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次,她又一次忍不住流泪跑出病房,却正好撞见了迎面走来的黑衣人。
顿时间在原地吓得浑身发抖。
“他还没有吃饭是吗。”
眼前的黑衣人似乎并没有搭理躺在床上默不作声的我,而是将事情的矛头转向了女护士。
“嗯。”
眼前的女护士轻应了一声,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却让我和她没想到的是。
黑衣人竟然直接捏住了她的脖子,下手麻利而又狠毒,几乎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呜呜…不要不…。”
女护士拼了命的挥动双手,着想要挣脱眼前黑衣人的手掌,可是自己却如同狼嘴里的羔羊般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
我虽然没有转身,在眼前窗户的折射下看见了这残忍的一幕,刚想冲上去制止。
心头又在不经意间狠了下来。
“我不能认输…,他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
“我知道他肯定是想用这招来逼我屈服,可如果自己叫他住手,那么这几天努力的筹码就通通白费了。”
身后瘦弱不堪的女护士已经在他的手掌下逐渐停止了挣扎,眼看即将窒息而死。
而我却背对着他两人目光紧盯着窗外,随后又忍不住闭上眼睛想要下定决心让自己变得冷血。
“一秒。”
“两秒。”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回荡在耳边,我终于忍不住良心的谴责头回头望去。
却发现倒在地上的护士已经没有了呼吸,黑衣人手上的玉扳指被鲜血染红,透发的诡异的殷红色。
我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真的这么冷血残忍,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悄然凋零了。
而且自己竟然成了害死她的间接性凶手。
“你可以选择用绝食的方式威胁我,但是有人也会因为你的愚蠢方式而送死。”
“抬下去吧。”
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身后突然有两个同样打扮的黑衣人将地上的护士尸体抬了出去。
紧接着另一个被吓得浑身发抖的女护士被推进了病房,她脸上带着淡蓝色的口罩却掩盖不住惊恐的表情和泪水打转眼眶。
看上去她也只是比上一个年龄稍小一点而已,甚至还是一个孩子。
黑衣人用力地关上了病房大门,随后转身离开,沉重的脚步在病房外发出闷重的响声。
夜里那个女护士死后躺在地上的眼神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对不起…。我…”
她沁满泪水的双眼死死的瞪着我,就好像是在怨我一样,而我也只能躲在被子里不停的小声说着对不起。
可如果不能自己引起黑衣人的重视,那么最终下场也只能是落得比她还要惨十倍的命运。
这么多年以来,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在玩弄在鼓掌间,时而清晰时而糊涂。
眼下终于能有一个解开谜团的机会,我怎么能够轻易的错过。
夜里的风不经意间吹开了窗户,回荡在病房里是一阵阴冷。
刚刚因为白天受到惊吓的女护士还没等入睡,便被吹拂的冷风惊醒。
她急忙跑过来将窗户关严,又手忙脚乱的为我盖了盖被子。
在她眼里我显然已经成了能够掌控她生死的鬼差,只要我继续绝食或是出现了什么稍微的意外。
而照顾我的人肯定会继续被毫不留情的抹杀,一直坚持到我放弃倔强妥协为止。
我转身不经意间却见了她因为恐惧而沁满泪水的眼睛,在昏暗的夜里显得无比可怜。
也正是在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如果继续坚持下去因我而死的就是两条人命了。
我内心处于极其挣扎却又无法心软的境地,只好强忍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度过了第五天。
窗外依旧是繁华翠绿的景象,我忍不住费力地坐在了轮椅上,又在眼前女护士小心翼翼的推动下来到了窗台边。
原来户外的景色比我想象的还要美好几分,周围是翠绿色的大山在云朵阳光的遮掩下透发出喜人的光辉。
而山里却看不到任何黑衣人的身影。
显然窗外山势险要,他们并不会担心我顺着窗户逃离,所以也没有在这里布下岗哨。
我越发好奇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医院的病房怎么会坐落在这么一处荒僻却又宛如人间仙境的景色中。
而在镜子反光的折射下,我的脸庞和身体肌肤颜色已经蜡黄纤瘦, 虽然说是绝食。
但我还是忍不住喝过了几口水,毕竟一个人如果三天之内不饮水的话,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而被饿死的时间则需要更多天。
这一次病房的大门又被轻轻推开,身后的女护士以为黑衣人又来了瞬间吓得浑身颤抖。
却没想到只是端着饭菜的黑衣人仆从走了进来,他们默不作声用面罩下面的余光偷偷打量了我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即便我没有转身也知道,身后的女护士正用殷切的目光盼着我能吃一口饭,哪怕是一粒米饭。
但我知道此时正处于关键时期,凭借着自己的伤体肯定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就连嘴唇都已经有些干裂。
如果我能继续坚持下去,就一定会引起黑衣人的胆颤,毕竟只有活着的自己才能对他有用。
身后的女护士见我依旧没有丝毫想要动食的意思,终于在委屈下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哭声清脆而委婉又透发几分稚嫩,就像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让我不由动起了恻隐之心。
“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坐在轮椅上微微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轻声询问道,身后的女孩则依旧忍不住大声哭泣。
那是因为畏惧黑衣人和死亡才会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只是过了一小阵她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却又不敢不回答我所询问的问题小声开口道。
“我叫…璇。”
“璇?”
她微微点头,身姿在眼前玻璃的反光下透发着几分玲珑稚嫩。
我不禁有些好奇询问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字的名字。
她偷偷告诉我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名字,有些人甚至用数字来代替,有些人则和她一样只能用一个单字词语来代表名讳。
只是时间久了,她也忍不住给自己取了个小名,叫于紫璇。
我忍不住微微点了点头,为了抗衡身体传来的阵阵饥饿感只好强忍着昏睡过去。
夜里却突然感觉有一只纤细的手臂伸进了我的被子里,紧接着便是从未有过的肌肤触感和隐约间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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