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前方岩石层里发现了一间隐秘的密室,还有四五具残缺不全的干尸”。
“最重要的是,里面居然刻满了乱七八糟的文字…看…看上去,不…不像是日文”。
正当队伍准备撤离,一名战士竟无意间发现了当初营救我的那间石室内隐藏着的情诗和日记本。
他们没敢打开只是移交给了上级,不巧的是这一幕竟真的十分戏剧般的被小囡看到了。
她虽然无权查看机密文件里的物件,可当她发现密室里到处都刻满了自己的名字时,便再也坐不住了。
“我靠…怎么办,逃跑还是投降。”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老实交代,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坐在帐篷里的自己忐忑不安,迎面走出来时却正好撞见了让我终身难忘的一幕。
她和一名男军官手拉着手,走在狭窄的甬道内姿态十分亲昵。
原来她早就有了订婚对象,正如同我猜想的那般。
是他父亲多年的老战友儿子,他英姿挺拔气宇轩昂,说话时的底气不知道比我强大了多少倍。
容貌俊朗的相貌加上显赫的家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能和他去追抢小囡。
那一夜我哭得像个泪人,再次回到当初和她相遇的那个小酒馆,对面的椅子上已然空寂。
我端起酒杯猛然灌向自己,一瞬间眼泪伴随着酒水喷涌在脸上,压根儿就分不哪里是眼泪哪里是酒。
再后来我终于接到了他们即将结婚的请帖,就在队伍即将撤离地下工事的前一天晚上。
这期间我甚至连睡觉都缠着绷带,唯独就是害怕会突然被其他人发现自己憔悴懦弱的样子。
我发誓自己一定要做一名狠人,喜欢的东西抢过来。
直到第二天我赫然发现她手里拿着那本日记在黑暗深邃的甬道里徘徊,手上的订婚钻戒也消失不见。
我心头一喜,难道说她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直到自己提起勇气走过去和她搭讪,闲聊时,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巨大的错误。
她看过日记本后竟真的改变了曾经的想法,只是表白日记上压根就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主人公的讯息。
她只知道日记的主人暗恋着自己,却不知道这个人其实一直就在她身旁。
“嘶,甘子啊甘子你tm的脑子里装的都是甘蔗吗,怎么连这种事情都忘了写上一笔。”
走在她的身后,一瞬间我竟有一种想要把自己掐死的冲动。
直到眼前一名战士快步走了过来,说在地下工事的最中心圆形地带有了十分不同寻常的发现。
原来最终心的地下位置,居然有一口废弃的矿井被巨石压死和水泥契合,所以勘探了这么久一直没有被考古队发现。
当我和小囡达到那里时,两个人不禁彻底呆住了。
这哪里是什么矿洞?
分明就是日军藏尸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枯骨砌垒在井壁处,宛如通往地狱的阶梯。
一瞬间我竟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便拼了命的护着身后的小囡撤离。
突然间摆在碎石旁的几具日军睁着心红的眼睛再度活了过来,紧接着就是我这辈子一直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那些玩意儿刀枪不入力量极大,几乎是一瞬间就将我撞倒在墙壁上。
当自己跑过来想去保护小囡的时候,已经彻底晚了。
她倒在血泊中脖子上血如泉涌,我一瞬间仿佛失去了精神的支柱,看着她手里紧握不松的日记本呆滞的愣在原地。
“我…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上一次只看到了半张…自…自己真的很好奇。”
直到脸上缠绕许久的纱布一点点揭开,我呆滞的表情被展露无遗。
心中完全没有什么念头,只有空荡荡的。
“你…真的很像他。”
突然间她脸上流下了眼泪,嘴里则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身后剧烈的枪声响彻甬道内,而那些死而不腐的干尸则从地面里甚至是石砖后再次爬了出来。
“哥!…我爱错了人,下辈子再嫁给你。”
她微笑着冲着头顶出口的方向喃喃自语,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而我也在这一刻彻底陷入抓狂,捡起了地上的步枪嘶吼着疯狂射击。
原来地下工事隐藏的秘密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的多,当初自己和吴老狗探索的地方不过是九牛一毛。
故事写到了这儿,我不禁停下了笔锋,关于后来的内容已经是高度机密我无法再继续透漏。
只是当多年以后再次开始着手调查起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时,我竟发现一件惊天骇人的秘密。
自己和那个曾救过小囡性命的盗墓贼居然长的十分相似,而曾经和她订婚的对象也几乎有几分神韵。
换一句话说,我们三个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
随着我逐渐深入才了解到,我们三个人中曾和小囡订婚的军官对象有过小时候的整容经历。
他曾经不小心被开水烫伤脸部,留下了严重的伤痕,最终在面容整形下一点点恢复了模样。
只是避免不了和之前有很大的改观。
剩下的真相我已不敢去想,只是呆愣愣的握着自己和那名盗墓贼的照片,二者重合在一起几乎是不分你我。
紧接着另一张老旧泛黄的照片从小囡的档案夹里掉了出来。
那是一个身穿绿色军大衣的青年男人,凭借着身后背影和其他人的妆容。
反倒是像极了曾经时期的军阀少帅,这几人到底有什么联系,思索了十几年的自己一直都没有搞清楚。
………………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噗…”。
我忍不住再次猛吐出一大口鲜血,看着眼前快哭成泪人的小玥下意识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眼下昏黄的墓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的精神病患者仍然在瑟瑟发抖。
这倒让我稍微有些安心,看样子他似乎并不是乔装打扮的盗墓贼。
既然他只听小玥一个人的话,那两个人活着逃出去的可能不由增大了几分。
“你…不要讲话了,呜呜呜,不然血会止不住的。”
她小心翼翼的为我包扎腹部的伤口,不停顺着下巴低落的眼泪,却似乎成为了抚平伤痛最好的良药。
我从未想过当自己将故事完整的诉说给一位陌生人听时,居然也会感动到流泪。
“不…,她不是第一个听我故事的人,第一个人老严!”
“老严…?我怎么感觉从来没听说过。”
“不,你很熟悉这个人。”
“你曾经和他一起历险,还从日军人造的十八层地狱里带出了黑罐子。”
我瞪大着眼睛表情狰狞,脑海里竟再一次出现了熟悉的画面。
在饲料厂寝室内通往地下未知深处的神秘暗道里,似乎是有什么玩意儿正不停的提醒着自己。
“你…你怎么了?…呜呜呜。”
“你不要吓唬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小玥的声音伴随着陌生人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为什么我脑子里有其他人的声音?我是精神分裂患者,不…我不是。
“你才有病呢,我不要吃药…不不…不!”
“不不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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