极为短促, 一闪即逝似的, 她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事qíng发生了,但却完全无法理会。
    身体如坠炉火之中, 周身被裹着一层细细碎炭,贴在肌肤上明明灭灭地烧灼。
    似乎一张口都能喷出冒着火星的烟气。
    就在无法可想的时候, 感觉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阿弦试图挣扎,却不知为何, 喃喃地一声咒骂响起,旋即,后颈的风池xué上被人轻轻一点, 阿弦闷哼了声, 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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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在沛王府邸,崔晔安抚了李贤出外, 一打听,原来阿弦已经走了, 当即便也告辞。
    乘车往回的路上,崔晔暗自寻思,心想阿弦多半是回怀贞坊了。
    本是想去看一看她的, 忽地想到今日这般qíng形,念头初起,便又压下了。
    他近来身体欠佳,虽是年下清闲时候,但劳心劳力却仍不比往日轻松多少, 竟连好生静养的机会都没有。
    下车进府,径直回到院中,意yù稍事歇息。
    他本来就爱清静,平日里留着常用的人手只有一个仆人,是以院中竟甚是冷清,甚至先前那仆人也不知所总。
    崔晔也不以为意,入内将披风解了,洗了把脸。
    不料还未转身,就听见内室有微微地异样声响传出。
    崔晔一惊敛眉,放轻了步子往内,却见里头帘帐低垂。
    那声音却仿佛是从里头传来的。
    他一看之下,反止步不再靠前,眼神却在瞬间变得极冷。
    好大的胆子,崔晔蹙眉,冷冷哼道,还不快些出去!
    这种类似场景倒也不足为奇。
    因他自小相貌绝佳,气质清雅端方,从少年起就不知惹了长安城多少名门淑媛们的chūn心,也有些xingqíng奔放的女子,不惜做出主动投怀送抱的举止。
    甚至一些近身伺候的侍婢,也禁不住心猿意马,纵然崔府的家规严格,也曾有几个色迷心窍胆大包天的,甚至做出爬chuáng这种举止。
    所以直到如今,崔晔这院子里,只用一个可靠gān净的忠仆近身伺候而已。
    他听到帐子里似是女子的低声娇吟,即刻就以为又有人不知死活撞了上来。
    本想让那人快些离开,谁知喝罢后,里头竟全无动静。
    崔晔渐渐地有几分愠怒不耐烦,因大步上前,将帘子掀起。
    还不出去!他沉声喝道。
    冷冷瞥了眼,却未曾见人,原来是他的被子不知怎地竟被抖了开,那人就藏在被子底下,微微抖动。
    崔晔诧异之余,心中大恶。
    当即也不再多言,也不去叫底下人,只探手出去,隔着被子将底下的人捉住揪起来,就要顺势扔出门去!
    谁知才一用力,却觉着手底的人身量甚轻。
    这且罢了,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滋生,与此此刻,大概是被他捉起来,被子里的人低低地又闷哼了声,声音似是哭泣般。
    崔晔听了这一声,心头之震惊无法言喻。
    手不由地松开,那人便又跌了回chuáng上,仍是给被褥裹得严严实实。
    崔晔深吸一口气,再度探手,将那被子一把掀起!
    果不其然,底下伏着的,是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阿弦。
    虽是阿弦无疑,但又不是平日里的阿弦。
    不知为何她的脸极红,大概是在被子里捂了很久,一张脸汗津津地,又透出了奇异的淡桃红色,湿了的头发紧紧地贴在脸颊上,连底下颈间的领口都被汗水洇湿。
    仿佛是因被子被拽开,她透了口气,眉头紧锁,喃喃道: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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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晔愣了愣,然后忙将阿弦抱了起来。
    他不知阿弦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榻上,但是她的样子很不对,像是又害了什么重病。
    这又是怎么了?崔晔焦急地问。
    感受到被人抱住,阿弦长睫动了动,睁开双眼。
    原本清澈的双眸竟水汪汪地,迷离闪烁地看着崔晔:阿阿叔
    这一声低呼,百转千回似的,让崔晔的心也无端地随之一dàng。
    他一怔之下举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滚烫无比。
    正在担心,忽然间转念,原来崔晔想到她先前在沛王府中好端端地,并没有半分得病的迹象,这才多久,怎么会就病的如此?
    顿时之间,另一个可能涌现脑海,崔晔问道:阿弦你怎么在这里?
    阿弦却已经无法再回答他的问话了,只隐约听见一个极熟悉的令她大为安妥的声音,偏偏这声音甚至让她无端地心生喜悦。
    因为这份油然而生的喜悦,心底那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渴望,也更盛了。
    阿叔
    阿弦喃喃呼唤,浑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如何勾魂。
    这一声入耳,崔晔只觉着心头猛地随着一颤!就仿佛她的体温在迅速传到了他的身上,让他在瞬间口gān舌燥,面红心跳。
    阿弦,你、你是怎么了崔晔知道事qíng不对,但是这样的阿弦,让他在惊讶之余,却也充满了渴望,无法释手。
    阿弦扭动了一下,忽地探手将崔晔抱住,她的身体的像是bào风骤雨中的荷苞,簌簌颤动。
    阿叔,我很难过
    原本已经没了的理智,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又唤回了一丝,她迷惘地诉苦,渴盼地要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浑然不知已经抱得极紧。
    到底发生了何事?崔晔抚了抚阿弦的额头,震惊惶然之余,那个可怕的猜测却叫他不敢深思。
    回答他的是一声低吟。
    阿弦将他紧紧抱住,身体上的热却有增无减,不禁流泪哭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不会,阿弦不会有事,崔晔警醒,望着她煎熬难受的模样,未免也有些心焦:别怕,我让人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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