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余回答:孩子做不到,但是孩子的家长可以。从他们为孩子请律师就可以看出来这几个孩子的家长不简单。
李万恒摇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些孩子为什么会犯案?正是因为家里人疏于管教,父母忙于工作和生意,忽视了孩子的成长。所以这几个孩子都很叛逆,而且还很猖狂。
席荆:猖狂?
李万恒:我不是说我们警方试图接触几个嫌疑人吗?有一次我们跨过律师,和其中一个孩子面谈过。
席荆:谁啊?
李万恒:我记得叫周天赋。一整个社会败类,态度非常恶劣,对死去的生命,完全没有同情心,甚至连侯景明这个朋友的生死也是满不在乎。这样的孩子岂能是家长一两句话可以管好的?在他眼里父母可以帮他解决一切。
席荆深思片刻,可毕竟涉及到了杀人,还有同伴被抓,他们谨慎点,不再开车出去也能理解。
李万恒:他这样的人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他不会因为逃过一劫而安分守己,反而会觉得自己有特权,更加肆意妄为。
跟傅有的所见一致,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大伙儿都不认为这些人会改邪归正。
季时余:那你们有做什么吗?
李万恒:当年侯景明去世后,我们觉得几个人会有新动作,但是完全没有,也让我们警察怀疑是不是找错了人。
席荆:叔,那你觉得是错了吗?
李万恒沉了口气:从证据和种种表现是错了,可直觉告诉我,没有。
最后两个字,说得很坚定。
如果真的无罪,何必找律师,又何必害怕与我们警方交谈。他们这是做贼心虚不敢。李万恒道。
原来过去的警方也不相信这些凶手会就此停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被迫停下调查。
席荆好奇:你们跟了多久?
李万恒:半年。
半年的观察,再算上案发时间,接近九个月的时间。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动作,连席荆都怀疑是不是搞错了。可若不是,这群人的忍耐力非同一般。
席荆:那你们是怎么想的?
李万恒:能做到这般滴水不漏,除了律师的功劳,应该还有高人指点,至于是谁不清楚。
高人?难道真如席荆最初的所想,有人操控着一切?
席荆:李叔,你们有怀疑对象吗?
李万恒:我们最初怀疑过胡冀,因为他儿子胡嘉荣牵扯其中,而且他有这个能力。
席荆点头,换作是他也会怀疑胡冀,那后来有去查验吗?
李万恒:查过,不太可能。
席荆:为什么?
李万恒:虽然胡冀先生很有能力,但是他们父子关系实际上非常糟糕。他儿子非常叛逆,从来不愿意听他的话。如果是胡冀要求胡子濯不去做,以胡子濯的性子一定会去做。公路案不会停下来。
席荆:其他几个人呢?
李万恒:和胡家的情况差不多,都不太好。所以我认为这几个孩子能如此听话,不是因为家里人,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会是谁呢?为什么要帮他们呢?难道是涉案的其他人?
从李万恒家离开,席荆一路低头走思考这几个问题。几百米的路,不知叹了几回气。
季时余走在一旁,偷偷用余光观察着席荆的表情,挺可爱的一张脸偏偏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席荆走得出神,没看前方是一棵大树。一股力量突然贴在了他的脑门儿,挡住了去路。
席荆回过神,眼前黑突突的树干,不觉向后退了一步,再抬头发现是季时余的手。
若刚刚季时余不及时出手,他人就要撞树上了。
席荆感受到了季时余的好意,嘴角勉强扯出一抹淡笑:谢谢。
季时余摇头:不用。笑不出来就别笑了。
席荆:嗯?
季时余:怪难看的。
席荆语塞,皱起眉头:你再说一遍。
季时余点点头,笑着说:嗯,现在好看多了。
席荆疑惑季时余的态度。
季时余又说道:心情好点没?
席荆愣住,不禁有了一秒钟的怀疑,刚刚季时余是为了逗他开心?
季时余注意到席荆困惑的表情:怎么了?
席荆盯着季时余看了几秒,质疑道:你刚刚是在逗我吗?
季时余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嗯,我在逗你。
席荆:...
季时余这种逗人的方式,席荆也是头一回见。
长见识了。
季时余:接下来去哪儿?
席荆摸了摸肚子:我饿了,去吃饭吧!
季时余想笑不敢笑,好。
席荆开车在附近找了一家炒菜馆。
店里几乎没人,两人找了个靠墙的空位坐下。
老板:菜单在墙上,你们看看想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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