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纵情后,宫司屿呼吸微微有些喘,还未平复。
可听到纪由乃的话,宫司屿心口抽痛一瞬。
凤眸瞳孔幽黑深邃,焦灼明晰,紧张心疼的盯在纪由乃的小脸上。
下一刻,纪由乃的身子被宫司屿带着愤怒的手臂更紧一分的裹在了怀里,让她喘不过气,胸口闷痛,想挣脱,宫司屿却纹丝不动。
“不好,不放。”
“……”鼻腔一酸,纪由乃苦涩敛眸,无言。
“没关系,你累了,我不累,把一切都交给我,我来处理,不要去听外面的风言风语,不要去理会任何,你就呆在我身边,呆在我看得到你的地方,其他的事,让我来,信我,我会将这件事处理好的。”
“放手,宫司屿。”
最终,纪由乃闷声开口,嗓音有些柔柔的沙哑。
“不放。”
以为纪由乃依旧不同意,执意想和他分开,宫司屿心口揪痛,温热紧张的呼吸在纪由乃头顶起伏,语调固执,不愿放手。
“不是,是我透不过气了。”
叹息一声,纪由乃微凉纤细的白臂,轻轻的搭在了宫司屿的腰间,搂住他的背,她想妥协,因为,心软了,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来拒绝他。
一个敢用割腕来威胁她的男人。
她不敢说出任何刺激性的话去伤害他。
臂力松了一分,可宫司屿依旧宝贝的将纪由乃圈在怀中,执着的说:“不分开。”
闻言,纪由乃并未说话,只是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纤长好看的睫毛轻颤,小嘴贴在宫司屿的胸膛处,枕着他的手臂。宫司屿听不到纪由乃的回应,一颗心始终都悬而不落,七上八下的,心里一直在思忖着该如何是好。
怀里的祖宗哄不好,他这心,就一天不踏实。
终于,纪由乃似乎是想明白了,小脸静静的贴在宫司屿的胸膛,仰眸,目光黯然,失落道:“算了,我跟你说实话吧。”
“你爱上我以外的男人了。”
一瞬,宫司屿眉宇间染上了一丝戾气,语气阴沉。
粉拳轻锤宫司屿胸膛,纪由乃上口就咬,“你想什么呢?”
“……”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姻缘本吗?”
微微一怔,宫司屿“嗯”了一声,“记得。”
“你的名字还和江梨的名字写在一块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梨的名字从红字,成了黑字,你们的姻缘还在。”
宫司屿沉默。
“你明白吗?这种天注定的事,皆是定局,从前我们天真的以为,江梨死了,就可以改变一切,很显然,并没有。”顿了顿,纪由乃又道,“我之前还让当归算过我们的八字,一连20卦,卦卦无姻缘,你告诉我,这样……还怎么在一起?”
纪由乃万万没想到,在她将这些闷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时,宫司屿的脸上,除了近乎偏执的,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分开,就剩下毫不放在心上的漠视,捏住纪由乃精致的下颚,俯首吻下。
“总有办法的,我坚信。”顿了顿,继而又道,“还有,心肝,我是个男人,你早该把这些事都告诉我,没理由让你一个人伤心难受,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我不信天,不信地,不信鬼神,只信自己,信你,信我的心。弱者才会妥协,才会认命。谁都别妄想分开我们。”
纪由乃也不知道为什么。
宫司屿总能给她满满的安全感和信任感,给她坚定的信念,让他们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那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等我阴阳官正式上任,他们会派鬼差来消除我身边熟识的所有普通人脑海中关于我的记忆,你也一样,到时候,你就不记得我了。”
听着纪由乃的话,宫司屿先是一阵沉默,而后眸光阴郁愠怒,二话没说,翻过纪由乃的身子,结结实实一巴掌拍在了纪由乃的桃心臀上。
捂着,纪由乃瘪嘴,“干嘛打我?”
凤眸冷眯,凝着怒光,“我说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你竟然瞒着我这么多事?”难怪一听到订婚消息,纪由乃会发这么大火,感情她是憋屈憋的太久,一下子爆发了。
哼了一声,纪由乃不理宫司屿,直接蒙头把自己捂在了被子里。
连带着被子,宫司屿一把将裹成宝宝的纪由乃抱到腿上,背靠着床头,然后从白色的羽绒被中,扒拉出了纪由乃的脑袋,让她能喘气,旋即捧起她的小脸,戳了戳她的脑门。
勾唇轻笑:“猪脑子,办法是用脑子想出来的,他们要消除我对你的记忆,你不会反手去修改它们的记忆吗?让它们误认为我已经忘了你,不就行了?”
微微一怔,起初,纪由乃并没有搞明白宫司屿话中的意思。
但是片刻后,她恍然大悟,就像被一语点醒般,“你是说……在它们消除你的记忆前,先消除它们的记忆,或者是用咒术修改掉它们的记忆,让它们误以为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去复命了?”
“嗯。”应了声,觉得枕头下有硬物,宫司屿伸手一探,拿出了一只诺基亚砖块机。
在纪由乃呆了呆,在那惊叹扶额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宫司屿挑眉将手机凑到纪由乃面前,冷声质问:“为了躲我,手机都换成老式机了?”
这足可以看出,纪由乃是多不想被他找到。
见宫司屿面色不佳,纪由乃瘪瘪嘴,轻哼一声,看似不情不愿,却还是从被子中深处两条纤细的白臂,环住了宫司屿的脖颈,讨好的凑上小脸,贴在他的脸颊,不出声,却形似撒娇。
“还跑吗?”检查了下纪由乃手机里有没有“可疑短信”,确认没野男人后,宫司屿冷冷问。
“暂时不跑。”
“暂时?”
“对啊,四天后就是你和假江梨的订婚仪式,而且你还没向我坦白,那天你怎么背着我去见她了?她还出了车祸断了腿。”
一提这事,宫司屿就“心肌梗塞”,气不打一处来。
正要说时,套房门铃却响了。
“谁?”
好不容易能安逸的怀搂纪由乃,却被人打扰,宫司屿不悦。
“应该是姬如尘他们。”
说着,纪由乃裹着被子跳下床,就准备去开门,却被宫司屿捞回。
他拿过了卧室衣柜中的黑色酒店睡袍,松垮穿上。
“我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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