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痴迷了。
甚至精神恍惚。
心里和脑袋里,通通浮现出那一抹军彩的绿色身影。
跑开的背影,如同活泼好动的精灵,让我足足愣神了好几天。
对于她,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仿佛她的微笑,能带走我所有身上的伤痛。
思绪渐渐回到现实。
我嘴里叼着烟,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完好的衣服了。
裸露的肌肤上,也被烫出了水泡。
但此刻,心里却是“很舒服”。
犹如春风拂许,六月阳天。
我将手中的烟头,猛吸了两口踩在地上。
用力的将照片,擦拭干净。
随即放在了帽子里。
全队压抑的可怕,十几个人,靠着墙角。
全都默不作声。
我不知道,眼前的战友在想什么。
不过我的确,要为刚刚的鲁莽行为买单。
我抄起了旁边的步枪,冲着所有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除灵小队成员蜂鸟”。
“请求为队伍开阔视野,去前方探路。”
所有人,半疑惑抬起头,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
“咋了。”
“我脸上有字,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只有冷哥,表情严肃的走了过来,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逞能了。”
“现在大家需要的是团结,多一个人多份力量,再休息5分钟。”
“全体一起行动。”
他的嗓音洪亮,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军人气息,堪称是我的榜样。
我低着头。
再次坐在地上,紧靠着后背上冰凉的墙壁。
心里却突然想起了,在“女尸解剖室”,发生的那一幕幕。
是幻觉吗,为什么那么真实?
恍惚间。
仿佛自己,再次身处于阴森恐怖的解刨室。
眼前,则是那具躺在手术台上,孤零零的女尸。
她突然颤动了一下手指。
抬起头,肚子上的巨大刨口,就像是通往深渊的恶嘴,想要将我一点点吞噬。
眼眶里,没有眼白的眼珠。
皱皱巴巴的,紧瞪着我。
“咳咳,出发。”
冷哥低沉的声音,让我惊醒。
我缓过神来,去看见他一手捂着嘴,脸色惨白,顺着缝隙里流露出血丝。
随着一声令下。
所有人整理好背包,默不出声的,在漫长的甬道里前进。
我有些恍惚,总觉得冷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身后。
漆黑了无边际的甬道,赫然弥漫出一阵烟雾。
我瞧不准,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真实。
用手轻轻挥洒,浓雾却愈演愈烈。
我睁大了双眼,径直般的走进了浓雾中,掏出了腰间的佩枪。
下一秒。
却让我的神经整个紧绷了起来,头皮发麻犹如炸裂般。
浓雾里,一名古怪的女子,正背对着我。
她穿着粉色的和服,头顶的发饰扎成束,透发着一阵古老的典雅。
脚下的木靴,在浓雾下若隐若现,我回头望去。
队伍似乎将要走远。
我急忙转身冲破了浓雾,想要叫上所有人。
一瞬间。
她猛然转过身来。
煞白的肌肤上,空无一物,如同麻将牌里的白板。
“啊啊…”
我吓得浑身冰凉,一声惨叫惊醒了正在前行的所有人。
冷哥一脸急切的望着我,快步走了过来。
我强行忍住心神,不让自己回想刚刚的景象,睁眼望去。
却发现此时所有人,包括冷哥在内。
头顶,都悬着一只惨白的手掌。
宛如凭空出现,却又模糊不堪,分不清真实。
还是幻觉。
“冷哥!”
我怒吼了一声,心里在霎那间停顿了两三秒钟,因为眼前的景象着实太过诡异了。
“砰。”
一声清脆的机括声响起。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两旁的墙壁瞬间挤压而至。
将我和冷哥彻底隔开。
眼前的这一切,不超过三秒钟,瞬间静悄无声。
合拢的石墙,严丝合缝,似乎连刀片也插不进去。
我呆坐在地上,身边是狭窄的甬道,和静悄悄的黑暗。
“冷哥!”
我反应过来,怒吼了一声。
只觉得心里窝着一股无名怒火,正熊熊燃烧着。
“噗。”
一口鲜血喷出,再度引发了身体的旧伤。
我咬着牙,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堵石墙。
“冷哥!”
“别喊了,我没事。”
顺着缝隙中,我隐约间听到了他的回声,正恍惚间。
却发现,眼前的石缝墙,正一点点向回退缩。
我有些迷茫,冷哥的声音接踵而至。
“这应该是当初小鬼子研发的机关,尽管挺能唬人。”
“但是和当初,咱们老祖宗研究的千斤闸,还相差甚远。”
我心头一喜,心想着,你们没事就好。
眯着眼睛。
顺着逐渐张开的石缝望去,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冷哥此刻正低着头,手里拿着的一件黑器物,像是在仔细研究着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刚想努力的看清,他手里的东西。
下一秒。
我却看见一只惨白的手,顺着身后,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喉咙。
在昏暗的光线下,将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小心身后。”
我瞪大着眼睛,几乎是喊了出来。
冷哥先是一愣,身为特种兵出身的他,自然敏锐力远超常人。
他猛然回首,却正好撞上了那只惨白的手掌。
我死死地盯大着眼睛,想要帮忙却又无可奈何。
那只手掌,惨白无光,在微弱的手电光下,显得更加渗人。
我不知道,其他战友此时为什么没有赶来帮忙,不过凭借着直觉告诉我。
他们似乎也遇到了麻烦,不容乐观。
也只有我,被这堵石墙隔开,眼睁睁的看着冷哥遇险,却无能为力。
我心急如焚,下意识的用手,撑开缝隙,却如同螳臂挡车一样,不自量力的行为。
但人的潜能或许是无限的,我眼睛死死地盯着。
心头一股怒火,伴随着两旁手臂的肌肉,迅速爆开。
在我的咬牙巨力下,石墙居然有一丝毫的晃动。
“砰。”
又是一声清脆的机括声。
石墙居然自主的分离开了,我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看着眼前,几乎被掐着翻白眼的冷哥,心中对“惨白手掌”的那种恐惧,也瞬间忽略了。
“tm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我怒吼了一声,双手拽住了那只,惨白色手掌的光秃手腕。
一种细腻的感觉,顺着肌肤刺激着头皮。
甬道里,瞬间刮起一股阴风。
吹过耳边,像是有一个女人,正趴自己的身旁,轻轻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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