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神兵利器库,你需要一件用得顺手的武器,三界具有极大杀伤力,没有主人,或是主人仙逝遗落的灵器神物宝贝,皆被保管镇压在此处,以免遗落三界,造成动荡,蒋王大人恩准,你可以选一件带走。”
范无救负手而立在原地,低沉冷酷的声音,回荡在巨大的兵器库中。
纪由乃环视一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就听范无救继而又介绍道:“这里的神兵灵器被分为两类,一类灵气聚集,乃天地神兵灵宝,一类邪性戾气弥漫,属于黑暗邪气之物,自古灵邪相生相克,将它们镇压在一起,才能互相压制,维持平衡。”
纪由乃仰头看着眼前种类繁多的神兵利器。
许多都悬浮于半空,熠熠生辉,焕发金光,也有很多周身被黑雾缠绕,邪气万分。
每一件武器,每一件灵器下,都用古文字,标注着它们曾经的名字。
不多时,范无救飞身取下一把通体森寒的软剑,问:
“会用剑吗?”
纪由乃头都没回,“不会,而且舞刀弄剑的不适合我们女孩子。”
谢必安飞身夺过了一条龙骨软鞭。
“那你会舞鞭吗?”
“我能抽自己,算吗?”
“那你会什么?”
范无救蹙眉,犯了难。
纪由乃一脸茫然的扫视一圈各类刀剑斧矛长枪,摇摇头:“都不会。”
她活这么大,都是个好孩子,好好念书乖巧万分的,怎么可能会这些东西?
“不会那就学。”
范无救游走在无数神兵灵器间,一眼看中了一把小巧万分却削铁如泥的匕首,拿过就准备硬逼着纪由乃练习如何用匕首防身攻击敌人。
却惊觉,纪由乃突然飞身进入了另一片戾气弥漫的邪物领域。
朝着黑雾弥漫的不远处,一片幽紫暗芒大盛的区域飞去,也就片刻功夫……
手里横握着一把泛着诡紫暗光,通体冥黑的玉笛落至范无救跟前。
“范大人,这笛子可以吗?我妈生前为了陶冶我的情操,培养我的艺术细胞,逼我学过六年的长笛,我会吹笛。”
纪由乃其实根本没注意到这笛子,它太小了,被掩埋在一众邪性的魔物中。
它通体全黑,笛身雕刻着异常神秘的花纹,周身萦绕焕发诡紫暗光,笛子尾部垂着一束挂有玉佩的黑色麦穗。
只是无意间一瞥,她心中就好似响起了一个缥缈的虚音。
指引着她,将这支看起来邪气万分的笛子握在了手里。
在见到纪由乃手里拿着的笛子后。
范无救和谢必安震惊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小由乃啊,这笛子邪性得很,它的前主人,额……在上面下过咒,任何人都是吹不响它,无法拥有它的,笛子我记得还有一把,咱们用那把如何?”
谢必安犹豫着,就开始寻找他口里的另一把灵笛。
可偏偏这时候,纪由乃不信邪的吹响了手中的黑笛。
只一个单音节,顿时刺耳响彻上空!
整个神兵灵器库,如地震一样,开始震颤。
更不可思议的是,黑雾缭绕邪气万分的那一边的所有兵器宝物,皆如受到共鸣一般,焕发出了刺眼的黑暗光芒。
巨大动静,引得守卫门口的两个骷髅巨人拿着巨斧冲了进来。
齐齐给整个神兵灵器库,又多加了五道封印。
正当范无救和谢必安准备拎着纪由乃离开这地方时……
纪由乃手中的黑笛,却不知何故,自行脱离了她的手心,飞到了金光大盛灵气逼人的神兵一边,直直朝着最高处,一把金光大盛的巨大弓箭掠去。
就好像见到了故友,一魔笛一神弓,紧紧挨在了一起。
在见到那金光刺眼的神弓的刹那。
纪由乃也不知怎么了。
心口狠狠的震颤,美眸骤缩。
就好似有人在她心脏处狠狠敲击了一下。
这种异样的感觉,迫使她飞身上前,接近了神弓,将魔笛取回。
可当她想离开的时候……
却怎么都无法将自己的目光从神弓上移开。
光芒万丈却又温暖柔和的感觉。
好像千年之前,就似曾相识。
更不知为何,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
神弓无弦,弓身雕刻着至尊九龙戏珠图,纪由乃的目光幽幽的落到神弓下方的标注处:灭日神弓。
而注明它主人姓名的地方,却被人涂抹的干干净净。
“范大人,这弓的主人是谁?怎么没名字?”
范无救狠狠将纪由乃拽走了,似极为避讳,“这弓主人的名字,是冥界大忌!不可说,你也不能问。”
“哦,那我能问我这笛子的前主人是谁吗?”
范无救一路连拖带拽的把纪由乃带出了神兵灵器库。
才高深莫测的盯着纪由乃手里的笛子,沉沉回了一句:“这笛,名诡幽,它的前主人,是令三界闻风丧胆的诡计之神。”
范无救没多说。
可“诡计之神”四个字,已经足够唬的纪由乃一愣一愣的了。
只是,伴随着青铜门缓缓关闭,透过那道缝隙。
纪由乃最后再看了一眼那灭日神弓。
不知为何,神弓的金光在她离开后,便逐渐暗淡。
就好像……
再一次失去了挚爱,它在悲鸣,在挽留。
冥冥中,她好似听到耳边有一个缥缈之音,忽近忽远的在喊——
留下,别走。
十殿阎王圆桌议事厅内。
主座上,蒋子文一袭玄纹麒麟黑袍,霸冷凛然的宣布会议结束。
“小十留下,老二你们先走。”
蒋子文一声令下,二殿阎王楚江王等阎王瞬间消失在黑雾中,神秘莫测。
被唤小十的人,正是新上任的冥界第十大殿轮回之王容浅。
一袭潋滟妖红长裙,魔鬼般的身材,黑纱蒙面,隐约可见那张脸庞美艳不可方物,倾国倾城,却也冷若寒霜到骨子里,一双冷艳的勾魂丹凤眼,如针尖般凌厉刺骨,仿佛与她对上一眼,就能被冻成冰渣。
待到议事厅内只剩蒋子文和容浅两人。
蒋子文狂傲冰冷的单手扶额,冷冷眯着如深渊般寂寥的眸子,睨了眼正拿着手机在那不停发消息的容浅,森寒质问:
“你比正式上任的日子迟了整整半个月,干什么去了。”
“报仇。”容浅冷冷淡淡,也不畏惧的回。
“报仇?”
“嗯,在人界的肉身被人扔进强酸池,腐化成了一堆烂骨头,不报仇难泄心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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