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就更为难了。他长期跟江筠接触,本性虽然内敛害羞,却也招架不住江筠那时时刻刻似有若无的情欲诱惑。望舒早就想试试这云雨的滋味了,奈何他皮薄,尽管灵山上愿对他自荐枕席的人不少,灵山下愿跟他春风一度的人也不少,他就是腆不下脸去吃窝边草,以至于快十七了还是童子之身。好不容易去个远点的地方开个荤罢,偏生还被妃鱼师叔逮个正着,迫不得已,只能回去继续听隔壁师父师娘欢度春宵。
望舒一团燥火正烧着,外面夭夭师姐大晚上还要找他秉烛夜游,望舒一贯的好脾气这次没有发挥作用,拉上被子往头上一罩,干脆也去梦里找他师娘了。
梦里望舒跟江筠滚着床单,梦外,江筠跟轩辕陌正滚得火热。轩辕陌怀里搂着江筠软软柔柔的身体,下面埋在江筠湿湿热热的穴里,别提多愜意了,盖世豪情都化作了绕指柔情,什么报仇雪恨啊、修炼飞升啊,一时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只恨不得时间就此凝住,从此天荒地老,恐怕他是如何都想不到隔壁自己的好基友和好徒弟都正在梦里干着自己的媳妇儿呢。
轩辕陌固执地以为,江筠从来就是他一个人的。
实则不然,曾经的将军毋庸置疑是专属于他苏墨的,但在他错过的那八年里,江筠却属于过很多人,准确地说,属于很多雄性。从一开始在寧王府的地牢里,到风月阁,再到寧王府的个园,江筠张开双腿接纳过寧王、寧王的近卫、狱卒,接纳过夏国的高官富商,接纳过医生大夫,甚至还接纳过某些动物,譬如章鱼、狼,似乎还有蟒蛇。不管轩辕陌愿不愿意承承认,江筠的身体被过很多雄性玩弄过,这就是事实,任凭他轩辕陌再无敌,也改变不了。比如现在,轩辕陌有本事让其他男人都碰不到江筠,却没办法阻止男人们在妓馆里谈论江筠,也没办法阻止男人们在梦里同江筠欢好。
而江筠呢?他的脑子又融化成了一团浆糊,只要轩辕陌一碰他,他就什么礼义廉耻都不要了。这个人是他最爱的墨墨,只要墨墨还要他,他就会无条件地奉上自己的身体,比献祭还要虔诚,比牺牲还要壮烈。
江筠早已爱到失去自我、失去姓名、失去荣誉、失去骄傲、失去尊严、失去性别……失去原来属于将军的一切,除了对墨墨的痴爱。但江筠现在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以此为代价,他换得了墨墨的回应、墨墨的爱。哪怕这种爱并不那么平等,它建筑在墨墨对他完全的佔有跟控製之上,他也认了。
他心甘情愿地搂着墨墨的脖子,心甘情愿地大张着双腿,激动地迎接墨墨的每一次撞击和贯穿,感受墨墨的液体夜夜灌满他的两个子宫,然后枕着墨墨的手臂,夹着墨墨的巨物,陷入甜美的梦乡。梦里,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威武而挺拔,身边是俊美无双的墨墨,他们骑着骏马,喝着烈酒,奔驰在广袤的草原之上。
可是在梦外,他知道不久的将来,墨墨会停止服用避孕的药物,他的子宫将会再一次孕育出生命,他的乳房也会再一次充盈奶水,等到娃娃落地,全天下都会知道他是一个可以生孩子的男人,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江筠想到这里,不免有点恐惧。其实,他现在就很害怕明天鉴宝会上会有人认出自己。康城是夏国的重镇之一,如果被别人发现自己一个风月阁的下贱婊子居然攀上了尊贵的灵山宗主,这事儿该多难堪啊。
江筠心一慌就又往轩辕陌怀里鑽了鑽,轩辕陌察觉到他的动静,低头亲亲他的发顶心,「宝贝儿,怎么呢。」
「墨墨,我明天不想去鉴宝会,这里毕竟是夏国境内,我怕被人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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