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我也不由想问:“那这些人后来都死了吗?”?
“也许是吧。”?
表哥若有所思,这几天从乱葬尸岗回来后便总是不自觉的神往,他是在想戚玲吗??
“对了,雨倾尘的事……”我无意间提了个醒。?
表哥后知后觉的接过话来:“哦,雨倾尘的府邸就在城内一个区子里,我们过几天就登门拜访。”?
我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表哥的神情恍恍惚惚,有时候我问他什么,他总是像陌蓝墨一样不作回答,心事重重。他永远都是这样,把事情烂在了肚子里,偶然也是会憋坏的。?
这八月下旬天气热得跟狗似的,随便一坐下就得举起扇子拼命地扇动,热汗簌簌肆意的往下掉落。?
在这么个鬼天气里,也只有在清晨、傍晚凉快些,偶尔我就会在这个时间点骑车到伙计的店里聊着天,二山胖说,月夫人是个厉害人物,让我不要和她扯别扭,这要换做在深圳,早就关门闭店了,这话千万不能让我哥听见,我哥性子急,天不怕地不怕的,哪管她月夫人是神是人呢。?
倒是这个月夫人,最近在和一位来自北平的商人做着生意,据二山胖调查的情况,那个商人刚从国外回来,身材微胖,说是方姓,那些人都称他方先生。也算是个有来头的人。?
二山胖还说,线人在他们的对话中还听见“盗墓”二字,看来,是有大动静。月夫人这个人喜好荣华富贵,钱更是那种梦寐以求的,这种黑店贪官铁定要绳之以法。二山胖说,这对话里还提及我们村里头的那份秘密文件。?
看来这两人是要对我们村先下手,这份秘密文件里面记载了村长的生涯,文件从四十年前从电报送来,外公身为军阀的人,首次接手文件,这份秘密文件铁定和我们家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以及我脖子上的勾玉。?
这件事我们村里的人都守口如瓶,谁也没有提及过,如今四十年后重新翻过来。墓里面的东西,勾玉,骷髅玉,秘密文件,这些事物究竟有什么联系??
这一切的一切真的让我想得头疼,表哥说,勾玉是家族的证明,那份秘密文件也许就是月夫人口中所说的宝物,而至于骷髅玉,则是月夫人要下墓所需之物。也就是说,这墓就是当年那批自卫军下的那个墓,但是里面机关只有骷髅玉才可以破解。?
这些只是表哥的推测,以及二山胖所调查的情况。可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还真的摊上了大麻烦。?
清晨,太阳挂起才不到三个钟头。日光便暖暖和煦,微风没有那么凛冽料峭,反而是暖洋洋的。
这样的大好天气,算是破天荒了。我们吃完饭后,便坐上车,直往花都最远的一个大区驶去。
万紫千红,朵朵烂漫深沉的鲜花迎着金灿的日光衬托出璀璨的光芒。花香扑鼻,令人陶醉。
这花都里最美的花,都长在雨家府邸外了。一座那么大的府邸,宅子比城堡还大,庞然占了整个区子的四分之一,特别扎眼。
宅子纵然是大,一望去,高楼大厦,显眼而又威风,矗立在我们跟前。这雨家府邸大概有十间房屋,大大小小,纵列分布在这宅子里。
看起来很是豪华,这大老板的家铁然不是像我们这农村农户比得上的,在这花城里又有几个人不知道雨大老板的威名?
一个铁栅栏的银门挡在我们的车前,一个守门儿的老头子眯起眼,扶了扶眼镜,往我们这边瞧过来,瞄了一眼后又继续埋头盯着他手头的那份报纸。
表哥把车刹住了,歇息片刻,我们便从车里面下来。那老头子当做是没看见似的,仍然正儿八经的看着报纸。
表哥恭维的靠近他说道:“你好大伯,我们想见见雨老板。找他有点急事……能否?”
我呆呆的杵在一旁看着。
那老头子略带藐视的打量着我们,撇嘴道:“你们谁呀?”
“哦我住在城内不远的一小村子,我叫白非寒。”表哥笑呵呵的说。
那老头子倒是傲慢地问:“白非寒?”
表哥不敢泄露说我们是于家的族人,毕竟家族这事情可不能随便告知的。
老头子白了我们一眼“哼,我们雨老板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要是这样,那得从花都排到番禺了!”话音刚落,他又垂头看着他的报纸没有搭理我们。
我们被尴尬的冷在了一旁,表哥继续说:“我们的确是有急事,和雨老板可是世交,通融一下回去禀告雨老板,您就说于文京。”
于文京是我外公的姓名,一般台辈就这样称他。外婆生了三女,无男子,故于家就只剩下我们这些外孙。
那老头子显然不耐烦的起身回去通告,此时我正同表哥对视了几秒。
量他也不敢怎么样,一个守门儿的,上司的事情他是不便插手的。
我们大概等了二十分钟后,一个穿着绿色旗袍的女人从宅子里走出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应该是雨倾尘家里的女管家。
只是一个女管家敢这样嚣张跋扈的瞪我们,真是不想待了。
待她慢慢逼近我们之时终于开口了:“二位,你们来找雨老板所为何事?”那女的长得眉清目秀,明眸皓齿,虽称不上惊艳,但是却颇有几分丽色。
表哥至始至终都很礼貌,说道“哦,我们的确有点急事,只是不便开口。不过您可以转告一个人名给老板——于文京。”
“随我来吧。”经过刚刚一番打量,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瞄了一眼表哥的口袋后便转身领我们进宅子。
她慢条斯理地在前面带路,委婉地走进屋里去,渐渐地加快了步伐,我们则是失去了警惕性,左看看右看看,观察着这别致的府邸。
在这种年代有着这样的宅子还是难得,看来这宅子是经过老古董缮修的。我无意中看到了宅子的后面有一个空旷的地方,像是薨葬死人的。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儿,当我茫然回神时,那女管家则不怀好意地瞪了我一眼。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没有再去看那个诡异的地方。
我总觉得怪怪的,这雨大老板事务繁忙,又是城内的大老板,我们这种无名小卒不可能想见就可以见到的。
我想着这些,突然那女的停住了脚步,打了个响指,霍的从四周跳出来几个打手,手里拿着木棍,约摸有五六个人,看他们的身着打扮,应该是家奴。
这种时候还雇佣家奴,还不如保镖。现在又不是那种资本主义家了。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表哥紧张地盯着那女管家看,希望她给出答案。
果不其然,她转过身来一脸傲慢无礼地说:“我们雨大老板每天约的客户不胜枚举,我希望两位不要无事找碴,毕竟你们想要见他不是随时就可以的,你们自己什么身份应该很清楚,识相的现在立马给我走人!”她瞪了我们一眼。
我和表哥无助的看了彼此一眼。早知道这样,干脆想办法偷偷闯进去。
我外公以前和雨若明可是老战友,十分要好,按辈分来说我们本得称雨大老板一声“叔”的。如今看来得给他们放狠话了。
软的不行便来硬的,这是铁的规则。
我上前说道:“我看你这管家是不想干了吧?如果你们今天谁敢动我们,要让你们雨老板知道早就得让你们回家种田去了。”
那女的冷哼一声:“你什么意思?”
我这话一放,那些下人则担忧地面面相觑,缓缓放下手中的木棍。
缄默良久,那女的终于说:“那好,我回去禀告一声。”
她转身就要走,恰好雨老板便走上来,果然雨老板像个风流倜傥的公子,一身西装,负手在后,挺立抬胸。那女管家见了稍稍后退,收敛的把头低下来。
雨老板算是成熟健美,倜傥不羁。他两横眉毛就像黑弧线,睫毛微微卷起,黑艳艳的眼睛倒挺有神气,薄薄的嘴唇。黑色西装加身,就更有大老板的那种气质了。
雨老板看着我们两个“不速之客”,问:“于家人?”
我们点点头,表哥答曰:“正是。”
雨大老板呵呵一笑,拱手请我们进屋里去,还训了那女管家一顿。
客厅里宽敞明亮,天灯明晃晃,金黄的沙发,光滑锃亮的桌子,毛绒绒的地毯,里里外外有几层楼,几间房屋。
我不由四处望眼,这大老板的宅子自然是不一般,豪华大气。雨老板是城里稳坐的大商,长年至今,生意火红,办事经理都很顺利,是个有着真本事的人。
他请我们坐下,支走了房里的那些下人,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雨倾尘斟了几杯茶,笑道:“二位,喝茶。不知这几年不见,于叔叔可好?”
“他...去世了。”哥端起茶安静地说。
雨老板敛去了笑容,若有所思的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叹了一口气。
“你们真是于家人?”他半信半疑地问。
我看了表哥一眼,托起脖子上的勾玉给雨倾尘看。雨倾尘这才信了我们,失意地点点头。
“那二位此次前来是有何事?村里面出了事吗?”他又开始恭迎地招待我们。
“有件事情,算是个秘密。这件事情目前对我们来说,对村子来说,对花城来说都特别重要。”表哥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们又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相关的事件联络在一起通通告诉了这个雨倾尘。现在这件大事也就我们三儿知道,月夫人蠢蠢欲动,又在秘密筹备着什么。
经二山胖的消息,他说那个身材微胖的方先生就像我们邻村的某一个人;后来,二山胖的搜查了相关方先生的信息,那姓方的比我大三岁,毕业后去当考古学家,现在可是个高级实习生,又是个商人,我想,此人应该就是方小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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