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怪异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这一回更是真真切切的让我感受到了十足的惊恐。
旁边的电梯室门突然传来了诡异的敲门声,听上去就像是有风声吹打着铁门,可是这里明明是日军遗留下来的隧道,即便有风,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强烈的冷风。
直到眼前的铁门裂开了一道缝隙,我脸上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按照之前下降的路程来讲,此时我和苏查克也还只是处于小半段范围。
这里距离上一层起码还得有几百米深,顺着斜坡往下望去隧道里是静悄悄的黑暗。
之前摩擦铁轨的声音荡然无存,耳边却像有什么空气不停的吹拂。
苏查克的眼神十分惊恐,他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什么东西,可是我顺着他目光望去,却分明什么都看不见。
直到铁门嘎吱的一声终于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处不知道通往哪里的幽静长廊。
周围落满了灰尘,头顶昏暗的吊灯一闪一闪的,就好像是等待着我和苏查克的到来。
这一回我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原本心中的无鬼神论,在这里已经顿然失效,经历了这么多我甚至开始怀疑日军遗留的地下隧道里会不会有冤魂作祟。
又或者说跟日记本里记载的那尊石像有关系。
怀着忐忑的心,我还是一点点迈步走了进去。
脑海中回想起之前下降时留意过的周围景象,上下两层中间似乎并没有这诡异的一站。
就连电梯落满灰尘的控制板上也没有标注这里是属于哪里,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苏查克的身体虽然恢复了许多,但是仍有骇人的伤口在向外流血,肌肤透发出常人的颜色,血液却在昏暗的光线下透发着半透明状。
我见他还是无法直立行走,便再一次单手将他扛在了背上。
一个残疾人,一个怪物就这样一点点走进了未知的隧道长廊里。
当脚踩踏在长廊地板上时,一股厚重和诡异的感觉顺着脚面传达至全身,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就连头顶昏黄的吊灯都透发着血渍,整个长廊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尽头处更是有一扇黝黑的铁门,昏暗的光线下我有些看不清铁门上的日字,直到靠近了几分才发现,上面的内容都是些闲人免进之类的话语。
显然这里似乎属于当年小鬼子的秘密研究所。
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站在铁门前轻轻的推动了一下,没想到看似沉重的铁门居然悄然打开了一道缝隙。
里面的景象则更加诡异,铁门后的空间十分狭窄,到处都摆满了盖着白布的硕大标本瓶子。
这一回我没再敢去看瓶子里装的是什么,结合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即便没有擦拭掉瓶子上面的灰尘,也能猜测出里面装着的一定是那些被残害的同胞。
只是没想到屋子里居然还有通往另一个地方的暗门,打开以后里面只是一间更加狭窄的解剖室。
手术台上落满了灰尘,隐约间能够瞧见一道人形的轮廓被显现了出来。
自己这才发现原来手术台上还盖着层白布,掀开以后眼前的景象顿时间让我忍不住倒退了几步。
那是一个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女人,她的肌肤呈蜡黄色,淡黄色的透明油脂渗透出来,流淌的到处都是。
身体里的器官已经早就在几十年前被全部取了出来,腹部露出一个巨大的骇人伤口。
最奇怪的是这个人的面部五官,我总觉得这具尸体的长相很有特点,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太对劲。
如果说这个女子活着的时候一定很漂亮,可是她的眼睛和鼻子的位置又极不协调,枯黄的头发还粘连在头皮上,没有彻底掉落,
就算是因为尸体腐烂以后肌肤会发生扭曲,也绝不会应该是眼前这个样子。
我忍不住下意识伸出手来,想要触碰尸体的下颚,看看里面的舌头还在不在。
没想到这一回竟直接将整具尸体的脸皮给撕扯了下来,我跌撞连忙倒退了几步。
看着手中骇人的脸皮面孔,差点儿没有吓出声,可是下一秒却又发现桌子上的尸体有些不太对劲。
原来刚刚手里撕扯下来的只是一副胶皮面具,也怪不得过了这么久,女尸的头发还没有彻底腐烂殆尽。
我怀着忐忑的步伐,一点点靠近停放在手术台上的那具女尸。
眼前这一幕却差点没让我被吓得背过气去,再次摔倒在地上。
原来皮套下隐藏的面孔居然是倒转的,这具女尸和当初发现的那两具尸体一样,全都是五官颠倒。
而唯独不同的是,眼前这具尸体的脸上可以看出缝合的伤口,似乎是当年那群小鬼子故意这么做的。
缝合的伤口围绕着整张脸和女尸光秃秃的脑袋上,就像是几十年前这里曾发生过一次十分诡异的秘密实验。
我逐渐适应过来以后,忍不住望着女尸紧闭的双目,像是发觉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一点点用手扒开了女尸的眼皮,突然发现她的瞳孔居然是灰白色的。昏暗的光线下,自己还以为没有看清,便下意识的靠近了几步。
没想到灰白色的眼珠突然转动了一下,把我吓得仓皇倒地差点儿没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幻觉。”
“一定是在这里呆久了,产生了幻觉。”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安慰自己,旁边的苏查克却一直紧盯着解剖室外那几瓶硕大的标本容器,此时他身体的肌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
唯独脸上和下颚仍然露着窟窿,隐约间能瞧见骇人的骨头。
这已经是迄今为止我们发现的第三具诡异尸体,究竟是什么力量能让一个人的五官颠倒。
这里仿佛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让我不禁想起了当初自己在电梯上解剖那具尸体的情景。
那两块多出来的骨头还在我的脑海中历历在目,自己虽然不是生物学者,可对于简单的一些常识还是有所了解。
那两块骨头根本不可能是人体原有的,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进化这一条可能。
毕竟眼前的苏查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体内的细胞发生了骤然的变化,似乎还能感受到某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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