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司屿的那一拳,对姬如尘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朝宫司屿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他饶有兴趣的走到了当归的面前。
若有所思的瞅着面前俊秀少年白嫩无邪的脸庞。
蓦然伸手,玉白修长的手指,调戏十足的勾起当归的下巴,皎洁如月的绝世妖孽脸庞,乍现一抹令周围事物黯然失色的媚笑。
引得当归顿时面红耳赤,不敢看姬如尘。
“哟,这小术士,长得很水灵啊。”
流云也上前一步,和姬如尘并肩,望着不好意思的当归。
“小乃,这就是宫司屿电话里说的那位,以后都要住在我们家的客人?”
“嗯,他叫当归。”
纪由乃简直无法直视,姬如尘这个骚包,男女通吃?谁都不放过,一定要调戏?
“房间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带他去看看满意与否,不行,可以再换。”
流云倒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
随后,纪由乃、姬如尘和流云簇拥着当归,带他在家中转了一圈后,带着他去了早前让人偶佣人替他准备的干净房间。
房间很宽敞,朝南方向,视野极佳,卫浴衣帽间卧室一体,装饰低调却不失奢华,整体是蓝色系的。
“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可以找小云,他就住在你隔壁的隔壁,也可以找白先生,或者和家里的阿骨说。”
纪由乃想,她是女孩子,不方便事实都照料当归,于是,让流云多关照他一些也好。
当归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纪施主,大家……都是住一起的吗?”
当归望向流云和姬如尘,看他俩的目光,带着崇敬和仰慕。
“哦,除了姬如尘,他住楼下,小云是和我们一起的。”
“那……我能在房间里,给我哥哥,立个牌位吗?”当归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不方便……”
纪由乃拍了下当归的肩膀,淡笑,“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牌位有什么不方便的?想立便立。”
似感动至极,当归感激的凝着纪由乃,不停道谢。
……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间,当归已在纪由乃和宫司屿的家,住了2日。
距离中元鬼节阴阳官最终之战那日,还剩12天。
纪由乃已两日足不出户,潜心钻研那四套竹简中晦涩难懂的黑咒术,却也只是摸透了一点门路,并未参透其中玄机。
医院之中,听闻宫司屿的爷爷宫铭毅已醒来,安然无恙,除了瘦骨嶙峋需要滋补,已经可以下地,择日就能出院了。
宫司屿为了时刻都陪在纪由乃身边,将宫氏集团繁忙的公务,命手下送来了家中,选择在家中一边监督纪由乃,一边办公。
为了让姬如尘“滚”远点。
宫司屿作为姬如尘背后的顶头上司,斥巨资,让姬如尘带资进组,饰演一部声势浩大的年度古装玄幻大剧男一号,直接让姬如尘去了3千公里外影视基地,勒令不拍完,不许回来,所以,这两天,尤为清净。
当归住在他们家,虽然不管是宫司屿和纪由乃,都没要房租,可他也不好意思这么白吃白住下去。
于是乎,把自己当免费打杂的,虽然大多数时候,家中被人偶佣人打扫的一尘不染,可他还是会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养养花,种种草,将整个顶层公寓打点的更加温馨雅致了一分。
应路星泽邀请,被逐出九龙观的当归,还为自己某了一份差事——特殊案件调查科的临时成员,出案一趟,一天按一万来算,报酬丰厚,待遇很好,就是难得才会有一起案子,很多时候,当归都只是呆在家悠哉悠哉的养花养草养老……
这天,宫司屿临时有一场跨国合作的签约会议需要亲自到场,暂时不在家。
家中,就只有流云和当归,还有纪由乃。
两人蹲在纪由乃的书房中,陪着她一起研究竹简翻译成简化字后的咒术,半天没有进展,皆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纪由乃慵懒瘫倒在皮质转椅上,双腿翘在桌上,玩手机游戏。
流云瘫坐在懒人沙发上,打瞌睡。
只有白白净净的稚嫩小生当归,认认真真的在那替纪由乃钻研晦涩难懂的咒术。
突然,玩着开心消消乐的纪由乃想到什么,突然扔了手机,坐好,“当归!”
“由乃?”
当归已经从“纪施主”成功开口喊纪由乃名字了。
“你不是奇门术士吗?路星泽说你能预言未来,占星卜卦,趋吉避凶,那你能给我算算,我中元节那日,是死,还是活?是赢,还是输?”
纪由乃没提阴阳官之事,可她心知,窥得天机的当归,心中应该隐隐知道些什么。
流云从姬如尘那知道了纪由乃阴阳官候选人的事,闻言,瞌睡虫没了,睁眼,竖起耳朵,开始听。
当归若有所思的凝着纪由乃,轻放手中纸张,不答反问:“由乃,你可知道,占星卜卦,是怎么一回事吗?”
纪由乃摇头。
就听当归拧眉敛眸,娓娓道来:“占星卜卦,演算天象,的确能了解这世间运转的隐藏规则,趋吉避凶,预言未来,奇门一脉,自古神秘,做的都是有悖常理之事,虽能预知很多事,却会遭天谴……”
一听当归说,演算卦象,揭露天机,会遭天谴,纪由乃忙道:“那……那算了……”
当归微微摇首,“由乃,你且听我说完。”
“什么?”
“你的命局,你的结果……因为我哥哥,我曾在九龙观中推算过,可是你知道吗?我算了算你和他的事……只是了解了一个模糊的大概,就差点死了。”当归的面色,倏然变得凝重,“由乃的命数,绝不是我能窥得的天机,过去无可挽回,未来可以改变,占卜,与我自身无异,会遭受多大的损伤,就要看获知的信息,对这个世界的影响有多大,比如我算出了下期彩票的中奖号码,损伤就微乎其微……”
当归话音刚落,纪由乃和流云同时凑到他面前,一人一张纸,一支笔。
“明天彩票中奖号多少?”
“后天呢?”
二人异口同声。
当归失笑,闭眸掐指一算后,给纪由乃和流云的纸上,都写下了一串数字。
继而又道:“你的命数,不是我这等泛泛之辈,可以看透的,我只是了解了一个模糊的大概,就差点丧命,倘若我真能看到最终的结局,怕现在早已魂归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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