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要没有碰到这样主动往前送死的。
凶徒显然懵了。
随后,狰狞大吼,“妈的!给老子滚!骗老子,又骗老子……想救人是吧?别想!老子就是要拉人垫背。”
想骗他,门都要没有!
安夏没再往前,低头,全身丧气笼罩,“没骗你,就是不想活了。活着,多累。死了,一了白了。”
“我骗你?你看……”
脱去仅加一层薄绒的卫t,再脱去一件薄羊绒毛,仅留一件纯色长袖打底衣服,双手袖子撸起,露出一双道道青痕的手臂。
那是……
穆沉渊的瞳孔狠狠一紧。
这是被人鞭打过的伤痕!
“是不是很惨?每天被打,还被家里人当成礼物送去宋家虐找,你说,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宋家,宣城宋家你知道吧,你说我能斗得过宋家吗?”
“与其每天遭罪,不如一死了之。”抬头,惨然一笑,扑天盖地的绝望就像汹涌的潮水涌向所有人,那一刻,不知情者都以为安夏一心求死。
就连,提前商量好,知道她想干什么的警察,都差点以为主动走出去的小姑娘,真不想活了。
紧紧凝视的穆沉渊,心口一片冰冷。
像冰锥狠狠扎入,痛意与冷意席卷,连手指神经未梢都隐隐做疼。
他,根本不知道她被人鞭伤过!
凶徒也没有那么容易上当,赤红一双眼睛,狂如疯犬,“那你找人砍啊!学我!去学我!多砍几个,死也值了!”
“快去砍啊!凭什么我们活得这么累,凭什么他们活得这么开心!你去砍他们,砍得越多,越多人就像我们一样痛苦!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爽?哈哈哈,大家一起累,一起不爽,哈哈哈!快,快去砍!”
疯猜叫吼,手里的斧头数次擦过劫持女士的脖子,留下好几道血口子。
她还算冷静,全身怕到发抖也没有乱喊乱挣扎。
不敢,怕惹了凶徒。
旁边,后背流血的女子是她的朋友,两人约好过来购卖水果,朋友砍伤,自己被劫持,死亡笼罩的绝望一点一点侵噬她身心,她还能活着吗?还能活着回家看到自己的家人吗?
安夏抹了把脸,看似是抹去眼泪,实则,掩去眼里的噬血杀意。
因为自己过得不如意,为了报复,为了让更多人痛苦,丧心病狂到以伤害他人为快乐!
这种人,死不足惜。
“那我砍死她吧,然后你再砍死我。”神色凄凉,可比凶徒更要厌世,随着她的开口,眼里陡然有了与凶徒一样的疯狂,像受了蛊惑,低头小声嘀咕,“对,没错,我砍死她,他再砍死我。在大家都活不成,对,大家都活不成。”
猛然抬头,眼里同样血色赤红,“是不是,我说的对不对!我砍了她,你再砍了我,是不是一起活不成了?”
以入戏,骇到警察个个手脚发凉,要不是小姑娘放在背后的手,打了几个手势,他们都要认为小姑娘是来真的了!
远远围观的群众只看到有个小姑娘,胆大包天竟然走过去和凶徒谈判。
比他们这些大人还要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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