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怎么看你很眼熟啊。”
她无意间的一句话差点惊的我冷汗淋漓。
直到我满脸慌张的搪塞过去,她才被其他战士叫到别处。
她是一名军医护士,在地下许多人发生了小刮小蹭的轻伤都要找消毒包扎。
夜已深。
我独自走在寂静的街头,看着街道两旁琳琅满目亮起的商店牌匾,竟头也不抬的扎进了一旁的小酒馆里。
直到捧着两瓶啤酒脸上哭成一个泪人。
我真的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懦弱到这个地步,说好如果有机会活下去的话,一定要向她表白。
只是自己当面临她那一刻懦弱的神经又开始让全身发软。
“咦…,白天我们好像见过面哦。”
随着酒馆的门被突然推开,一名俏丽的少女蹦蹦跳跳的闯了进来。
“我…坏了,她…她怎么会来这里”。
我一瞬间再次慌了神,突然暗想到这里距离军营并不算太远。
向上级请个时假,偶尔出去走走并不算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我…,是啊。”
我差点没下意识向人家敬了个军礼,可又突然暗想到这里是外面自己穿着的又是便装,随即打消了这样愚蠢的念头。
她迈着欢快的脚步轻柔地坐在了我桌子对面,一头俏丽的短发下不停的闪烁着大眼睛正紧盯着我看。
“你…怎么这么伤心,酒好喝吗。”
我下意识愣愣出神,却不料被她突然夺走了酒瓶随即看着她一饮而尽。
刚想阻拦她时脑袋里突然回荡着一丝清醒。
眼前这个女孩可是足足比我大了18岁,又怎么可能不会喝酒。
况且足足十八年的阅历即便是再童贞,也早就该明白了道理。
“tm的,差点被她外表给蒙骗了,但我还是喜欢她…。”
“你在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失恋了。”
“啊…”
我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声,下一秒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回答有多么愚蠢。
失恋了还怎么和她表白?哎哟我这头蠢猪笨蛋。
我要是现在和她递情书,她还不得以为我是一个放荡不羁见一个爱一个的挖社会主义情感,骗少女同情心的寄生虫。
“失恋不早说,走。”
“我带你去兜兜风,其实我发现这里的风景可美了。”
她欢快的拉着我的手,竟自顾自的拼命跑向了外面。
野外人烟稀少时不时还能听见知了蝉鸣的声音。
和她并肩坐在高耸的巨石上看着头顶天空那一轮被迷雾遮掩的月亮,心中竟忍不住有些悲凉。
本想着距离军营这么远,不禁有些担心她的安危,可下一秒才意识到自己不就是她的警卫员吗?
有我还怕个什么,有危险我会拼命的第一时间冲上去。
“听…听说你曾经被两个盗墓贼救过,这两个人一胖一瘦…。”
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向女孩子搭讪讲话,只好下意识提起了这则私底下,人尽皆知的隐秘。
“是啊,他俩是我的救命恩人胖的那个人是我叔叔,而瘦高的那一个是我的哥哥。”
“嘶。”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暗想着算上年纪这两个人若依旧活在世上,恐怕也是百岁高龄了。
“嗯?为什么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叔叔…。”
我说罢便不禁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而她却一直闪烁着大眼睛沉默不语盯着我看。
“你脸上伤的很重吗,我是医生…,或许我可以帮你检查一下伤势。”
她突然关切的询问起了我脸上缠绕绷带着缘由,而我自然不能告诉她这是因为躲着她才这么做的。
“额…,没…没事。”
我小心翼翼的搪塞了过去。
竟不料下一秒,一双冰凉刺骨的手掌轻轻触碰了下我脸上的绷带。
紧接着便是一圈,绕着一圈逐渐解开。
“大小姐…我,这个伤势比较严重我真的害怕吓到你”。
我神色慌张的开始找理由推脱,可自己却不敢躲避她的手掌,或许这也是一种很享受的感觉吧。
“嗯?你叫我什么…大小姐?”
她先是愣了一阵,紧接着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再者说我父亲很和蔼的,你没有必要这样称呼我啊”。
那一刻,我发现她的一眸一笑真的很好看,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心中暗恋了这么久的女孩子居然有着花般的魅力。
后来我们畅谈了许久,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只将脸上的绷带解开了一半。
剩下的半张脸包裹着鼻子和嘴唇乃至下巴,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稍微安心。
但不料却让她越发看着自己出神,那种眼神真的很令人陶醉,一辈子都忘不掉。
我开始大胆的询问,为什么她一直盯着我看。
却不料她的回答让我倍感吃惊和意外。
“你真的像极了我的哥哥。”
“嗯…我是说,你们口中的那个高瘦盗墓贼”。
我笑着回应着原以为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曾想到后来我才逐渐发觉。
她话中隐藏着的内容很可怕甚至很恐惧,令知道真相后的自己脊背发凉。
回到宿舍后我不禁开始在脑海里回荡着她的一眸一笑。
但同样我也意识到她的心思缜密城府极深,虽然有着十八岁的容貌但却隐藏着沧桑无畏的内心。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比从前更喜欢她了。
…………
笔锋停到了这里,我不禁摆弄了一下花白的鬓角。
看着镜子里满脸皱纹的苍老身影不禁微笑回应。
在现代很流行的一个词叫做“舔狗”,可能真的就是对当初自己的真实写照。
我努力转身撑起椅子旁的拐杖,走出门外。
一副副车水马龙的景象尽收眼底…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月,我原以为那一次相会就已经是这辈子最后的一次表白机会,硬生生的让自己错过了。
直到手里的情诗和表白信揣了一封又一封,修改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在最后任务临近尾声时出现了折转。
诡异的地下工事居然在考古专家队即将准备撤离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四座通往上届的电梯通通断裂了钢丝绳。
还好这一遭有惊无险,被战士们事先排查了出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一刻我站在八百米地下深处抬头仰望天空中那个圆形的渺小出口,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当初有一只无形的手掌在黑暗中拉扯着战友“猴子”的脚踝,才导致他失足掉下了深渊。
为什么现在再没出现过可怕诡异的事件,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