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石室内,那面绘画着灰色诡异日本国旗的墙壁在头顶红光的闪烁下,竟然一点点传出了石头摩擦声。
连整面墙壁都在一点点晃动,随后在我惊恐的眼神注视下不停的上升,露出原本隐藏在墙壁里的几道黑色诡异人影。
他们身穿着古老的盔甲,腰间斜挎着锋利的***,裸露在外的肌肤呈现灰白色,一股前所未有的诡异与压抑,弥漫在心头。
这一幕让我赫然想起当初那段和小玥一起在日军遗留的要塞里,遇到的那些鬼武士。
他们脸上戴着面具,眼神中透发着沉沉的死气,此时我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石室里会放着那么多被砍下的人头。
他们似乎将头颅视为自己的战利品,所以才会集中的放在了角落处的铁箱子里。
尽管有些记忆是当初在自己被囚禁十年的时光里,被黑衣人悄然催眠进自己的大脑里。
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幕幕,却是真实存在的。
在这紧要关头,我仍然保留着一丝理智,举起了手中步枪瞄准着眼前一动不动的鬼武士。
空气中透发着死一样的寂静。
“一秒,两秒,三秒。”耳边依旧响彻着广场外刺耳的警报声,头顶不停闪烁着的红光照映在脸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时间仿佛定格在一刹那,我似乎看着眼前的鬼武士突然颤动了一下手指,随后便用力抠动了扳机。
这一枪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它的额头眉心处,此时它却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 子弹打在面具上留下了一个孔洞,那家伙却依旧安然无恙。
灰色日军旗帜的墙壁内隐藏着五个狭窄的半圆形空间,里面站立着五道诡异的身影,似乎正对应着黑白照片中那几个强壮且视死如归的日本军人。
他们是回魂门计划的实验品,也是所谓天皇的最后底牌。
只不过这种实验似乎并不能让实验对象,百分百沦为不死状态。
因为这五道身影其中有两个人,已经在盔甲里烂成了骨头渣。
剩下的三道人影依旧站立在原地,面具下的目光中透发着前所未有的死寂,仿佛我即将是他们下一个要处决的猎物。
他们会把我的头颅割下来,放在角落的铁箱子里,然后继续在漫长的岁月中,等待下一个误入这座诡异的日军遗留隧道里。
耳边不断响起诡异的警报声,我顺着身后铁门的缝隙一点点退缩了回去,刚想用力将铁门彻底关死。
锋利的***瞬间就从门缝中插了进来,只差了一丁点就砍掉了我的手臂。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间不停的向后撤退。
甚至差点儿被身后的干尸给再一次绊倒,眼前的铁门在不停闪烁的红光中,传出“嘎吱嘎吱”被推开的声音。
就在这时,衣服里突然掉出了一颗**。
我这才猛然想起藏在衣兜里的那几颗手**,如果不趁现在使用,等到那几个怪物从铁门中挣扎出来就肯定难以对付了。
我用手快速的拉扯掉了**上的铜环,对着一点点被推开的铁门缝隙就掷了进去。
昏暗的光线下,手**闪烁着烟花在空气中留下一道诡异的弧线,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即将迈出铁门的鬼武士脚下位置。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巨大的气浪几乎波及到了整个地下广场,就连距离爆炸位置较远的自己,都忍不住趴在了地上。
弥漫的尘烟逐渐散尽,正当我以为鬼武士已经被自己轻松解决掉时,三道诡异的身影依旧摇摇晃晃的从铁门中走了出来。
甲胄透发出诡异的绿铜色,除了身上有些破烂,几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妈的。”
我忍不住怒骂了一声,从未想过会遇到这么诡异的一幕,就连手**的威力都无法将他们彻底消灭。
“跑”。
此时这是我心中唯一出现的念头,这些家伙一定是在几十年前的实验中被注射了某种不知名的药物。
联想起当初实验室里发现的那半根融化的金条,试管里淡金色的诡异液体,极有可能就是当年回魂门计划里,那群小鬼子所实验的药水。
毕竟古代炼丹术士,为了炼制长生不老药也常以黄金作为药引,日军之所以在这里堆积了这么多金条,肯定也是为了想要在实验中达到长生不灭的目的。
这样一想,反而就解开了关于隧道里发现金子的困惑。
眼看尘烟散尽,那三道诡异的身影却依旧摇摇晃晃冲着我的位置走来。
我心头顿时间升起一股惧意,急忙跑到了苏查克的位置,将他背在了身上。
目光下意识的扫向旁边桌子上试管里,半管淡金色的液体。
干脆也将其封住瓶口,揣进了怀里。
诡异的脚步声一点点从身后袭来,他们的步伐不缓不慢,眼神中却透发着冰冷的杀机,好像是在捉弄着逃不出去的猎物一样。
我背着身上的苏查克沿着之前所来的路线一路返回,开始了拼命的逃亡。
每当自己感觉那三道诡异的身影已经被我甩掉以后,身后不远的位置总会一点点传出缓慢的脚步声。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猎人玩弄,却让我生不出半点怒意,只有莫名的恐惧和压抑在心头蔓延。
终于我躲到了一处未挖掘完成的隧道,也不知道这里是处于整个地下工事里的哪一部分。
耳边再次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身后隐约间可以看到那三道诡异的身影已经将我的退路封死。
我甚至来不及喘气,就再一次拼命穿梭在昏暗的隧道中,直至眼前突然没有了路。
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弥漫在心头。
没想到自己四处乱跑,居然将我和苏查克逼上了死路。
他们身上穿着陈旧的铠甲,手中锋利的***闪烁着幽幽寒光,照映在面具内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上。
空气仿佛都在这一霎那间僵住了。
我突然意识到他们虽然身体已经没有了生命机能,却似乎还存有一定的意识。
也就是说他们的大脑没有彻底死亡,将我和苏查克围堵在死路里,也似乎是他们预先设计好的。
我看着眼前还未被挖掘通的隧道,缓慢沉重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在身后响起。
空气中飘荡着灰尘与杂质,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到那几道身影,抽出了腰间刀鞘里锋利的***,依旧不缓不慢地向着我俩的位置走来。
我背着苏查克不停的退缩,此时已经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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