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外聚集了很多人,气氛很凝重。
老局长、魏奇峰,还有他的手下,都在。
他们皆在等警视总厅的人从审讯室里出来。
却心觉奇怪,里面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银色西装披肩,不羁的短发利落后拢,宫司屿阴冷邪笑着出现在走廊的的时候,昂贵的皮鞋踏地,发出冰冷的摩擦声。
指间夹着一根雪茄,邪魅狂狷的他,眼神轻蔑而又目空一切,灯光将他的影子拖得修长冷戾,阴沉沉的压在所有人头上,带着可怕的压迫感。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保镖模样的高大魁梧男人,各个面目凶狠。
安蓝一直在刑警大队审讯室同层的一间办公室喝着茶,心情颇好的等着警视总厅的人拿着纪由乃的认罪书出来,顺便等着宫司屿来求自己。
就算求,她也不会放过纪由乃的。
在一得知宫司屿已经抵达,并且已经到门外的时候。
安蓝最后抿了口茶,戴上墨镜,以遮住自己脸上的淤青,笑的冷漠,走了出去。
“宫司屿,你来得挺快啊。”
刚一出门,安蓝迎面就见到了宫司屿。
可还没等她出言挑衅,就见宫司屿一脸嫌弃,见她如苍蝇似的跳闪开。
下一秒,他身后的保镖就猛地上前,左右各一,狠狠扣住了她,将她死死摁在地上,半跪着面向宫司屿。
紧接着,就听宫司屿捏着鼻子,满眼厌恶的扇着风,就跟闻到臭虫似的说:“哪来的丑八怪?警察局蹦出来吓我!吓死我谁负责?你们也不管管?爷这么金贵,受到惊吓你们担待得起?”
安蓝也有随行保镖保护。
可安蓝的保镖,和宫司屿手底下这些彪形大汉比起来,根本就如同蝼蚁般不足为惧。
“宫司屿!你让他们放开我!”
安蓝挣扎,本想给宫司屿一个下马威,却不想,反被吊打。
而宫司屿就跟故意的一样,凑近瞅了眼安蓝,才冷笑着道:“哦,我当谁呢,原来是安大小姐,大白天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还给我下跪了?你不是……还让人来威胁我,说让我跪着求你吗?”
宫司屿露出一抹森森然的冷笑,顿时令人背脊发凉。
安蓝噎住,气炸了。
谁下跪了!明明是你让这群人摁着她下跪的!无耻!
魏奇峰和老局长,还有其他警察并不是死的。
立马就上前阻止质问。
“这里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你们是谁!”
魏奇峰呵斥了一句。
宫司屿邪笑着挥挥手,让手下松开了安蓝。
然后热络圆滑的攀住魏奇峰的肩,勾唇笑道:“我是家属,就你们抓回来那个很漂亮的小家伙,我媳妇儿,懂没?”
很漂亮的小家伙。
魏奇峰立马就明白这和自己勾肩搭背的男人说的是谁了。
纪由乃。
魏奇峰目光灰暗,扯了扯唇,刚想说话,就听宫司屿又道:
“我也不是故意闹事,爷不经吓的,那丑女人突然跳出来吓我,我这帮保镖又比较忠心,以为是哪个刁民想害我,就出手重了点,你可不要怪罪我这帮手下,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宫司屿!我不懂你还在得意什么?纪由乃杀了我安家的人,我安家绝不会放过她!你不求我就算了,还又侮辱我?我看一会儿纪由乃签了认罪书出来被带走,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安蓝的话,完全触到了宫司屿的逆鳞。
嗤笑了声,“安大小姐除了靠安家那点背景人脉做点偷鸡摸狗的事,也没其他能耐了吧?”
话音刚落,宫司屿就听他身边的警长,沉冷的说了句。
“纪由乃不是凶手。”
闻言,宫司屿一怔,突然深看了身边的警探一眼。
他觉得,帮他心肝说话的人,那就暂时是自己人。
当即,笑眯凤眸,冷光四溢,开口就问:“她被关在哪儿?”
魏奇峰瞄了眼被人看守着的审讯室,“在那。”
心知把守在门口的人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开门的。
宫司屿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宫司屿嘴角勾勒起一抹残忍的笑。
“万厅长,收到的礼物还喜欢吗?”
此刻,电话另一头。
警视总厅厅长万北国,浑身无力的瘫倒在转椅上,电脑屏幕里,是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被开膛破肚,孩子被取出扔在地上的照片。
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
“你……你想怎样!”
“你滥用职权栽赃陷害的证据都在我手里,当然是得洗心革面,认准主人,做条好狗,哄主人开心了。”
话落,宫司屿朝着两个警视总厅的警探笑了笑,递上手机。
安蓝不敢置信的看着警视总厅的警探在接听电话后不久,立刻将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一副俨然要放过纪由乃的样子。
随即拿起电话就想打给万北国问是什么情况!
可没想到,电话竟然被挂断了!
审讯室的门一打开。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几乎令人作呕!
里面黑漆漆的,连灯光也没有,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宫司屿闻到浓烈血腥味的一瞬。
一度以为是纪由乃遭遇了不测!
身形一晃,凤眸死寂,仿佛有把尖刀迎面朝他胸口刺来,扎透了,痛极了!
不,不会的,这血腥味,不会是小家伙的。
当有人将审讯室的灯再次重新打开的时候!
好似望不见眼前骇人血腥的场景。
宫司屿只见到了安然无恙乖巧坐在审讯椅上的纪由乃。
大松一口气!
不顾血腥恐怖的场面。
不顾脚下鲜血遍地。
大步流星就迈到纪由乃身边,紧张霸道的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对不起……心肝,我来晚了……”
敛去眼底的毒光,纪由乃并没有说“我没事”之类的话。
只是呆在宫司屿怀里,指指自己手臂上的两个青紫针孔。
“他们欺负我了,给我打神经毒素,逼我认罪。”
心口一紧,见纪由乃手臂上的针孔,下一秒,宫司屿凤眸底便染上一层欲要爆发的狂风骤雨,就好像要将伤害纪由乃的人千刀万剐一般,那眼神,阴沉可怖的令人毛骨悚然。
宫司屿心想着参与这件事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就听门口有人不断干呕,有人大声尖叫,有人不敢置信。
“天!这里面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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