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华丽的庄园中,灯火通明。
宫司屿已经从封锦玄的老四合院回来,嘴里正叼着一根雪茄,手里拿着狗狗磨牙的骨头,和两只哈士奇在玩投掷的游戏。
“录取通知书,身份证,明天要穿的衣服,都在这,别再乱丢,明早我送你和纪小姐去办理新生入校手续,游戏还能再玩一个半小时。”
白斐然忙忙碌碌了一天,回来后,面无表情,冷冷冰冰的亲自给流云收拾入学报道要用的东西。
“哦,知道。”
流云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专注于手中的游戏,没看白斐然一眼。
纪由乃抱着刚吹完毛的布偶猫走近客厅时,刚巧就听到白斐然说,明天他负责送流云和她去学校。
狐疑的看了一眼闷声不响的宫司屿,问:“白先生送?宫司屿,你不送我去学校?”
一旁,白斐然面无表情,冷然的拿出一个信号屏蔽器,顿时,流云没法玩游戏了,因为没有信号,顿时如叛逆少年似的,朝着白斐然扔了个抱枕,怒道:“我在打团,关键时候!你干嘛?”
“脾气见涨,欠收拾!”
白斐然不顾流云的踢踹打锤,没收了他的手机,然后扼住他的手腕,没有表情,目光冷漠,扛起流云,就要回房,临走时,回头朝纪由乃道了一句:“少爷明天要出国,英国集团分部出了点问题,需要去交涉一下,所以由我送你和小云。”
话落,幽静的走廊传来了流云的怒吼:“你今晚要是折腾我,我明天就让你背我去帝都大学!”
“也可以。”
“……”
流云和白斐然回房了,纪由乃将宠物猫交给了傀儡佣人,突然就被举止奇怪,闷声不响的宫司屿从后拦腰抱起,一路回了他们的房间。
“你没告诉我要出差。”
房间里,华丽的四柱床上。
偌大豪华的主卧中,明净的落地窗外,是露天阳台,窗帘没拉,深沉的夜色下,是寂静的森林山川,空气极好,天空中甚至能看到璀璨的群星在闪烁,这一幕,在喧嚣的城市,是见不到的。
纪由乃觉得宫司屿很奇怪。
“为了你,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回答,却让纪由乃听了莫名心口一窒,这是怎么了?
她软若无骨的身躯,被宫司屿极尽全力的揉入怀中。
她甚至可以隐隐的察觉到宫司屿在害怕?
怕?
他在怕什么?
“你怎么了?”
“怕失去你。”气息凌乱。
夏夜,卧室里没有灯光,仅有窗外明亮浩瀚的星空闪着淡淡的光芒,挥洒进房内。
“宫司屿……我想……我想你陪我一起去学校……去完学校,明晚我要回一趟冥界,参加接任仪式,你又要去出差,我想和你多呆一会儿……”
纪由乃断断续续,勉强的说着。
“这么想我陪着?”
“想。”
修长的细臂缠住宫司屿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纪由乃缓缓闭眸,心底的不安感也无形中增长凝聚。
她无法忘记蒋王临走时那个可怕的眼神。
给纪由乃的感觉十分不好。
她总觉得会出事。
“或者,你等我,等我回来你再出差行吗?我陪你一起去。”
瞳孔微缩,宫司屿仿佛在掩饰隐藏什么,缓缓的动着身子,摇头:“心肝,时间很急,这次恐怕没法带你一起。”
“那要去多久?”
“一周。”
“那你答应我,让当归陪你一起去,冥界的鬼差会来消除你的记忆,我不放心,让他跟着你,一旦发现鬼差,他会按照我们原来说好的那样,施咒更改鬼差的记忆,行吗?”
“好,都听你的。”
“那……还陪我去学校报道吗?”
“陪,既然你要我陪你,就依你。”
仿佛精力无限,有用不完的力气,想到自己要离开纪由乃一周,宫司屿蹙起眉心。
伏在纪由乃的身上,他轻咬她饱满圆润的耳垂,呢喃低语,邪魅勾人道:“一周见不到面,我会想你”
“……”
这男人疯了吧?
翌日早上十点。
“你做什么?”
“昨晚没把持住,知道你不舒服,敷会儿抹点药会缓解。”说着,宫司屿倾身,在纪由乃的小嘴上吻了一口,“起来了,我下午三点的飞机,先陪你去学校。”
洗洗弄弄,整理一番,再吃个午饭,转眼就十二点了。
他们需要乘坐直升机先回帝都,再驱车赶往帝都大学,所以时间紧迫。
宫司屿要出国,却只带了简单的行李,而从他口中得知,这次,白斐然竟然不陪同他一起去,素来形影不离的二人,第一次分开,倒是让纪由乃觉得有些奇怪了。
而且……宫司屿莫名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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