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连北兮的痛苦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始作俑者在敬完酒后不顾众人或是好奇或是审视的视线,直接赶走周恪,坐到了她旁边。
她瞬间感觉全场的焦点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或许有人会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风头,但连北兮不行,她只觉得尴尬和难堪——
明明俩人都断联好几年了,为什么顾则乾还要表现得好像他们很熟的样子?
“师兄,我们出去透透气怎么样?”连北兮当机立断,把顾则乾约了出去。
比起中途消失可能引起的八卦与非议,她更受不了当着所有陌生人的面,和顾则乾叙旧。
顾则乾见她主动说了两人重逢以来的第一句话,唇边立刻涌起深深的笑意,从善如流道:“好,听你的兮兮。”
连北兮被他声音里的缱绻激得起了一手鸡皮疙瘩,她整了整袖子,跟着顾则乾去了包厢外的小阳台。
她正要速战速决将和他之间的历史遗留问题解释明白了,却被对方一把抱进了怀里。
连北兮:“……”要看更多好书请到:y aogu oshu.co m
实锤了,顾则乾绝对不是来找她单纯叙旧的,谁家好人见了前女友二话不说先动手抱上的?
他一只手搂着腰,一只手放臀上,低头把脸埋在她的肩颈间,半天都不愿撒手——
这显然是奔着复合来的。
连北兮只试探性地挣扎了一下,顾则乾立即加大了力道,温热的嘴唇还有意无意地在她脖子上拂过。
她瞬间吓得动也不敢动了。虽然阳台门关着,帘子也拉上了,可万一叫哪个熟人瞧见了,他俩的关系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俩人抱了好一会儿,连北兮才弱弱地问了一句:“师兄,可以放开我了吗?”
顾则乾不舍地松开她,腰上的那只手很自然地滑到她的手上,十指相扣。
“不好意思,太久没见你了,一时忍不住。”他亲昵地把玩着她的另一只手,关心地问道:“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原来你也知道我们几年没见了啊?连北兮一言难尽地瞥了一眼自己被对方牢牢把控住的双手,不明白他哪来的脸表现得两人仿佛才异地了几个月似的?
“师兄,可以放开我的手吗?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她懒得跟他进行多余的寒暄,就冲当年他能派人来找她协商毕业出路的事,就不难肯定他与傅南景等人不同,剧情并没有屏蔽他们之间的联系。
再看他现在这副旧情难忘、随心所欲的模样,连北兮敢说他十有八九对自己的消息了如指掌。
“结婚”两个字成功地让顾则乾的动作顿了顿,他轻笑一声,无意识中流露出些许不屑和讥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民政局系统里你的婚姻状态一直是未婚。”
连北兮:“……”
见她被反驳得哑口无言,顾则乾眼底的冰冷逐渐回温,“你表哥都跟我说了,你们是家族联姻。他现在继承了霍家,想来你们的‘婚姻’也不存在了吧?”
连北兮依然沉默,或许是分别的六年时间改变了彼此,她眼下竟然觉得顾则乾十分陌生,好似再也感受不到他曾经带给她的阳光阔叶林气息。
她说那些不中听的话时他觉得心烦,她缄默不语时他又觉得心疼……顾则乾无声地叹了口气,她是自己喜欢并认定的人,难不成还真能跟她生气?
“兮兮,我知道我没资格指责你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你拿婚姻大事当儿戏,万一你受到伤害了呢?”
连北兮不耐烦他的爹味式说教,硬邦邦地顶了一句:“但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顾则乾语气一噎,冷笑道:“难道谁给的多你就嫁给谁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可以按你的要求给,你是不是明早就能跟我去领证了?”
连北兮的眸子里悄然爬上一抹兴奋,她点点头,故作淡定地报了一个数,然后贴心地提醒顾则乾“最好转到她的海外银行帐户”。
这回失声的人变成了顾则乾,他情绪向来稳定,倒没有被刺激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就是再度开口时气势弱了许多,口吻也不像方才那么高高在上了。
果然,万能“金”钥匙专治不服。
“你不会是随便编个数蒙我的吧?”顾则乾孤疑地看着她,不是他疑心重,主要是那笔钱堪称天文数字。
连北兮听出来他有些破防,心中暗自窃喜,“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开银行帐户给你看余额?”
她必须承认,她确实适当地美化了下自己从这场联姻中的获利——比如偷偷加了一个零。
顾则乾摆摆手,“不用,我相信你。我就是纯粹被霍家这么大手笔震住了……”
被打脸之后,他原本的优良品质似乎又回来了,至少连北兮再听他讲话不觉得那么腻味了。
“是吧?钱帛动人心,我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万恶之源’的不尊重。”
顾则乾听得好气又好笑,他们家虽然在权势上高人一筹,可也没法在短时间里凑出那么大一笔钱来,所以哪怕心有不忿,他也不得不承认霍家对这场联姻还是有点诚意在里头的。
“好了,不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我离开这些年,你有没想我?”
连北兮看他像是又要故态重萌,连忙临时转变话题道:“这个等下再说,你先告诉我,在你顺利完成项目的那几天,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与其在心里瞎猜他这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男主会不会觉醒,不如直接问他。觉醒的人不会认为她的问题奇怪,没醒的话她刚好也能趁机跟他断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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