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蓝墨善良,他也是正义的化身。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有些欣慰地看着他,表哥也笑了。那女人立马蹲在地上扶起人来,两只眼像老鼠见了猫儿似的害怕地盯着陌蓝墨,那拳士也无比恐惧,咬牙切齿可谓是十分气愤,可自己实力不如,给那女的扶上车了。?
女人在临走前还直勾勾地看着我们俩,陌蓝墨冷冷地斥道:“快点滚,以后别再来找事。”?
蓝墨可真的是给他们下马威了,他们仓皇开着轿车回去交差了。?
陌蓝墨没有多说话只是跟我们一同进屋去。我抽时间给表哥倒水。他和哥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只是说话的声音很小。?
陌蓝墨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他,即使他一直有着不一样的秘密。他不会伤害我们,知道月夫人一事后还为我们着急,我们不告诉他,就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我们已经麻烦他太多事了。?
“蓝墨,今天怎么有空来做客了?”表哥的气色倒是好许多,恢复原初。?
陌蓝墨嘴角挂着点笑意,坐在沙发上掰着手指甲,却默不作声。?
许是有什么事情,不然平常蓝墨也不会突然跑过来,不过方才也多亏他及时赶到。我昨天刚去他的老店里问情况,今天便有消息了。?
“非寒,我知道一个老太太,她的家里做玉的,非常有名,人叫玉师。”蓝墨酝酿了一下,平然说道。?
表哥喝了口白开水,轻轻地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认真地看着他,问道:“然后呢?”?
“她或许有解决骷髅玉的办法。”?
表哥如获至宝,欣喜若狂地问道:“真的吗?!”?
陌蓝墨倒开了个玩笑:“如果你没有信我为什么这么开心?”?
表哥点头称是,简直乐开花了,我自然也是欣然,难怪从刚刚进来时陌蓝墨就一直笑意浓浓。也是,许久没有看见他如此开心了。?
我随即便告诉了他们俩我的那个伙计,那个周莫山,表哥或许认识的,只是了解得不清楚,我一提他便叫道“那个胖子”,我也是笑了。不过这个二山胖还挺厉害的,他家世代都是算命的,而且有祖传的秘方,卦可准得,这还会给人看风水,白事红事都看。?
有他跟我们一路下墓,就不用吃那么多哑巴亏了。?
“那这个什么胖可靠吗?”表哥迟疑道。?
我笑道:“你就放心吧,他可厉害着呢,他家祖师爷都干这行儿。”我不由竖起了大拇指,因为我答应二山胖要在他们俩面前多为他美言几句。?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他可信度多少?”?
“他胖胖实实的,憨厚,可靠着呢,”我保证他不是什么坏人,这么多年,他就是除了爱酗酒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缺点,“他这个人做事可圆滑呢。”?
一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我便急忙去开门。开门一看是个熟人,表哥的神经同事戚玲,我便没叫的那么大声,只是先去屋里,戚玲脱完鞋子后慢吞吞地从我身后跟上来。?
表哥接着刚刚的话题道:“圆滑?哦就像那个神经戚玲一样什么十全十美呀,谨慎如我的。”?
不料戚玲走进客厅来,便听见表哥在说她好话,可气得怒火冲天,翘着高鼻梁说:“怎么我刚进来就听到有人说我坏话呀?”?
表哥顿时哑口无言,心说真是倒霉呀,说曹操曹操就到。在一边把头埋在手里,默道这下可完了。?
戚玲一把抓起沙发上的暖手熊朝表哥砸去,表哥双手接住,赶忙逃离现场,躲进卧室里去了。戚玲见他仓皇逃窜,再抓个抱枕像杀鸡一样连连追进屋子里。?
我杵在一旁微微发笑,陌蓝墨也是呵呵摇头,只是捂着嘴巴没有吱声。?
表哥性情豪爽,既然看上了他那个女同事,自然是会追求到底的,她不过只是平时大大咧咧,不像个正经人,其他的也挺好的。以后可得称她声嫂子喽。?
陌蓝墨就在当场,我本来可以问他点他不好回答的问题,但是他笑过后还是改变不了那孤僻俾伶的性格,过后也是双手放在背后,高高伫立在窗前,这唯美的画风,可却是他心灵处最真实的反应。?
我知道我也不好再去问他,那些秘密,那些重要到他不可回答的事情。?
这几天表哥那边的生意似乎不是很好,我们打算赶回去深圳看看情况。然后顺便在这段时间托二山胖问问那玉师老太太的事情,打听打听。?
这深圳这边生意掉线,这几日古董馆里已很少有客人来,总之,就是出了点问题。其实,表哥还隐藏着另外一个身份,他就是这古玩馆里的店长,以前客户都称他白老板,我很少去他店里,一般都是有舅舅在打理。?
做了几个钟头的公交车后,终于到了深圳。表哥还清楚的记得在哪条大街,他对这里很熟悉,店的大榜上写着几个大字“骨玩大商”,一开始谁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原来是古玩的意思,古玩说的比较文艺,古董只是俗称,不过大商就算了吧。?
这块牌匾倒是显赫,特别亮眼。店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这大概是因为妗子爱清洁卫生吧。地板的砖块也锃亮光滑,店里的东西,画呀,座位什么的,倒也是一尘不染。这个店除了比较冷清外,也差不了月光宝殿多少。?
同样是宽敞。?
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站出来,看到我俩,大惊失色地叫起来:“哎哟!!非寒,小尺呀!”?
没想到这么多年舅舅还记得我的模样,我本以为他们能记得我的名字就是大幸了,结果表哥一提醒说这儿有我最近的照片。我才知道,我每一次拍照,表哥有机会到店里时,几乎也不忘把我的照片带给舅舅舅妈看。?
我惊喜地应了声,表哥上前寒暄几句,不迟,妗子便从屋里跑到店上来了,来时和舅舅一样,吃惊,又是欣喜。?
他们很热情,我一来便是款待我们,而且可以看出他们是真的欢迎我。舅舅和舅妈住在这店后的一间屋子,可以算是接壤,平时也靠卖好铁好木,再加上店里的生意凑合过日子,这是表哥毕业后两年才开的店。那个时候虽他是个新生的考古学家,但却在网上,在这个圈子里收藏来不少的古董玩意儿,自己本身也没有珍存多少在身上,反而把这些年的珍品宝贝赌注在这店上了。?
算来也有六七来年了。开店时一段时间外公还是健在的,也向店里投了不少的玩意儿。那些古玩总是有人爱,尤是在以前那个迷信的时代,相信一些东西可以辟邪平安,甚至是长命百岁;在我看来,一切都是胡扯瞎谈,不过这些东西,尤其是玉器能够使尸身不腐这我倒是相信。?
我们一来,这手艺超好的妗子就做了几样拿手的好菜,这番茄酱浇烤鱼,别提那个香,一筷子下去就塞进口里,唰啦地那个美味,酥到胃里了。?
要是每天都能这么享受,那可就有福了。可我只是过来看看店里的行情,怎么能够这么白吃白喝下去。?
城上的大街已热热闹闹,在牌坊下“月光宝殿”,来来往往的人挤得水泄不通。但凡个个腰缠万贯,身着若富翁,纡金佩紫。?
正日当空,几个家伙狼狈滚进月光宝殿,身上的伤惹得许多客人都怀疑的看向这边来。可是其中女人早就把一个另外一个强壮的家伙扶上二楼。?
月夫人见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嫌弃地打量着那个男的,突放下手里的茶杯,问道:“你们这是??”?
那女的转身移步到月夫人身边,无能地摇摇头。?
月夫人傲慢地说道:“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可还花重金请了你这个城内一级拳士,怎么连两个黄毛小子都搞不掉?”说完,她连看都不想看了,失望地唉了一声。?
那拳士低低头,有些失态,说道:“不是,是还有一个黑衣高人,那人就算三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月夫人一惊:“什么?黑衣人?”?
“是,那人略显消瘦,面部白皙,不过当时情况那样我没看清他。”那拳士羞愧地说道,把头压得老垂。?
身旁那女的看了一下月夫人,点了点头。?
月夫人这就纳闷儿了,这城里的高手她也认识的不少,身手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不识呢?这就奇了怪了。?
花都老店。?
那二山胖消息比这陌蓝墨还灵通,办事果真也是麻利。我前些天,让他去打探那玉宗师,今日便有消息了。为了好好招待他,我便顺势拿了壶酒过去,让他饮上一盅。要平凡的白酒红酒他是看不上的,偏要那酿存已久的老酒,才开胃。?
他给我仔细讲述了关于那个玉宗师的故事。?
这玉宗师呢,别说在城里省内,就算是全国各地说她名列前茅也不为夸张。家里世世代代做玉,看玉,而且对玉的一切事情都格外了解。据说,她的爷爷,是清朝的大官,每年进贡宝玉给乾隆皇帝,而乾隆皇帝轻信玉能养人,这果不其然,乾隆帝犯晕一病就给根治好了,听说犯晕乃人老之常事,许多太医名医甚至是洋医都没有办法,偏偏这师爷让把玉放在床头。果真还不头疼了。?
于是,这玉的生意也是愈来愈旺,流传至今。她的祖师爷的辉煌功绩流芳后世,缪家,也就是玉宗师的家族,历代必传师爷的故事。玉在缪家看来就是这么地神奇,可却在一部分人看来却是诡异,他们认为,既然有玉可以治人之病,则有玉可以危害人,这句话一传开,缪家的生意便少了许多,冷冷清清。但是却流传到现在,玉宗师从小时便接触玉,少女便一眼便看穿玉之真假好坏极其价值。又有“安玉置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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