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其实都没有去看宋正威,注意力都在陌生的中年男子身上。
闻言,方才挪了视线放到宋正威身上。
说话挺搞笑。
到底是谁欺负谁呢?
难道不是宋家从一开始欺负安夏在先吗?
如何,倒委屈上了?
就是因为原先只有欺负人的份,如今被人吊打,心有不甘,这才一次又一次发难。
借题发挥的宋正威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了,“原本看在薄老爷子的份上放过你,可你,实在欺人太甚!关在特教所三个月,出来还是如此!”
“小小年纪,如此凶残,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知悔改!”
妻子挨了刀,这事,没那么轻易算了。
安夏不死,也得扒她一层皮。
柱着拐杖走过来薄老爷子看了眼宋夫人的伤势,似有不忍的别开视线,转而看向安夏,重重一叹,“夏夏,你怎么,唉!!你太任性了!”
搀扶他的是薄止擎,俊颜阴冷,看到安夏,眼里还有厌色掠过。
她这叫任性吗?
明明是心狠手辣!
宋正威冷哼,“薄老爷子,她这是任性吗?分明是凶残无人性!”
“前面我是看您的面子饶了她一回,这次,您若再出面,可别怪我不给您老面子了!”
安夏可不需要薄老爷子的面子,他的面子值几个钱?
一文不值。
眼底戾色微涌的安夏,淡声对张总教官吩咐,“催一下警方。”
再不来人,她担心自己接下来会拧断眼前这一对夫妻的脖子。
警方已经在路上了,张总教官擦擦脑门边冒出的冷汗,小声道:“最快也得半个小时。”
特教所离市里远,最近的报警点也有三十来公里,开车过来怎么着也得要半个小时。
安夏便道:“成,来了告诉我。”
说完,转身往保安室方向走去。
她打算去看看程鸣有没有把视频拷贝好。
冷漠的模样让宋正威怒火更大,“安夏,警方没有来之前,你哪儿都不许去!来人,拦住她!”
两名宋家的保镖立马向前。
薄老爷子打圆场,“宋总息怒,夏夏年纪还小,处事有所不周,还请宋总多担待一点。”
又对安夏低声道:“夏夏,薄爷爷好久没见你了,你陪爷爷聊聊天吧。”
听着,像是维护。
实则,看紧安夏,提防她跑了。
灰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修养,眼前的小姑娘,厉害得很!
眸色冷冷的安夏轻睇了薄老爷子一眼,轻冷一笑,“打了你孙子,心疼了是吧?和宋家合作主了吗?”
一句话,说到薄、宋两家的掌权人脸色暗色。
两家合作只是他们俩人知道,安夏,如何得知?!
“夏夏,你这么说薄爷爷,薄爷爷可要生气了。”薄老爷子佯装沉了脸,转,语重心长道:“薄爷爷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你丝毫不觉自己有错吗?”
“你连伤宋总的妻女,换成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接受。”
“宋总看在安、薄两家的面上,饶过你一回了,可如今你又伤了宋夫人,夏夏,薄爷爷就算再心疼你,也不能惯着你、由着你。”
连事情的前因后果是什么都不知道,便给她扣下伤人的大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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