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司屿的私人直升机。
是可以一次性乘坐11人的大型民用定制型飞行器。
将昏死的温妤和祝津扔上机舱。
随后,纪由乃、宫司屿、封锦玄和阿萝纷纷动作利索的跳上直升机。
幽冷的夜幕之下。
望着悬崖边那幢一片漆黑形同鬼屋的恢弘落日庄园。
宫司屿拧眉。
奇怪为什么自己的私人机师还未启动引擎,准备起飞。
旋即,拍了拍主驾驶位的座椅。
冷沉提醒:“钟凯?”
宫司屿的开口的时候,莫名觉得胸口闷痛,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深吸一口气,眉宇皱的更深,锤击了两下自己的胸口后,为了不让纪由乃发现,让她担心,只能强压下不适感。
弯腰站起身,发现私人机师钟凯迟迟不应。
于是上前查探。
戴着头盔降噪耳机,七孔流血,双目暴突,面色青黑,脸上遍布了青紫色的青筋。
钟凯死了。
他的脖子处。
插着一支注射针筒。
而针筒内,还残留着某种绿色液体。
宫司屿一触机师钟凯的尸体,尸体就斜斜的向一边倒去。
一时间机舱内的四人,面面相视,眸光冰冷。
他们的机师被人杀了。
纪由乃见庄园的大门内,并没有活死人再追出来。
却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警惕。
“现在怎么办?”纪由乃轻声问,“来时,宫司屿和封先生提前下了直升机,骑着山地摩托车一路潜入,但是这么晚了,森林茂密,漆黑一片的,我们又带了两个昏过去的拖油瓶,走陆地是行不通的,这里方圆几十里,全是森林。”
宫司屿抚住胸口,眸底一闪而逝一抹痛苦,强行振作。
微微出汗的掌心,宠溺的附在了纪由乃的脸颊上。
“没事心肝,我来开。”
纪由乃奇怪的看着宫司屿越来越难看,发青的脸色。
倏地想到方才封锦玄说,宫司屿被那个怪异的小孩偷袭刺了一针,扎入了后背。
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又是心疼,又是焦急。
“你不舒服对吗?不舒服别逞强,为什么要自己忍着?”
宫司屿幽邃的凤眸噙着邪邪迷人的俊笑。
占有欲极强的拢过纪由乃,在她的额际用力吻了一下。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离开这好吗?我不会有事,别担心。”
话落,宫司屿没给纪由乃再说话的机会。
叫上封锦玄一起,火速将钟凯的尸体从驾驶机位挪开,安放在了机舱后。
然后和封锦玄一起,入座主驾驶机位和副驾驶机位。
“司屿,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
封锦玄也蹙眉看着宫司屿。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他的唇色,开始变深,发紫。
“没事,老封,我撑得住。”顿了顿,邪气万分一笑,“我要真有事,这不还有我家心肝和你们呢吗?”
在宫司屿熟练快速的操作,和封锦玄的辅助下。
巨大的直升机螺旋桨启动,快速升空。
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卷起了猎猎强风。
暗夜下,吹乱了纪由乃和阿萝的发丝。
她们两人,抬手握住直升机一侧的扶手握柄,并未关闭直升机舱门,而是站在机舱边缘,往下眺望着漆黑一片的庄园。
伴随着直升机快速升空。
本以为可以安然离开的纪由乃,一颗心却始终悬而不落。
她总觉得,事情还没完!
也就在她这么想的下一秒!
预感灵验了。
眼尖的纪由乃,望见巨大庄园的二层最右一扇窗户后。
一道火光破窗而出!
“嗖”一声,朝着她们划破天际而来。
“咦,阿乃,那个朝我们飞来的是什么啊?”
在阿萝还在奇怪的时候。
纪由乃猛然间圆睁美眸!
倏地回眸朝着宫司屿大吼了一句——
“右侧旋翼60度角!火箭炮!宫司屿!闪避!”
如果只是喊有火箭炮,那根本就没有用。
纪由乃情急中,准确的报出了精确的角度方位。
看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火箭炮直直的朝着机舱而来,如果来不及躲避,那么,他们一直升机的人,都会随着飞机解体而……
纪由乃喊出的瞬间,宫司屿做出了最为完美的应对!
手动操作遥控杆,根据角度方位,将整个机身偏移了80度角。
只可惜,这家直升机的机身太过庞大笨重。
火箭炮虽没有击中引擎和机舱内部。
却不偏不倚的击毁了尾翼的螺旋桨。
一时间,直升机舱内所有的仪表盘指针开始失灵,开始急转直下。
不断有红灯警报亮起。
巨大的机身仿佛失去了平衡。
尾翼冒烟,开始旋转,开始失去控制……
而纪由乃,一双满含怨怒愤然的美眸,死死的盯着那飞出火箭炮的窗户。
她看到了,窗户前,站着一个男人!
你给我等着!
面容枯槁,肤色苍白的男人就这么站在窗子前,嘴角噙着阴冷怪异的笑。
他右边的肩膀,扛着火箭炮的发射器。
见自己并没有击中机身,只是打中了机尾的螺旋桨。
轻哼一声,自言自语的对身后一群被禁锢起来的活死人,满含遗憾的说道:
“很可惜,射偏了。”
男人放下发射器。
哼着怪异的小调。
走到一个肢体僵硬,呈怪异姿势,龇牙咧嘴在低吼的活死人面前。
握住了活死人的手,扶住了活死人的腰。
在幽暗的房间里,带动着它,跳起了诡异的华尔兹。
“不过也不用担心,这里方圆几十公里都是无人的森林山涧峡谷,机毁人亡无人救援,他们之中,也就那两个女的看上去能活下来,其他的,多半都得死吧?”
搂着面前面目可怖的活死人,轻快的舞动着。
男人似是自言自语惯了。
继而又冷笑道:
“哦,对了,那个拿着黑笛的女孩,好像……跟我是一样的人。她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我很喜欢她的那支黑笛,去把她杀了,抢过来为我所用,怎么样?”
怪异猖狂的笑容,突然间响彻了整个房间。
徒手掰断了面前想要张口咬他的活死人的脖子。
男人哼着恐怖小曲,在幽暗的房间中,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西装。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
三白眼眯起,浮现了一抹阴冷恐怖的笑。
“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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