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黑衣人头也不抬的就回了这么一句话,随即转身离开。
我瞬间如梗在喉说不出来话,感觉胸闷的慌,只想一心跑过去找他问个明白。
昏迷前的最后一幕还清晰的印记在我的脑海里,那个女人穿着黑色长衣,摘掉帽子以后背影和小玥一模一样。
“你的伤还没好,千万不要乱动。”
我挣扎着想要拔掉身上的管子去追赶已经离开的黑衣人,旁边的女护士急忙跑过来制止。
只是当我摘掉脸上的管子一霎那,瞬间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想说话却又无法开口。
只是死死地瞪大着眼睛望着他走过的病房大门意识逐渐昏迷,眼睛里满是小玥的背影。
接下来的几天里几乎一直都在病房里度过,虽然我也明白自己被眼前黑衣人软禁了起来,不可能轻易逃得出去。
起码他们肯定要用我达到某种目的才肯罢休。
我望着窗外翠绿色的景象神情有些恍惚,那些在晋妃墓里出现的回忆如同片段般藕断丝连,时不时总会梦到。
我有时候也会恳求旁边的女护士带我出去走一走,相比于曾经一直在探险和灰蒙蒙的天气下,眼前窗外的景色简直是天壤之别。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帮你。”
旁边的女护士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我忍不住望向已经熟悉再不过熟悉的病房四周。
这里布满了许多医疗设备,但看上去似乎有一些老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属与一个偏远地区的老旧废弃医院。
在这里哪怕自己半夜被人枪杀,外界也不会听到枪声,更不会知道这里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多大了。”
我望着窗外的景色想向往却无能为力,不经意间将目光停留在了几日来,一直照顾我的女护士身上。
“我…19岁了。”
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声询问反而让她口罩下隐藏的脸庞泛起红晕,就像是一个极为淳朴的女孩子忽然被一个老油条引起注意。
她的年龄让我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被带到狼窝里来,又丝毫没有过想要逃走的打算。
甚至还帮黑衣人照顾人质。
正觉得有些说不通情理时,旁边病房的大门被悄然推开,走进来的还是那个声音沙哑带着玉扳指的神秘黑衣人。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病房里看望我了,每一次都会带一些小点心和水果,让我感觉自己并不像是被囚禁,反而像是休假。
“这回你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他率先开口不经意间,便将头顶的黑色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了脸上古铜色的花纹面具。
我看着眼前他脸上戴着的面具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因为上面的花纹和之前晋妃墓里那具神秘干尸身上的花纹面具几乎一样。
除此之外当年吴老狗年轻的时候也曾深入湘西古墓,寻到过一件神秘部落祭司脸上所带着的花纹面具。
顺着记忆仔细回想起来,这三副面具似乎有些不同却又有相同的地方。
我心中像是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如果吴老狗的日记本还在手里,我一定能够顺着留下的线索寻找出端倪。
眼下仅凭着相似的花纹面具,却无法印证黑衣人究竟出自于何处,只是极有可能和湘西部落有关。
“这回我打算满足你一个心愿,带你去看看你所一直期盼的真相。”
我心里不由大喜,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可是此时的我却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
强压住内心的情绪后我有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那就是用命赌一把。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继续被他们玩弄在掌中,这回自己一定要争夺主导权。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太高兴了吗。”
眼前的黑衣人声音有些疑惑,我继续强忍着颤抖的双腿,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猛然闭上眼睛开口道。
“我想通了,我想和你做一场交易。”
让我有些猜测到的是眼前黑衣人听到我这番话,果然语气不再从容而是透发着几分怒意和威压。
他微微有些握紧双拳,细微的身体变化在镜子的反光下,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就连旁边的女护士都被吓得有些瑟瑟发抖,仿佛极其畏惧眼前的黑衣人。
“你知道吗,严格意义上来讲你只是我们手里的木偶。”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谈交易和条件眼前你还不够资格。”
我心里不由冷颤了一下,他的话语中透发着冰冷的杀机,仿佛我如果再有不从就可能会被他直接抹杀。
凛然杀气回荡在病房里,他的话语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就单凭借着之前能够劫持整栋医院大楼后全身而退,就足以说明眼前这群黑衣人势力庞大之手遮天。
要想杀了我,肯定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但是他们既然费尽如此周折想要抓住我,就肯定容不得我出现半点意外。
我能和他谈条件的底牌也只是仅此而已,所以自己才如此胆大敢触怒眼前的黑衣人。
“你之前所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现在好好在这里安心养伤。
“不要有那些愚蠢的想法。”
他回应我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病房的大门被他用手清晰地捏出了掌印,这是对我**裸的威胁,更将旁边的女护士吓得浑身颤抖。
但是我并没有被他所吓倒,或许应该说他低估了我。
十几年来自从我服役除灵小队以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伴随着致命的威胁,乃至和胖子在一起以后都几乎是死里逃生。
在宛如硕大迷宫的晋妃墓里,差一点就和龙仔九叔一样永远的留在那里了。
剩下的这几天里,我选择用绝食的方法来表达抗议,他虽然没有出现在病房里,但是旁边的摄像头却清晰的拍摄着我每天在病房里的生活。
我知道这家伙一定不可能随便杀了我,最起码自己对他来讲还有价值要利用。
而我在病房里也一直在等待最后一天的出现。
转眼间已经是绝食的第四天,我躺在病床上脸色枯黄,原本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再一次崩裂。
送来的水果和饭菜被我推倒在地,甚至还在女护士面前装成了一副不通人情的样子。
几次气得她哭着逃离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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