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少侠?我只是路过罢了。”
岳铁花露出一副和善笑容,但脸上丑陋的妆容却显得这幅笑容丑恶又阴险。
男人自是不信这丑贼的托辞,腰间挂着一柄大刀,一旁跪着一排被捆得牢牢实实的人,俨然是刚抢完要开溜的架势。
“你以为我傻的吗?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狗命。”
岳铁花放下刚踩在马镫的上的脚,巡视着面前的男人,长得倒是俊秀英武,只是这脑子不大好,她抢都抢完了,扣她在这有何用?那一车玉器可都已经快运到山寨里头了。
“少侠,长得挺俊,随我回寨里做我的压寨夫君吧。”
见了俊郎君又想抢的坏毛病已然养成,即使只是口舌之快,岳铁花也要调戏调戏这少侠。
少侠脸沉了下来,这贼匪不仅抢金银,还掳人为夫,这幅丑恶嘴脸,该杀!
一面逞口舌之快,岳铁花也一面提防着,拔出了腰间还沾着血的大刀,才刚拔出大刀,那少侠便猛然侵来,阴冷的剑锋直逼她的喉头,想要一剑封喉,堵上她胡乱的嘴。
“少侠怪是热情,一下就贴本寨主这么近,少侠姓谁名谁啊,咱们先算算八字合不合。”
岳铁花匆忙应对着阴冷的剑,嘴上还是不干不净地调戏着少侠,看着他眉眼气得发颤,更是乐不可支。
“你想死!我宋清云今天就要取你狗命!”
“娶我?哎呀呀,你这少侠真是直接,本寨主都要害羞了,真是火热呢。”
“你这恶贼!再胡说就割了你的舌头!”
“好害怕呀,小清云这般的凶,割了我的舌头,我还怎么同小清云做夫妻?”
岳铁花胡言乱语地逗着他,不仅是因为宋清云长得合她胃口,也因为这人确实是厉害,运剑身法无不厉害,她也没把握打得赢,便说些乱七八糟地扰乱他的心思。
宋清云也确实被扰乱了,一向被称为英武少侠的他,还从未被这般言语侮辱过,只有人称赞他惩奸除恶,没有人轻言他的样貌,纵使也有些少女仰慕他,但也只是羞怯地请他喝茶吃饭,哪有这般蹬鼻子上脸说什么“做夫妻”的?
剑锋左偏右歪,每一剑都对准了岳铁花那该死又不停歇的嘴唇,真想把她的舌头切下来!
岳铁花还在说着更直白的勾引之词,大刀却毫不被扰乱地挥舞着,和这少侠打了个你来我往,不落下风,但也不占上风,退也退不得,来来往往打了足足半个时辰还无法逃脱。
岳铁花说得口干舌燥,已经想不到什么更侮辱的言辞来调戏宋清云了,宋清云也思绪逐渐回笼,不再发怒与混乱,剑尖寒芒颤动,裹挟着狠厉的风,向岳铁花逼来。
岳铁花惯性地往后一缩,以为他又要捅自己的喉咙,抬刀欲挡,却没想到那剑忽而转下,直冲她的胸膛。
“嘶——小清云好狠呐。”
剑尖没入了她的左肩,钻心的疼痛从伤口发来,汩汩鲜血不住地涌出,所幸她反应迅速,在刺穿胸口之前往后躲去,只是被刺入了几厘。
“你也配唤我名讳?本还想留你狗命,现在想来,还是除了你这祸患为好。”
剑尖斜斜下垂,对着疼得半跪在地上的岳铁花,狭长冰冷的眼眸俯视着她,本想着她好赖是个女子,他这个名捕总不能欺负一个女子,即使这人是一个恶匪,抓去送官便罢了,但这女子好生嘴贱,不断地调戏他。
岳铁花悻悻地拨开他的长剑,狗腿地说:“小清云,饶命啊。念在我们相识一场...”
“别叫我小清云,你这恶匪。”
“哎呀,小清云,什么恶匪恶匪的,叫我寨主,或者直呼我名也可,我叫岳铁花,叫我恶匪怪生疏的!”
宋清云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贼匪,都被打得鲜血直流,还一脸无畏地继续调戏着他,他只觉得头疼,侧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要缓解。
趁着宋清云走神之际,岳铁花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土,就往他脸上撒。
这出其不备的一招,给岳铁花争取了时间去逃,她狼狈地捂着胸口的伤口拼命跑着,但没跑多远,就被那柄银白长剑拦住了去路。
“受死吧。”
脸上还带着沙土的宋清云气得火冒叁丈,这恶匪又丑又贱还下叁滥!不死不行!
岳铁花见剑光一闪,自觉小命不保,天妒英才啊!她这么年轻优秀的寨主就要死在这了吗?
——噌
而锐利的长剑并未落在她的身上,反而被另一柄长剑挡住了落剑,两剑相交发出了铁器的碰撞声。
“小郎君,你怎么来了?”
一身白衫的上官玄渊脸上挂着从未有的严肃,手握着剑,直视着宋清云。
“我不来,你便死在这了,都说我会武,你总是不信。”
上官玄渊在寨里听见人马回来的动静,便没忍住就去寻她,明明说是晚些就来,他等了半个时辰,都没见岳铁花那丑脸回来,于是便不顾其他人阻拦,执意来寻她。远远就看见自己的寨主被人用剑架着脖子,紧张地抽着马鞭,急急地就赶了过来。
还好,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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